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公府,仍然安宁。
大堂之上,气氛有点压抑。
坐在主位的,正是当今镇南公,其年龄五六十岁,眼神却极其凌利。
下首站着的是骁龙卫,国公长子侯云,旁边左右,又是国公的门客等人。
“我已经邀请了郡主,到府上做客了,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茶水放下,镇国公淡淡的道。
“父亲大人,这个郡主,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觉得是否应该,先调查一下合理。”
侯云看似恭敬,其实明显有点质疑。
啪!
茶碗已扔下,响声震动。
“我们侯家,偏居西南,世受皇恩,一切追求无为,这些东西,就不是你应该操心的。”
镇国公脸上一片黑气。
“可是……”
“闭嘴!”
侯云又要开口,立即换来镇国公威压喝斥。
“你要作死,我拦不得你,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你弟弟一寸半分?下去吧!”
镇国公,又是恼怒喝斥。
“我……”
“滚下去!”
侯云咬牙切齿,那国公绝对不会给他,任意辩驳的机会,他只能甩着袖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大堂之中,仍有叹息,众门客,除了静静喝茶,也不可能,有其它动作。
国公府院落之中,一片哀嚎。
接着就有人被抬了进来,担架之上,有人躺得好像木乃依类似。
侯云走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一听声音就已明白,正是侯杰。
“怎么回事?”
侯云眉头微锁。
“哥,救命啊……我要打死了……”
看到侯云,侯杰如同看到天神下凡一般,只有无数哀求。
其显然,正是来找侯云的。
这镇南公府,唯一有他这个亲哥,可以为他报仇了。
担架旁边,侯杰的心腹,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侯云眉头锁了起来。
“你想怎么做?”
“哥,我不用你打那个天奇老板,但你一定要帮我……收拾那个姓方的啊……”
侯杰惨叫不止。
天奇老板,根深蒂固,人脉无数。
虽然没有什么爵位,但上层人人知道,其很有可能,是皇室的亲信。
侯杰当然不会傻到,要跟其硬刚,对付方少宁就不一样了。
一个买家而已,毕竟方少宁就是让他挨打的元凶。
侯云眼中,只有不屑。
“龙卫大人,我们已经查过城中监控了,那小子是滇王府的人,他直接回府了。”
稍后,侯杰心腹再度道。
侯云眼神微微闪烁。
“行了,这事情我先帮你查查,但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头子。”
稍后,他淡淡的道。
“当然当然,哥……这次全靠你了……”
侯杰大喜,其就差给侯云磕头,不过他当下,包成粽子样,想磕也没得磕。
侯云不动声色,带着随行副官,离开了侯杰身边。
那哭丧声音,渐行渐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停止。
这位国公二公子的名声,在理城之中,可不小。
……
镇南王府前,车水马龙。
今天将有盛大的宴会,神仙之世,与常人无关。
不过这宴会,只会表明一个态度。
但凡镇国公府上,都认可的话,那所谓的滇王府郡主身份,就无人会质疑。
车队闪行,一路过去,豪车百多辆。
这是真正的王府车队,而打前哨的,正是十辆埃尔法。
“滇王郡主恩到!”
传号不止,车队停下,车门大开。
陈恩下车,左右正是方少宁与宋知意。
“长史大人,这边请!”
连过数厅,男女有别,宋知意带着陈恩,已进入内厅。
这种场合,还是得讲讲传统,女眷跟女眷一起。
而在内厅之中,那些公、侯、伯、子、男诸爵内眷,必定会把陈恩,招呼得妥妥贴贴。
“这位恩郡主,气质好好!”
“确实漂亮!”
“言谈举止,都是王府风范!”
“很小的时候见过,现在依稀看得出样貌。”
王府之中,这样的评判很多,多来自于名媛的口中。
所谓王府,就是规矩大,很显然,陈恩对这些套路,驾轻就熟。
信手拈来。
方少宁没想过,她会出什么纰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而他,已被镇国公府的接待,带着府官汇聚的大厅去了。
宴会之中,仍有阶层,圈子不同,很难相交。
如果硬融,那绝对是得罪人的举动,所谓人脉,哪里有那么简单。
欢声不止,男女都有。
正是理城最为顶级的公子哥,其中又有诸路当红女艺人,和模特之类,都汇聚一处。
雄州定远一等伯公子曹春,安月二等伯公子陈奇,骁龙卫侯云,都在这里。
商人之家,纵然传世,伯爵已是上上限。
不过,若是真正实力,曹、陈两家,富豪无双,足以跟公爵府上相交,曹、陈两个,跟侯云关系,一向很好。
“今天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曹春端着酒杯,若无其事,其已开口,询问旁边女人。
一个模特,一位一线当红小花。
“有人装清高呗!”
那女演员口中带着嘲讽,所谓的装清高女演员,叫做谢可。
正是当下,国内首屈一指,实力与颜值兼具新生代小花。
演艺圈中,想要崛起,要么背景要么被潜。
能够从事这一行,多多少少都有点背景,毕竟演艺学院的学费,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所以,这里的有背景,那就是顶层的意思。
圈中那里有那么多顶层,不高不低之辈,不想被潜,只能在专业上下功夫。
这个谢可,或者是极少见的,能够靠自己混出来的人物。
曹春询问,不以为然,小演员有点家底,他见得多了,更无在意可能。
他与陈奇目光,又落到了侯云身上。
这位骁龙卫,今天心事,似乎非常多。
“龙卫大人,突然之间,出了这么一位郡主,搞得镇国公府,也要忙上忙上,难道你没有一点想法?”
曹春开口喃喃,意有所指。
曹天被杀,曹家也有损失,他什么目的,人人清楚,到也不用刻意提出。
“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些东西都是国公大人在安排。”
侯云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不满。
“不是吧,这什么郡主,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边,陈奇也挑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