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觉得自己需要珍爱生命,远离这两位主子。
他虽然拿的俸禄不低,但也是因为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不少,而且危险系数高,这俸禄里面可没有看着两位主子秀恩爱的钱。
反倒是本来应该被以刺激到的江清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甚至在他们亲够了之后还顺口说了一句:“小姐一会儿我给你也拿碗药过来吧,在这种时候的亲密接触,很容易会传染上风寒。”
素来以脸皮厚出名的姜软言不知为何,竟然因为“亲密关系”这四个字而觉得面上有些发热,她轻咳一声,正打算想想办法转移话题,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娇滴滴的呼喊:“沉渊哥哥病了?怎么回事?”
夏知然。
听见这个声音的一瞬间,顾沉渊的眸子就看向了姜软言,眼睛里面**裸地写着:“你惹来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
之前因为要瞒着姜软言,所以只能自己忍受自己处理,现在不一样了。事儿是姜软言惹来的,现在正好让她自己解决,当时给他送人送的开开心心,现在也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姜软言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造的孽,哭着也得把夏知然那个祖宗伺候走了。
因为有琪妃娘娘的许可,所以夏知然进来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是在进门的时候,被江清挡了一下。
江清方才看着两人的态度,再看看顾沉渊的神情,就大概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了。他站在门口对着夏知然勾起唇来,笑得魅惑众生,柔声问道:“这位姑娘,是来做什么的,找什么人呀?”
如果单纯看容貌的话,其实江清不如顾沉渊,但是江清对自己的资源利用要比顾沉渊充分的多。比如说,知道自己眼睛好看,所以就用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夏知然。
饶是夏知然一心扑在顾沉渊的身上,现在也还是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软下声音回答道:“我……是来找沉渊哥哥的。”
“哦,是来找二殿下的呀。”江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颇为可惜地叹气道:“可惜了……二殿下如今身患重病,想来是不能慰藉到这位姑娘了。要是姑娘关心二殿下的病情,不如我们先谈谈?”
就在门口,和顾沉渊休息的地方就隔着一个屏风。
江清这话说的肆无忌惮,虽然听上去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屋子里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像是姜软言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二流子都能听得清楚,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好,好啊。”夏知然被江清的美男计给俘虏了。
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江清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夏知然,小声道:“姑娘应该是心悦二殿下吧?这可真是可惜了,像是姑娘这么好的人,居然要跟着这种没有未来的……哎,姑娘,你可真是太命苦了。”
嗯?
在屋子里面听着的姜软言怔了一下,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顾沉渊得了什么重病呢?就像是那种…
不能人道之类的?
“啊?”夏知然也懵了,什么叫没有未来,她着急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清半真半假地道:“我是什么意思姑娘还能不明白吗?要是听我一句劝的话,你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走的太近的好。姑娘的大好青春,不值得搭在这个人的身上啊。”
他的意思是,不仅仅是顾沉渊,整个顾家的人以后都不会有什么未来。现在姜软言已经找回来了,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江家的,到时候别说是顾沉渊,连皇帝都要跟着一起下马。
但是夏知然哪里能想到那么大逆不道的说法去?
下意识地就觉得是什么重症。
夏知然有些急了,甚至伸手扯住了江清的袖子,急声问道:“那二殿下会不会有事啊?”
“这种事情……不好说,但是要是姑娘继续和二殿下在一起的话,肯定是姑娘先有事。”江清一脸耿直。
反正姜软言喜欢顾沉渊,要是夏知然一直和他纠缠不休的话,他们可能会为了姜软言除掉夏知然。
夏知然懵了。
“江清。”姜软言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劲,总觉得下一秒江清可能就要对夏知然下手,赶紧从后面出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和知然说什么呢?”
