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
雨落如丝,空气安静,行人匆匆,经济重镇,生活节奏,仍然比许多地方快得多。
正宇集团会议室。
叶孝年明显白发又增加了许多。
前方诸高管,精神抖擞,却越发年青。
原因倒是简单,正宇如日中天,在极短时间内,就收购了风云与千寒两大集团。
当下已不只是姑苏第一大房地产公司,而且江南前五的开发商。
叶孝年太过操劳,诸高管股票涨了十倍不止。
自然会有这样结果。
会议室外,有人踏入,不是别人,正是秦仪。
看到秦仪,诸高管眼中又是露出不快神色。
诡异事情年年有,今年或者特别多。
秦仪神色难看,已将手中的报表,递给了叶孝年。
叶孝年不动声音,其将报表接到手中,然后扫视。
“很烂。”
叶孝年淡淡开口,已将报表扔到一边。
“我做这个真的不行。”
秦仪有点尴尬。
其下诸高管,又是对视露出不屑笑意。
“仪少不是做这行的,有时候难免会有些纰漏。”
“就是,一般人没个两三年摸不下来。”
“这些都是财务的活。”
高管们笑过之后,却是说起了漂亮话来。
人在绝对弱势之下,自然有人会对其报以同情,绝对强势之下,自然人人看你不会顺眼。
“这样吧,既然说不行的话,那就再做一千份吧。”
叶孝年不动声色,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开口淡淡的道。
“这……我做一份试试……”
秦仪几乎吐血。
旁边的诸高管,又是对视而笑。
会议室中,似乎已有极其嘈杂的声音传了出来。
叶孝年微微皱眉,秦仪诧异之下,其已走到窗边。
正宇大厦楼下,车已塞满。
全是旁宾利劳斯,给有感觉如同开了车展一般。
“发生了什么?”
秦仪眼中,露出疑惑神色。
外面,一个长相不俗的中年女人,已冲到了会议室中。
“亲爱的,霸王集团的李藉过来提亲了!”
其人神色震惊,却是叶孝年的大学同学。
两个人本有旧情,当下自然是复原了,人之将老,男女之情仍然重要,至少可以作为陪伴。
而其口中所说,仍然震惊。
“怎么会如此突然?”
叶孝年疑惑的道。
“并没有什么突然的。”
再等刹那,又有人开口,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孩,走了进来,其全身喜庆,不是别人,正是李文珊。
进来之后,李文珊顺手扔出合同。
“三千亿的霸王股权,再加上我,配一个大叔足够了吧!”
李文珊咬牙切齿的道。
全场之中,似乎有点静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并非人人清楚,但至高层还是有点风声。
李藉之女最近追某位大叔,追得比较紧。
“文珊,这事情应该从长计议。”
叶孝年咬了咬牙,语重心长的道。
“你叫他出来就行,别说那么多。”
李文珊坐下,已把二郎腿跷了起来。
询问之后,仍然人人陷入沉默之中。
李文珊微微皱眉,眼神明显闪烁起来。
“说话啊,我知道他身体不好,送他去米国最好的医院,不就是钱的事情吗?”
李文珊又开口询问道。
随后,叶孝年叹息一声,已从桌下拿出一张纸条。
看到纸条,李文珊迅速抢了过来。
上面字迹倒是清楚--东西已交接,第二个抽屉有五千现金,是昨天支借的,已还,合作愉快,后会但愿有期!
字迹极其有力,甚至给人感觉有点苍凉。
秒息之间,李文珊已将纸团捏到一起。
“他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回宁阳集团了。”
会议室中,人人陷入沉默,相对对视无言。
是不是回了宁阳集团,若是说有人清楚,或者应该是李文珊更早知道。
神色难看,李文珊有点咬牙。
“可恶的死老头,若是遇到我会杀人的!”
咬牙不止,旁边那中年女人已递上了纸巾,只因李文珊眼眶渐湿。
李文珊伸手推人,差点把人推倒在地。
走廊之中,已传出咚咚的高跟鞋妇女节,那霸王集团的千金,已逃离这行政区域了。
……
数日之后,正宇集团人事大变动,股票市场股价波动,多有体现。
集团总经理叶孝宇被任命,其原名秦仪,传闻之中,因为叶孝年无后,所以认其为干儿子,以后将会着力栽培事务。
不过坊间传闻,其实又有变数。
叶孝宇但凡没有子嗣的话,其实也可以过继,叶族毕竟是大族,没有必要这么操作。
实际上真实的原因,是因为其红颜知己,已经怀胎。
因为父长子幼,百年之后,集团很容易落于他人之手。
所以提前安排外姓便于自己运作。
具体什么情况无人知道,但当下的正宇集团股价确实看在看涨,炒股的人但买就是,不用怀疑。
魔都,浦江,江水奔腾,一眼万里。
路人如织,偶尔有人拍摄,浦江外滩,也是游客兴盛之地。
魔都,镇东王辖域,富豪倍出。
富豪之上,又有世家。
帝都十大世家,威权无比,根深蒂固。
但只论世家,大国之内,又岂止是帝都十家。
市井流言只论世家,有上、中、下三世家之说。
上为帝都十世家,中为钱、陈、王三家最为古老,下为南国十世家。
而下十家,其实主要居于江南之地,魔都周边,这些都是市井闲谈,最关心的问题。
“现在魔都,还是要看谢方礼了。”
“他不行,光有钱而已,在世家面前不够看。”
“是啊,下十家说之为下,其实是隐密巨头,帝都世家也就个表面……”
江岸之边,许多老者正在热议,颇为热火朝天。
却在另外方向,有发丝十白其八,极其瘦削的老者观望江水,好像不会关注这些闲聊。
不知道其在想些什么。
或许其是有故事之人。
江水隆隆,又有渡船将到,码头之上,人人迎上,明显是一帮大佬行头的年长男子,从渡船之上跳下。
而其身边,又有数十个保镖伴随,向着岸边而来。
人人招呼不止,无数拍马,中间那个梳着背头的五十余岁男子,正是众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