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三天就走了。
周四的演讲赛,吴子义并没有报名,但是周青青获奖了,团队第二名。她还特地在朋友圈晒了,图片里还有和唐菀一起的合影,唐菀没有比赛,但是两人的友谊似乎发展很快。
又过了三周,吴子义在星期二请了假,然后去了省福彩中心。星沙市是省会城市,属于二线大城,正朝着新一线城市努力。
福彩中心的兑奖室兑奖,验明身份证明,在彩票的背面填写好姓名和身份证号。兑奖人员验证相关资料。财务室工作人员出具了一张建行的支票。这都是扣除了相关税费和捐赠之后的数字:六百二十七万。是单注奖金加上奖池的加奖。
627万对于吴子义来说是一大笔钱。
十个工作日之内这张支票要兑现,不然就自动作废了。吴子义出了福彩中心,直接去了建行。
一个穿制服的高挑的年轻女人过来:“先生,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
“兑支票。”吴子义看着她,“我没有建行卡。”
“能让我看看是支票吗?”女人说,“我是这里的经理。”
吴子义将支票拿出来,女人没有伸手,而是凑过来,脸上的表情看着平静,然后就笑开了花一样:“您是大客户,还请到大客户经理室这边来。我们有vip通道帮您办理。”
跟着进了vip大客户经理室,很快又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制服女人过来帮忙办理手续。刚进来的那个女人短发,白净,给吴子义说道:“先生需不需要办理理财产品?”
“不用,帮我开一个新卡,将钱转卡里就行了。”吴子义微笑。
“行的,行的!”开始的那个女人就开始给吴子义办卡,“我们有钻石信用卡,您的金额已经可以办理,而且透支额度有500万,您看……”
“我不办信用卡,就储蓄卡吧。”吴子义没透支的习惯。
“好的。”女人顿了一下,感觉这小帅哥还是个主意挺正的人,看身份证,十九岁,一般这个年龄,很容易被人说动,不过这么一大笔钱,这小男孩有这么帅,要祸害小姑娘,只怕轻而易举吧。
“我给你办理的是储蓄卡的白金卡。享受全国建行的贵宾待遇。”女人说话,脸上一直带着很微笑,其实每个女人都是有梦想的,特别是在银行和大客户打交道的女人,说着她还挺了挺背脊,让熊熊挺起来,其实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在有钱的人面前,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
当然这种心态并不一定就是要去勾搭,没有必要,也有违职业道德。只是一种普通人在有钱人面前的心态而已。
现在吴子义就是有钱人了。
办卡的全程吴子义都说话很少,也不买理财产品,这么年轻就存600多万的人不多,应该说是这女经理第一次遇到。光是看着男孩好看的脸就觉得赏心悦目了,所以全程也没有过多的纠缠什么理财之类,很快办好了,也不过十几分钟。
从建行出来,吴子义伸出手按了按贴着上衣口袋放着的银行卡,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有钱了,但是他反而有些茫然,穷人乍富,即便是他的心情再淡定,也有些心潮起伏,不知道该如何来处置这笔钱。
在街道上走,一直走了两三里,脑子才算是缓了过来,找了个路边摊,吃了一碗米粉,加了两个鸡蛋。吃的时候还忍不住自嘲的笑。都百万富翁了,其实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路边摊和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饭店,他还是下意识的选择路边摊。
这是一个过程,从穷到富,一个心态逐渐变化的过程。如果心态绷不住,那么就可能会奢靡无度,挥霍一空,耽误学习和工作,最后穷困潦倒。如果绷得住,那就会慢慢的让自己变得更加的淡然和优秀,一步一步适应以后的生活。
从星沙回到常陵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吴子义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开始拿出复习题做题目。
常陵市的天气渐渐的转凉,随着冬天的来临,即便是周青青,也不再是显露身材的紧身皮衣皮裤了。尽管她穿着皮衣皮裤让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垂涎三尺的或近或远的打量、偷瞥,但是在寒风一阵紧似一阵的时候,她还是穿上厚厚的皮草大衣了。
不过为了显示她的大长腿,套着的紧身束腰的弹力裤,笔直的腿型,和弯着修长弧形的小腿,依旧是高中部不可撼动的风景。
吃过午饭之后,在校园里闲逛的除了高一的学生,就是吴子义和那些闲得无聊的特长生。
篮球场那边还有人打篮球,都是体育特爱上书屋没希望,染了头发冒充浩南哥的。一般都是跟在体育生身边呵卵捧球。
吴子义就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拿着一本书看。
如果这个时候,屁股下面垫本语文书,然后靠在旗杆上,再拿着一本弗洛伊德的《x学三论》,再时不时的看一眼前面的沙雕一样扑腾的黄毛被体育生戏弄的东扑西倒,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篮球被黄毛一巴掌拍到了场外,朝着吴子义这边飞过来。滚到台下的时候,黄毛就跑过来。他倒是没有很嚣张的喊吴子义送过去。
在一个学校读了三年的书,他也经常见过吴子义,知道不是那种可以被自己勒住脖子,喊他买烟孝敬的人。
捡起球,黄毛甚至还招呼:“打不打?”
吴子义放下书,居然站起来,跳下台,手一伸,往前一挑,篮球就到了吴子义的手中。黄毛懵了一下,跟在吴子义的屁股后跑。
“吴子义——”
叫他名字的是体育特长生中的一个,吴子义也认识,叫常进财。追周青青很辛苦的那个大帅哥。
吴子义拍球,慢慢朝前走,在三分线边,出手。
“唰”一声轻响,篮球应声入网。
“好球,一起来!”常进财拍了下手,指了指那黄毛,“你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