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才叮嘱过,谁知道后脚姜软言就背着自己偷偷和顾纲乾见面,简直是胆大包天!
“殿下明鉴啊!”姜软言早就猜到了顾沉渊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早就掐了一把大腿,掐出了一片泪眼汪汪:“小女子对二殿下一心一意,苍天可鉴啊!“
她说的真情实感,鼻涕眼泪一把把地往顾沉渊身上抹。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顾沉渊居然还没有嫌弃的意思,就只是看着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拱的姜软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就只能维持着一张冷脸:“那刚刚你怎么不拒绝他?”
姜软言眨巴眨巴自己一双泪汪汪的狗狗眼,抬头的时候那叫一个天真单纯:“他也没说什么,拒绝什么?”
顾沉渊鬼使神差的不满道:“就直接不让他进万事屋的门!”
嗯?姜软言眼珠子一转,要掉不掉的眼泪也不动了,脸上换上一副贼兮兮的笑脸,看着近在眼前的顾沉渊,觉得自己想到了某种让人欢喜的可能。
反倒是顾沉渊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发毛,一把推开她,甩袖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面上仍旧是有些发冷:“你这么看着本殿干什么?”
“小女子就是觉得,殿下的行为十分诡异啊。”姜软言十分狗腿子地凑到了他的身边,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她殷勤地给顾沉渊倒上茶,不过说话却装作为难地叹口气:“大殿下来了,那可是生意,为何殿下不让我们接这生意?是不是……”
最后一句是不是拉长了声音,暧昧之意溢于言表,更不用说姜软言还朝着顾沉渊抛了两个媚眼了。
“你不要乱想,本殿也就只是担心你们万事屋就此倒下,以后没有人能帮本殿解决心头大石而已。”顾沉渊别开目光,端起茶杯挡住了姜软言的视线,声音却有些不稳,不像是刚刚那么冷淡了。
“二殿下您放心,就算是这天伦塌了,我们万事屋也绝对不会倒下的。”别的都可以随便乱说,只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行,姜软言拍着胸脯保证之后,才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顾沉渊:“而且,小女子想说的也就只是殿下担心我们万事屋啊,乱想什么?”
和顾沉渊的交往里从来都是她吃瘪,现如今她能看见顾沉渊这个样子,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她并没有高兴多久。
恼羞成怒的顾沉渊微微眯起眸子,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身体往前凑了些,声音里有些危险地道:“你现在心情很好?”
姜软言瞬间毛骨悚然,只觉得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席卷而上,深觉见好就收是个好美德的姜软言努力想把手给收回来,陪着笑脸道:“没有没有。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有事!殿下,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光顾着自己说着开心,忘了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了。
手腕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顾沉渊甚至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来回挣扎。
最终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这个做法,姜软言改换策略,眼巴巴地看着顾沉渊,用自己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发起攻势,“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愉悦地勾起唇角,顾沉渊另外一只手还拿起茶杯来晃了晃,看向她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嘲讽:“错在哪儿了?”
“错在就不应该嫁过来……不是,是错在没直接把大殿下给赶出去,下次,下次一定!”姜软言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顾沉渊的手,还沉寂在上面摸了两把,表情却一本正经地像是在谈正事,“不过,殿下,我们损失了这么一个大客户,您是不是得补偿我们点儿什么?”
果然,两人的手刚一接触,顾沉渊立即就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开眸子倒是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你想要什么?”
虽然是在预料之中,不过倒是还有那么一点儿小心痛。
姜软言仰望星空,将自己淡淡的忧伤消化了之后,才琢磨起来自己想要什么,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想要殿下陪我睡!”
当她感受到顾沉渊杀人一样的目光,姜软言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一点儿都不觉得良心不安:“——水上遨游,看看月亮看看星星啥的。”
“本殿允了。”意外的是,顾沉渊答应的竟然十分利落,甚至还定好了时间,“三日后,湖边等你。”
姜软言一时之间被从天而降的喜悦砸昏了头。
以至于,接下来的两天里,西泽就没找到过姜软言的人。
“老板人呢?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人了,不会是扔下万事屋跑路了吧?”西泽忍无可忍,抓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温茗。
当温茗指指房顶时,他看见了观星赏月的姜软言之后,西泽更茫然了,“干啥呢这是?”
