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钱多,那又如何?”
方少宁淡淡的道。
“我们新海要讲道理,你要动手,现在人来了,你又问人多钱多如何?谢某告诉你,有钱能使鬼推磨。”
谢汉文脸上带着狞笑,其身边的壮汉迅速逼上。
铜仁村民,人人神色警惕,更多人脸上露出紧张。
本地是养猪大户,却不能保证户户养猪为生。
仍有外出年青人打工,当下的铜仁寨子中,真正的精壮不足五百人。
其它老弱妇孺,可能最多,也就起起呐喊助威的作用。
“或许果然是这样!”
方少宁语气淡淡,刹那之间,整个天空之中,似乎传出了隆隆声音。
声音太过厚重,立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夜幕之中,天穹中,射灯照耀,其将地面全部照亮。
山道村口,那些大车全部被光束探视,在笼罩的光束之下,那些大车,给人感觉,好像笼中之鸟。
数十架直升机,已然列成阵势飞了过来。
这样场景,铜仁寨的天空上方,或许极难出现这样场景,此时此刻,无数人的目光,只会锁定天空。
“怎么回事?”
谢汉文的队伍之中,已有人窃窃私语,自然也有许多不安。
“怎么回事?”
铜仁村民,也是一样表情。
“钱并非万能,无钱万万不能,区区新海,也敢跟我苏酒集团讲这句话吗?”
天空之中,直升机上早就传出了广播,正是威慑不屑喝斥。
“方少宁,你想干什么?”
谢汉文眼中露出恼怒,不安之下,他自然知道,方少宁早有准备。
“畏惧什么?我说了,我很赞同你的道理。”
方少宁笑了笑道。
“方总说得对!”
天空之中,早就传出呼应声音。
高几百米的空中,方少宁随意一句,明显上空都可以轻易收到。
当下年代,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情,方少宁倒是没有打电话。
但也不会有脑残,纠结这种技术难度。
哗!
刹那之间,天空之中扬扬洒洒。
无穷无尽,无尽无穷,其如雪花。
“什么?”
“是现金!”
“恐怖!”
秒息之间,已有眼睛犀利的村民,或者谢汉文一帮家伙随行,看出了许多端倪。
飘洒不止,数百米高空落下。
又有空中的螺旋桨,不停助力,如鹅毛大雪一般的现金,飞舞下来。
其分散四方极其均匀,这是有史以来的奇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再等刹那,人群骚动,钞票已落到眼前手前。
秒息之间,整个阵势,已被全部化解。
“快捡钱!”
“快抢!”
“不要乱来,这是方总的钱!”
人人呼喝,如此场景,能够控制得住,那都是心性极其正直的人。
战场之上,就算有督战队存在,都无法制止轰抢军资,何况当下,还没有那种东西。
谢汉文身边,其随从的壮汉们,早就一轰而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就是来赚钱的,这种时候,哪里还管什么谢汉文。
“你……你疯了……”
全场之中,没有动的,那只能是极度利益相关之辈。
要么就是巨富,这种捡法,能够捡回来几百万,已经是极度运气,不值得他们弯腰。
谢汉文口中喃喃,只有极度错愕。
“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还买不到你闭嘴吗?”
方少宁冷笑一声。
“你是真的……疯了……”
谢汉文仍然震惊,几百米高空,数十架直升机,其洒下金钱无数,分布在数平方公里以内,这绝对不是人可以做的事情。
“看来钱并不能买到你闭嘴,不知道能不能买你的性命?”
方少宁仍然淡淡道。
语气淡淡,多有杀机,谢汉文身边没有一人,当下,他已失去责问方少宁的勇气。
此情此景,他的命或许只值个几万块。
“这里的钱少一张,少爷就会拿同样数量的金额,买你谢家的人头,够吗?”
方少宁不与愚蠢之辈开口,旁边的宋知意,冷冷的道。
谢汉文目瞪口呆。
“不够吗?那可以再加。”
谢汉文不答,宋知意仍然冷漠,下一息的时候,她已离开了原地。
只因方少宁已转身而去,其去往路边车道。
鲍宏等老板,自然也是行色匆匆。
方少宁去往什么地方,他们必须去往什么地方。
这个小老弟,无非如何,大家也得尽责尽职。
商场中人,这点眼力修行,还是很到位的。
混乱场地中,谢汉文哆哆嗦嗦,已拿起了电话。
他意图拨出电话号码。
“都给我住手,把钱给我找回来……快点找回来……“
谢汉文放弃了打电话,人早就气急败坏。
此时此刻,他语无伦次,说是疯疯颠颠,问题不大。
……
艳阳高照,正值夏日,楼宇边缘,又有风浪。
高楼地势周边,风总是很大,这是高楼气流习惯的轨迹。
方少宁刚刚下车,却迅速有人靠了过来。
身边公司的安保,迅速上前阻止。
方少宁扫视前方,挥了挥手,示意安保们退下。
前方来人,四十多岁,黑瘦骨骼却宽大,一看就有些豪气。
“你是那个大排档的老板。”
方少宁随意脱口而出。
“正是在下,方老板好。”
那老板不卑不亢,与昨天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方少宁挥了挥手,已屏退了左右。
他再度扫视,这大排档老板。
“你气质外放,确实不像什么大排档老板,既然过来找我,自然有什么事情。”
方少宁倒没有必要卖弄心机,开口询问。
“方老板果然与众不同,说实话,我是原王府侍卫。”
大排档老板,努力变得平静,不过其情绪之中激动,也并非所谓努力,可以轻易压制。
“上楼谈!”
方少宁皱了皱眉头,已往楼中而去。
那大排档老板,紧随其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已到办公室中,其人开口,陈述了一些往事。
滇王府败落,自削爵位,从此以后消声匿迹。
其实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万事皆看钱,无钱皇帝都难坐,当时王府早就崩溃,光留着个爵位没有意义。
天子也知道这事情,自然就准了。
其消失长河,正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