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息之间，敌意审视，正是那个吴道士。
司仪非常意外，眼中露出不屑，到了吴道士身边，耳语几句。
“有何贵干？”
吴道士看向方少宁，仍然不屑。
“贵干没有，只是问问而已，美妆倒是小生意，不过阁下公然到我公司门口，宣传什么毒药，是不是不把法律放在眼中？”
方少宁笑笑。
“我很怀疑阁下，如何把公司开到如此之大，你说卖毒，那就是卖毒吧。”
吴绅脸上露出冷笑，舞台之下，众多女人，也是面面相觑。
无人知道方少宁，要做什么事情，甚至觉得他在发疯。
有人已踏上舞台，正是宋知意。
宋知意将两个瓷瓶，递到方少宁手中。
她已下了舞台。
“老道士售卖毒药，台下趋之若鹜，我这两瓶，比他更毒，谁来试试？”
方少宁表情仍淡，一本正经。
台下众女，仍然面面相觑。
“傻子吧！”
“傻子你敢上去试？”
“不太可能，他是苏酒集团老板，我认识！”
“就是来生事的，这也太尬了。”
人人窃窃私语，动不动就试毒，谁也不是傻子。
一千万！
方少宁笑笑，已举出手指。
“日元？”
“韩币？”
“疯了，绝对是疯了，我觉得是炒作，立即就有他家自己人上去，你们信不信？”
众女反驳，人人斥责，不过也有人给出理性的回应。
真是套路，似乎这一千万，可以上去试试。
但肯定会被人赶下来。
是不是真的有一千万？
秒息之间，人群之中，似乎有人发出极其低微的声音。
反问句式，情绪不同，表达不同。
方少宁目光，已锁定人堆之中，当下场地，至少数百号女人。
年青女人居多，形形色色都有，胖瘦各异，他看到却是一个面色腊黄，身材瘦弱，头发甚至都有些枯黄的二十左右女孩。
“你如果上来试毒，这一千万自然是你的，国家法定货币。”
方少宁目光锁定了她，笑了笑道。
众人早就转过去，目光审视，女孩大窘，蜡黄的脸上，似乎显现红晕。
旁边又有一个中年女人，跟其长相，有三分相似，立即就要带着她离开。
正在催促之中。
“我愿意试！”
女孩举起手来，不愿离去，声调提高，人人听到。
旁边，早就有苏酒公司保安出手，将她往台上带。
那中年女人，明显是她妈，看到她太过坚决，也就不再阻拦。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上楼，方少宁扫视其人，开口询问。
“我叫王菲菲，川蜀医科大学大四生……”
女孩自我介绍。
“我感觉你好像有病。”
方少宁皱了皱眉头。
“没……有！”
女孩吞吞吐吐，目光不与他对视，就算是三岁小孩，都看出，她肯定有所保留。
年青女孩，因为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往往皮下脂肪较厚，脸部相对饱满，绝对不会如她一样，出现皮肤松驰的现象。
摆明了药物所至。
方少宁笑笑。
不再多说什么，他已打开手中第一个瓷瓶。
空气之中，飘浮着淡淡腥气。
夜明砂！
远处，吴坤冷笑一声。
“小姑娘，我倒没有想到，现在的人心如此恶毒，真敢拿毒药给人吃，他想买你的命吗？”
吴道士神仙上身，当下场景，他似乎应该扶危济困，说得清楚，却没有阻止之意。
“那是什么东西？”
王菲菲有点胆战心惊。
“蝙蝠的粪便。”
吴坤开口报出。
什么？
全场众女，眼中惊悚，女人就没有不怕这玩意儿的，更别说还是粪便喂人了。
“你这老头子，倒是有点见识，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呢，不过既然认识，你为什么屁？”
方少宁表情淡淡，开口反驳。
“住口，夜明砂无毒，你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这是蟾毒浸泡过的吗，这姑娘本来身有重症，服之必死！”
吴坤咬牙切齿，怒眼圆睁。
雪山道士，德高望重，其隐于市，在香客心中，地位很高。
实际上，这老道的百科头衔就很吓人，还是公共机构，给他编撰的。
“闭上你的嘴巴！”
方少宁冷哼一声。
“行行行，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吴坤咬牙切齿，其虽有恨意，实际上却是信心百倍。
其强行压抑情绪，当下只是在冷眼旁观。
那王菲菲早就战战兢兢起来。
“王菲菲，你下来！”
台下，她妈已经急了。
“钱到底算不算数？”
王菲菲咬牙看了下台下，回过头来，询问方少宁。
“这只表都值一百23书网p;rdquo;
方少宁撩起袖口，腕上戴着只是熟人赠送的玩具，理查德米勒星光款。
“这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觉得还是炒作。”
“还是先报案吧，这些有钱人，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堆之中，窃窃私语，各有各想法，台下众女，明显已大多数不安。
有人拿出电话，正在报案，实际上，远处早就有治安官靠过来了。
方少宁已将两个瓶子打开，空气之中，气息古怪，似乎让人作呕。
两瓶混合，气味变得更加古怪，甚至瓶中，还生出一道青烟。
而瓷瓶稍后，已递到王菲菲手中。
“你要先转账！”
拿到瓶子，王菲菲手已哆嗦起来，眼眶红了。
天下最为荒诞事情，总有发生的可能。
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就一定会发生，这是古老的话题。
“我给个担保账户总行了吧。”
方少宁摇头叹息，已吩咐宋知意。
宋知意，迅速处理账号，同时把账号拿给王菲菲看。
这女孩，还是看得明白中间担保账户的。
她牙关一咬，冲鼻的气息，已经进入她的食道之中。
瞬间而已，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像火在烧一般。
她迅速跪了下去，开始捂着自己的喉咙。
全场众女，明显人人变色。
“糟糕，玩出火了。”
“不会吧，这真不是托？”
“这女孩有病，你们没看出来。”
人人惊诧，街对面正在观望的几个，男女治安官，也已看不下去。
人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常理之下，他们是不相信，一个公司老总，会这么蠢的。
但人难免有断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