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饭店,肖礼杰已经停车在门口等候了,上了车,宋清欢还挺惊喜的,因为她好些日子没看见肖礼杰了。
她微醺,口齿有些含糊,每个字符都带上特别的腔调,听上去格外可爱,“肖秘书,好久不见呀,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肖礼杰刚从南非回来,这会行事都更加小心翼翼,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顾泽衍,两个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交汇,他的眼神可不太友善。
“我请假回家了。”肖礼杰在心里擦汗,内心祈祷宋清欢可别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后面这位爷估计要打翻醋子了。
“哦,那你——”
“好好坐着。”顾泽衍倒是先一步打断宋清欢,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宋清欢无语,她说话用嘴,坐着用的是屁股,两者哪里有冲突了?不过想着他喝了酒,刚才还强吻了她,怕他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她也就没再开口说话。
很快车就到了水苑,顾泽衍还好,宋清欢脚步有些不稳,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
跟着她后面的顾泽衍紧紧抿着唇,生怕她一个不留意就摔倒在地,她倒好,还转头跟肖礼杰打招呼:“肖秘书,你开车小心点。”
肖礼杰汗颜,其实他原本想上前扶宋清欢的,可是顾泽衍没开口。他哪里敢擅自行动?
只能跟她告别,然后开车离去。
见肖秘书走了,宋清欢重新迈步,她走得极慢,重心不太稳,顾泽衍默默跟在她身后,好几次她都差点摔了,顾泽衍的心也因为她提上提下。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眼见着离大门口也不远了,前面的身子忽然就栽倒下去。
他的心突然停了一秒,然后就是剧烈的跳动,连忙俯下半个身子去扶前面的人,这路铺着鹅卵石,他不敢想象她摔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好在他及时拉住了宋清欢的手,一把把她拽进了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要将他所有的克制都冲散,他紧紧的把她摁在怀里,那颗因为担心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宋清欢刚想挣脱他的怀抱,整个人便被他横腰抱起,边走便说道:“就这点酒量还喝酒,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也不想喝,可她又不是像顾泽衍这样的大老板,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可以不喝,很多时候她都没有权利,为了公司的利益她再不情愿也得喝。
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不也在场,也没维护她,这会倒好,还出来责怪她喝酒了。
宋清欢不开心,轻轻挣脱他,“放我下来。”
顾泽衍正好走到楼梯中间,听到她这话,往旁边走了几步,将她身体悬空,威胁道:“你确定?”
宋清欢往旁边看了眼,本来她就头晕,这一看更加头晕眼花,一个哆嗦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头更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不要,不要。”她还年轻,不想死。
见她不闹了,顾泽衍才抬步继续往前走,进了房间,顾泽衍要将她放下,她倒抓着他不放手,看了一眼身后,确认是床才松开手。
他抱着她没松手,嗓音低醇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想让我多抱你一会?”
“才不是。”宋清欢又怒又羞,她只是刚才被他吓到了。
见她还不将自己放下,宋清欢伸手胡乱捶打着他的胸膛,力道不重,在顾泽衍看来就跟撒娇一样,挠得他心里痒痒。
他把她抱在怀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白嫩的脸颊悬挂着像晚霞般的潮红,眼眸里盈溢着两汪秋水,美得别有一番滋味。
宋清欢看着眼前重影的俊脸,憋屈道:“快放我下来。”
或许是喝了点酒,那些和她缠绵的回忆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重映,男人眼底燃起火焰,热情又张狂,强烈又激情。
他忘记有多久没碰过她了,内心底里的渴求就要冲破牢笼,他眼底猩红成一片,紧紧咬住后槽牙,隐约能看见双颊起伏的青筋,整个人都处在极致的克制当中。
手臂的肌肉愈发僵硬起来,宋清欢柔软的腰肢被他锢得发疼,忽而整个人被他双手抬高了几分,男人将头靠在她的脖颈里,嗅着她的味道。
宋清欢的意识既清醒又朦胧,直觉像是一场梦,但是那滚烫的气息灼得她浑身发烫,她扭扭腰肢想挣脱男人的束缚。
男人的头依然紧紧的埋在她身上,压抑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声音沙哑得有些粗嘎,“别动,就一会儿。”
下一秒,一阵温热的触感引得她战栗不已,这下她不敢动了,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忍受着那耳垂上传来的那酥酥麻麻的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清欢从不适应到麻木,最后架不住眼皮打架阖上眼眸睡了过去。
她本身就很柔软,睡着过去更是柔若无骨,男人放开了她,将她抱到床上放下,炽热的眼眸冷却了许多,却没往日冰冷凌厉,依旧带着情/欲的色彩。
最终他还是没碰她,自己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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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清欢是被自己的耳垂疼醒的,她去卫生间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右耳垂红肿的不像话,记忆如潮水奔涌而来,她忘不了昨天顾泽衍是怎么发疯的。
她下楼的时候,顾泽衍正一脸淡然的吃着早餐,高冷矜贵的犹如与生俱来的神邸,仿佛昨晚发疯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她捏了捏发疼的耳垂,心有怨念,一屁股狠狠砸在椅子上,这下,她屁股也疼了。
顾泽衍抬头看了看她,表情淡淡,视线集中在她发红的耳垂上,盯了许久,似乎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
怎么?看见自己的杰作自豪得移不开眼了?是不是还要拍照下来带着身边好好观赏?
宋清欢心里堵着一口气,她这会是没脸出去见人了,眼前的人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点羞愧的心都没有。
“应该那边也来一下的,这样对称看上去就不奇怪了。”他勾唇,像是在笑话她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