看汐儿扇的气喘吁吁,白引歌叫停,二夫人,这是小惩而已,以后可别犯到我手里,不然还有大戒等着你!
二夫人怨毒的眯着几乎重成缝的眼睛瞪她,心道,白引歌你别得意,这笔账,我迟早找你算!
白引歌就等她这样不甘的眼神,满意的领着丫鬟回齐王府。
路上,白引歌循循善诱,告诉丫鬟临西侯府她是回不去了,唯有在齐王府能安生立命。
若她肯把二夫人做过的缺德事全说出来,白引歌承诺可以答应她一个条件。
她可以选择离开齐王府嫁人,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或者就在齐王府当差,直到她找到好人家愿意离开的那一天。
汐儿想也没想就选了前者。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嫁人,二夫人有意无意都在用她试探侯爷,想要控制她留住侯爷固宠。
可她心底有个喜欢的人,本以为此生无缘相守,没想到会有今天!
一路上汐儿坐在马车前座,嘴巴就没有听过。
她把这三年二夫人做过的缺德事,上至求生女汤给原主那便宜爹日日喝,下至虐猫打狗都说了个遍。
白引歌仔细听着,留下可利用的重要线索。
也就是说,二夫人生不出儿子,也不准便宜爹生儿子。
对了,还有一件,二夫人最近三个月经某位官夫人介绍了一位很厉害的厨师,自带原材料上门给她做养颜美容餐。
听厨房的人说,那位来的时候会赶走厨房所有的人,一个人关着门备餐。他做的东西很是血腥,剁碎了用来包饺子,辨不出是什么原材料,就是味大。
有人怀疑用的是紫河车,听老一辈的嬷嬷说,这东西能美容养颜。
一说到二夫人吃那东西,汐儿有些受不了的干呕了两声。
白引歌凝眉沉思,紫河车就是胎盘,二夫人吃的是动物胎盘还是人胎盘?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电影,好像胎盘的作用被吹的神乎其神,但在医学界几乎没什么作用。
我知道了,等到了齐王府,你随我去账房领点盘缠,我再派马车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跟汐儿的交易,算到此为止。
白引歌打发了汐儿,问管家夜煌回没回来。
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了小世子,正在翩兰殿等您。
心底高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夜煌带回平儿,意味着沐王那边的危机解除了吧?
她加快脚下的步子,快速的回答翩兰殿。
弗一走到门口,平儿探头往外看,就看到她。
五岁侄儿眼泪瞬间涌出,他可怜巴巴的扑上来,皇婶婶,父王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连平儿都不认识了,要杀了平儿和小姑姑!
不明白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事,平儿的哭诉令白引歌心头一紧。
她迈脚进门,蹲下去欲抱住张开双手向她跑来的孩子。
世道如此残忍,她该如何告诉他,他的母妃做错了事,已经离开了
噗——
走神的一刻,正是平儿跟她抱满怀的一瞬。
匕首没入皮肉,明晃晃的插在白引歌的胸前。
白引歌震惊万分的垂首,就被平儿一把推开,踉跄的跌坐到地上。
胸口上有血蜿蜒而下,疼痛沿着心窝子向四肢百骸蔓延。
发生了什么?
她被平儿捅了一刀?
啊!!!坏女人!是你杀了母妃,是你逼疯了父王!你坏,你该死,你去死!!!
平儿也被吓住了,静默了几息这才爆发出来。
小小的身躯不住的抖动,如抖筛糠。
夜煌本来以为能看到和谐画面,看到白引歌哄慰孩子慈爱的一幕。
结果,意外来的触不及防!
平儿!
他本想厉声呵斥平儿,平儿被吓懵了,看到白引歌血流不止,抱住小脑袋凄厉的大吼,一声高过一声。
他忍下心头蓬勃而起的怒火,越过平儿抱起白引歌,你怎么样了,伤到要害了吗?来人,叫大夫,找御医,快,快!!!
平儿力气小,也没找准地方,按理说伤不深。
可白引歌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一般,夜煌抱着她的时候,她还能看清他的脸,很快眼前就开始模糊,一片花白。
夜煌毒有毒
她以为自己可以采取急救措施自救,可说完这句话,她手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夜煌的一双深沉的黑瞳,此刻爆满猩红血丝。
平儿,这匕首是不是你父王给你的,说!!!
极力克制的怒火在一瞬间达到沸腾的点。
楚焰抱住了平儿,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人恐惧的一哆嗦。
平儿的颤栗停不下来,他哭喊道,皇叔也坏!皇叔没有救母妃,但平儿喜欢皇叔,不想伤害皇叔。
他答非所问,一再挑战夜煌耐心的底线。
夜煌试图抱起白引歌,楚焰急忙劝道,王爷,您的手
他悲哀的发现,一只手的自己,连最想救的人都抱不起来。
解药!楚焰,带着平儿去问沐王要解药!如果他不给,你告诉他,他这辈子休想再见到平儿!
威胁人,不是沐王才会。
夜煌心乱如麻,就像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噬咬。
他从未这样紧张,这样担心过,一张俊脸微微扭曲。
不要有事,白引歌,千万不要有事!
本王还没有好好的补偿你,你的药堂还没有开,你还没有儿孙满堂
没有解药,这是杀死母妃的毒药,坏女人活不了,活不了!
平儿爆出不附和他这个年纪的狠戾,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为人,一颗玲珑剔透心黑烂生疮。
夜煌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啪——
断裂成无数细线。
会死,白引歌会死!!!
一想到她会被掩埋进暗黑的棺材,封进幽闭的沙土之下,夜煌的心脏就像是被一齿轮尖刀生剜着心脏。
疼,疼痛欲裂。
不,白引歌,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夜煌满眼的悲痛在一瞬间凝固,他利落的拔出匕首,用他的嘴去吸她心口的毒血。
隔着衣服不方便,厉声吼道,背过身去!
他扒了白引歌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上面的血因为染了度呈黑色。
楚焰恐惧的抱着平儿转了个向,王爷,小心余毒
夜煌充耳不闻,一口接一口吸着毒血。
楚焰第一次看到这样手忙脚乱,六神无主的主子,他的心揪了起来。
白引歌之于他家王爷,变特别了,不一样了。
只是这认知会不会来的迟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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