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她喜欢他,可能只是想和他待在一块,而他的喜欢让他时时刻刻都想吃了她。
顾泽衍低头逗她,“我可不想恋爱第二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他的确快忍不住了,但还是想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恋爱过程,不想毁了她的小女生心思。
想起刚才在沙发上的烈火,宋清欢迟疑了,问他:“你是不是忍了很久了呀?”
“你说呢?”顾泽衍刮了下她鼻子,恶狠狠的说。
从他们分开以来,他已经清心寡欲的当了大半年和尚了。
她想,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都结过婚的人了,还这样子追求单纯的恋爱生活?
“要不然—我们--”宋清欢说不出口。
顾泽衍看出她的顾虑,想让她放心下来,便道:“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旅游,等下起不来。”
宋清欢点了点头,等顾泽衍走了之后她就后悔了,他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为他守身如玉那么久,而她却为了自己的私欲继续苛待他。
她想到这里就心疼得不行了,暗自把小心思安排在明天的旅行里。
宋清欢正盘算着明天的事,手机里却收到了邢洛的信息,自从上次她带她去买完衣服,邢洛就把她当成了倾诉烦恼的对象,时常会发信息过来跟她吐苦水。
她刚想祝福她终于搞定莫白,不料她又发一条信息过来,说莫白不认账,宋清欢想了想,那的确是莫白的作风。
只能安慰她,革命尚未成功,继续努力,好歹已经攻克下第一步。
等有了孩子,亲情骨肉加持,年纪也大了,莫白估计就收心回归家庭了。
邢洛被她鼓励到了,一下子茅塞顿开,感慨道,【怪不得你能让顾泽衍那样的男人对你魂牵梦绕。】
不是有手段,而是对事情都很有见解和思路。
宋清欢忽然有点害羞,清芙雅说顾泽衍很爱她,就连邢洛都说顾泽衍对她魂牵梦绕,一不小心嘴角就裂到了后脑勺了。
邢洛这边收掉手机,就见莫白从浴室出来。
从那晚之后他好像对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了一次便有了二三四次,只是每次醒来都让她吃药。
不出意料,他又过来抱她,嘴也很甜,“老婆,该睡觉了。”
刚开始邢洛还很激动,以为莫白真的转性了,对她有感情了,可是他也只有对她有需求的时候才这样,白天提完裤子就走人了。
想着宋清欢的话,她也没多抗拒,不过倒是有了小条件,比划道,【能不能去看看爷爷?】
莫白松开她,一改油嘴滑舌的腔调,凶巴巴道:“你以为我稀罕碰你?”
然后她就错愕的看着莫白拿起车钥匙走了,他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邢洛怏怏上了床,她这回惹怒了他,估计又十天半月见不着他人了,好不容易关系更进一步的关系,这下倒好,回到解放前了。
她闭上眼,始终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愤愤的想,不就是让他去爷爷,他不去就算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居然还甩脸走了。
她想给宋清欢发信息,发现时间有点晚了,便关了手机屏幕,独自消耗着苦楚。
却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她坐起身,只见莫白手里拿着避孕套,屁颠屁颠走到她跟前,“老婆,明天我就去看爷爷。”
听到这话,邢洛是欣慰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莫白对她态度大扭转的原因,总不能是因为她的身体吧。
他应该不缺女人的,迷恋她身体的概率不大,可是又好像是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之后,他才天天回家,给了她好脸色。
折腾完之后,他难得抱着她,问:“你是因为什么才讲不了话?”
邢洛垂眉,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脸色有些白,缓和了下才比划【因为一场大火,奶奶把我护在怀里,自己却离开了,之后就讲不了话了。】
那就是受刺激过度,失语了。
“几年了?”
邢洛比出五根手指,只需一秒,然而五年是多么漫长的岁月。
五年撑载了太多辛酸,从父母带她四处求医寻找希望,到彻底失望,只求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就行。
莫白是个医生,见过不少失语的人重新开口说话的案例,只是这东西不能急于求成,他思量着,猛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操心起她的事了?
他忽然挪开手,一头钻进被窝,他不喜欢为人上心的感觉,这种感觉有过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邢洛不知道他突然是怎么了,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
她跟他分享了自己的伤心事,非但没得到他安慰,他还给她甩脸了。
邢洛有些心痛,却不敢怎么样,只能默默躺进被窝。
好在第二天莫白还是去看了莫爷爷,虽说态度不是很好,爷孙俩又拌了嘴,但莫爷爷倒也就没再念叨莫白,连饭量也好了不少。
宋清欢这边已经下了飞机,他们到的是水乡古镇,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旅行,主要她是想来这边寻找广告创作的灵感。
两人奔波一路,先找了家傍水而居的古镇风情民宿,旁边就是流水小桥,偶尔能看见在桥下浣洗的姑娘,还有奔跑在石板路间嬉戏的孩童,拿着糖葫芦串。
宋清欢看了有些眼馋,一时失神,被顾泽衍唤了声才跟着他走进了民宿。
一旁的宋清欢本来是没说话的,听到老板问要几间房,急切出口道:“一间。”
那老板看了她一眼,像看自家不成器,养大就跟人跑的闺女,看得宋清欢咂了咂舌。
谁料顾泽衍还补充道:“双人床。”
这下那老板看她又多了丝鄙夷,就差啧啧出来了。
办好住房手续,宋清欢跟着顾泽衍进了房间,行李都是他拿的,她一身轻松,就走在了前头,充满好奇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等锁定了房间,她停下来朝他伸手拿房卡,他有条不紊的从兜里拿出来给她。
等她开门进去,就立马朝床上扑过去,坐在上面来回试了试床的松软度。
“这床好像太硬了。”她两张都试了试,得出这个结论。
顾泽衍放下行李,朝她走过去,关切道“要不然换一家?”
“不用,不用。”她不是那种会挑剔床的人,之所以会想到床太硬,还不是因为今天晚上要干的事情。
“那去吃饭吧?”他拉起她的手。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两人大概腻歪了五六分钟之后才出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