上次这样之后,可就干出来了一把火烧了神树的事儿,这要是再来一遍万事屋可经不住折腾了。
温茗耸肩,一脸无可奈何道:“自从二殿下答应她出去约会之后,天天这样,说是在看天象。”
西泽抬头看去,一片茫然:“老板还会看天象呢?”
路过的冰月睨了屋顶上的姜软言一眼,扔下一句:“据说这样能让她的下巴线条更好看。”
不等西泽再说什么,姜软言就站在了屋顶,豪情万丈地吼了一句:“就这么定了!”
姜软言一下来,西泽等人立即就围上去了,“定啥了?”
“当然是怎么败坏顾沉渊的名声啊。”姜软言回答的理所当然,在看见周围群众们不相信的眼神时,她瞪大了眸子,一副不被相信心痛欲绝的样子:“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怎么完成我们的生意,你们不会以为我每天想着的就只有吃喝玩乐吧?”
三人齐齐点头。
“扣工资!”姜软言捶足顿胸,然后一把抓住了路过的隽朗:“我上次和你说的头条新闻呢?”
隽朗晃晃手上的东西,一本正经地道:“老板放心,隽某已经极尽所能,败坏大殿下的名声了。”
“老板,我记得委托我们的是二殿下吧?”温茗伸手提溜着姜软言的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把矛头放在大殿下身上了?而且上次二殿下来的时候,不是明令禁止你再调查大殿下的事情了吗?”
“万事屋是我的还是他的?”顾沉渊不在的时候姜软言的腰板十分硬气,眼睛一横,拍开温茗的手,就提溜上了西泽的领子:“西泽,你跟我过来!”
……
第二天一早,姜软言就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当天新闻的头版头条。
“大殿下否认有大家闺秀追求,婚姻大事竟要委托万事屋,这究竟是道德的额沦丧,还是人性的败坏?”
而这新闻如愿以偿地引起了轩然大波,万事屋闭门谢客一天。
至于身为万事屋老板的姜软言,正穿着自己挑了两个时辰的衣裙,和顾沉渊站在湖边,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珠滴溜溜地撇着附近的小情侣们,只觉得气氛让人心跳不止。
不过,顾沉渊一开口就十分扫兴了,他看一眼姜软言的衣角,微微蹙眉:“你很紧张?”
“没有没有,哪儿能呢。”本就心虚的姜软言被这么一问,更是觉得心跳加速,赶紧陪着笑脸,彩虹屁不经脑子直接就说出来:“有貌美如花英气逼人阳关灿烂的二殿下陪着民女,民女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觉得紧张呢?”
顾沉渊挑挑眉梢,一眼就看出她的伪装:“你有事瞒着本殿?”
本来这件事情就需要顾沉渊的配合,所以在看见西泽给的暗号之后,姜软言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着问道:“如果民女说是,而且是为了殿下的计划,殿下能饶我一死吗?”
虽然之前干的那些事情一个比一个过分,但是顾沉渊从来也没把她怎么样。
这次顾沉渊也就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姜软言指指远处一座十分华丽的画舫,用电视营销一样的浮夸口气夸赞:“殿下你看那个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特别华丽,看上去特别让人想占为己有?”
“说人话。”顾沉渊面无表情。
“我想让殿下强抢民……”一个“女”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在接收到顾沉渊快要杀人的目光时,姜软言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船。”
眼见着对方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姜软言才继续解释道:“如果让皇上知道你仗着自己的皇子身份不干正事儿的话,皇上肯定就对你不满意了啊。而且你放心好了,那个船是我安排好的,旁边也安排好水军了,你只要敢过去抢,这事儿肯定能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
“原来如此。”顾沉渊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过就只是看一眼远方的画舫,却没有什么要动脚的意思,只是不咸不淡地夸奖了一句,“你费心了。”
没有意识到顾沉渊的情绪,姜软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面,“所以上吧殿下,把你的张扬跋扈表现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要承包这个鱼塘。”
今天正好还是花美男大赛落幕的时候,肯定人多,所以效果肯定也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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