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疼得皱眉,无奈双手都有东西,脖子又被他控制住,完全没办法抵抗,只能闷哼着。
直到有铁锈味在口中蔓延,顾泽衍才放开她,喘着气看她,宋清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呜咽着抱怨,“太疼了。”
他眼光微闪,把视线移到桌上,声音有些冷然,“惩罚。”
这下好了,她嘴巴破了,喝水都疼,更别说吃冰棍了,宋清欢闷闷回了房,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一晚上都用来跑厕所了。
她咬牙后悔,以后绝对不糟蹋自己身体来博得顾泽衍关注了,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他压根就不心疼。
拉得越多,她对顾泽衍的埋怨就越多,该死的男人,居然不管她,害她遭罪。
等她拉到快虚脱,顾泽衍回来了,正拿着换洗衣物要进浴室,宋清欢连忙上前拉住他,“你别进去,去别的房间洗。”
经过她一晚上的攻克,浴室里已经浸染了浓浓的臭味,没个一时半会估计散不了,她也是要面子的,肯定不能让顾泽衍进去。
“怎么啦?”顾泽衍一脸天真无辜的。
宋清欢别扭道:“我刚上完大厕所,不要进去。”
顾泽衍不以为意,一本正经,“没事,我不会嫌弃。”
宋清欢刚要伸手阻拦他,他已经快她一步推门进去,她趴在在门板上,不死心,还想把他拉出来,就听他道:“一起洗?”
她直起身子,心想着也不是不可以,他们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没来回复,顾泽衍已经关上了门,甚至还低声嘀咕了句,“还真臭。”
“……”宋清欢满头黑线,尴尬到十趾扣地。
她心里骂骂咧咧躺到床上,还不是他害的,她都不让他进去,还不是他自己要进去。
骂来骂去,她丢人的心思始终萦绕在心头,她已经毫无脸面再去面对顾泽衍了,等听到浴室门被打开,她立马像鸵鸟一样藏进被窝里。
过了会,男人过来掀被子,却被宋清欢拽得紧紧的,顾泽衍也没继续和她争,直接躺下来,睡前看了眼还蒙在被子里的她,怕她闷出毛病来,还是宽慰她,“你什么味道我没闻过?不会嫌弃的。”
都是老夫老妻了,这么害羞做什么?
宋清欢一听这话,把头埋得更紧了,“流氓。”
顾泽衍盯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身躯,一阵恍惚的怅然若失,还是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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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芙雅离开之后,陈郁终究是没狠下心来对付清家,另一方面也是最近把火力都集中在顾泽衍身上了,就算他和莫白的联合,对付顾泽衍还是颇为吃力,胜算还不好说。
莫白给他倒了杯酒,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据说很多投资商都从北里集团撤资了,对顾泽衍来说又是沉重一击。”
陈郁哂笑一声,推了推金丝眼镜,“你以为少了几个投资商就能把他打倒吗?那你还真的是太小看他了。”
莫白宛若未闻,依旧面带笑意,“是不能,不过快了。”
“什么意思?”
“单凭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恐怕是场持久战,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说不定还会被顾泽衍反败为胜,所以必须加快进度,尽早脱身。”莫白一脸从容和必胜的自信,“只要我们得到万氏的支持,从它手里拿到顾泽衍抛掷出去的股份,那一切就变得容易了。”
北里集团根基深厚,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搞垮的,相比之下,搞垮顾泽衍还是比较简单的。
“万氏集团可是顾泽衍最大的支持者,你这话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陈郁不赞同他。
“你就拭目以待吧。”
陈郁喝了口酒,态度并不热切,其实他对顾泽衍并没有那么多的恨意,要不是莫白出口,他绝对不会出手对付顾泽衍,之所以帮莫白也是想给顾泽衍一个教训罢了,让他后悔在宋清欢和他之间选择宋清欢。
“顾泽衍有和你聊过吗?”陈郁想,莫白这样对他,顾泽衍估计会狠狠暴打他一顿吧。
莫白眸色一深,眼眸流转几下,才道:“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来问过我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我们这些兄弟在他眼里就是小哈喽,他压根不会在意吧。”
被好兄弟这样对付,居然一声不吭,放在顾泽衍身上,说奇怪倒也不奇怪吧,他一向让人琢磨不透。
“是他的性格。”陈郁中肯的评价。
莫白被逗笑了,颇为赞同道:“是啊,高深莫测,阴森的让人害怕,搞不懂啊。”
他猛灌了口酒,大笑道:“你说他会不会派人暗杀我?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枪就把我解决了。”
“这不是他的性格。”陈郁犹豫了下,才道。
事到如今,他也看不懂顾泽衍了,要不然就不会愚蠢的让他在自己和宋清欢面前做选择了。
“总之,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了。”莫白叹息了声,对付顾泽衍他是害怕的,怕某天就死无全尸,可是他却从不后悔。
喝完酒,陈郁回了家,涂茶茶立马就跑出来迎接,现在清芙雅走了,她彻底没了阻碍,成为陈太太指日可待了。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担心道:“怎么喝那么多酒?”
陈郁避开她伸过来搀扶的手,直接上楼,边走边说:“明天就从这里搬出去。”
“为什么?”涂茶茶跑了过去,她不明白,明明清芙雅都走了,为什么还要赶她走?
陈郁回头看她,居高临下,语气震慑,“因为你只是一颗棋子,我拿来气清芙雅的棋子,她走了,你也就没利用价值了。”
棋子?居然只是棋子?
亏她一心一意喜欢他这么久,结果只是一颗棋子。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她大声质问陈郁,想要上前剥开这个男人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欺负,辱骂她,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没人敢那样对她,你最好给我滚远远的,否则保不齐我会对你做什么。”说完,陈郁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没有怜惜。
涂茶茶喉头仿佛被他无形的大手掐紧,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哪次和清芙雅交锋,她有赢过,不都是气得浑身发抖?
结果陈郁居然说她欺负清芙雅,那清芙雅欺负她的就不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