“你怎么在这?”夏知然一下就警惕起来了。
她的线人告诉她,昨天下午姜软言就应该已经离开天伦了,而且说法还是决定以后都不回来了。
之前她还在想着自己以后的事情要怎么办呢,正打算去万事屋找那些人问问,结果半路就听说了顾沉渊生病,所以才到这里来的。
听出她话里面的敌意,姜软言装傻,伸手指了一下江清道:“我是带着他过来给二殿下看病的。你别看这个人年轻,但是其实医术很厉害的。”
长得好看,医术还厉害。
要不是因为有顾沉渊在的话,说不定夏知然就觉得心动了,她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轻咳一声道:“不是,你不离开天伦了么?”
回来干什么?
和她抢男人?
“这不是因为二殿下的事情,所以又回来了嘛。”姜软言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夏知然多说什么,赶紧把人往屋子里推,小声道:“你不是来看二殿下的吗,和我在这客套什么?”
经过姜软言这么一提,夏知然才想起来自己回来的主要目的。
“沉渊哥哥!”一见顾沉渊,夏知然的声音就又柔软了好几个度,娇滴滴地扑到了顾沉渊的床边,眨着眸子道:“你怎么会生病了呀?而且,你生病了怎么不叫我?我答应了琪妃娘娘要好好照顾你的。”
她眸子一转,看一眼姜软言,叹息道:“姜姑娘虽然在商业上的事情十分擅长,但是到底还是缺乏些女孩子的细心,总有些事情照顾不好沉渊哥哥你的。”
被无缘无故捅了一刀的姜软言一脸黑人问号。
她就只是在旁边站着而已,夏知然都要特意提醒她一句?
那她现在不反击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这当面白莲花的行为了?
清了清嗓子,姜软言对着夏知然笑笑,顺着她的话继续道:“知然说的是,商业伤的事情我更擅长一点儿,这种伺候人的丫鬟做的事情我的确是不擅长。像是知然从小就和二殿下认识了,肯定能把二殿下照顾得很好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夏知然做的事情都是丫鬟做的。
“我到底是个粗人,比不了知然。”姜软言一边说还一边唉声叹气,甚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看夏知然的,叹息道:“我这手看着就做不了伺候人的活儿,知然的手多白净啊,又好看。就算是给人端茶倒水,二殿下看着都舒心,看看我的,看着都觉得烦。”
姜软言的手其实也算不上是粗糙,就是和夏知然那种每天都要小心保养什么都不做的比不了。
可顾沉渊看了一眼,还是微微蹙眉。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在夸奖自己的,但是夏知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等细细品呢,顾沉渊便开了口,问道:“你怎么又出来了?”
之前他不是特意去和夏家的人说过了,因为夏知然出门的频率太高了,不像是个大家闺秀,所以最好还是稍微控制一下么?
“这肯定是知然担心你呀,二殿下的身体多重要啊。”姜软言赶紧接话,不过却有些困惑地转眸看向夏知然道:“但是知然,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二殿下这次生病为了瞒着外面,所以谁都没说,除了这府上的几个人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知然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一层。
正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夏知然非常知道顾沉渊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现在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的府上留下了眼线的话,就只会觉得不喜。
“这……我是撞见了出去抓药的下人,所以才会知道的。”夏知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借口,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顾沉渊的目光仍旧在夏知然的身上,而且看上去非常不信任。
“原来我撞见的那位姑娘是你呀,之前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听说了二殿下病了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原来是心系二殿下,太着急了。”江清的声音适时地给夏知然解了围,声音里面带着几分笑意和安抚的意思。
虽然不知对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夏知然为了不给顾沉渊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这位公子就是我撞见的人,所以刚刚我才觉得那么惊讶。”
鬼扯。
看来夏知然是不知道江清的身份,就只当成是个寻常的大夫。方才江清明明就一直在府上,而且根本就没有出去抓药。
顾沉渊狐疑地看一眼江清,倒是没有再多问。
两人私底下怎么较劲都可以,但是江清是姜软言的人,他不能当着外人给江清难堪。
顾沉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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