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马德望愤怒呵斥。
多少年了,遵城谁见了他,不得抱拳拱手尊一声马爷,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敢说马家不配?!
“既然你们主仆不知天高地厚,我就把你扣下,让你那位少爷来求我要人!”马德望挥了挥手,果断道,“猛子,上!”
“马爷放心!”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同时一道凶悍的身影闪出,正是马家的头号打手,赵猛!
这些年马家在遵城称王称霸,为非作歹,少不了赵猛的功劳。
赵猛虎背熊腰,身材高大,站在宋知意面前,就如同美女和野兽,只要野兽一发威,就会把娇弱的宋知意蹂躏到死。
真是漂亮啊!
赵猛双眼放光,心下暗赞一声,这些年遵城的美女他玩了不少,但宋知意这种天姿国色,实在是世间罕有。
两人虽然面对面,他脑子里已经浮现床上的场静了。
一下刻,赵猛如猛虎下山一般,飞扑了上去。
不少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赵猛这一下,怕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活活压死。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宋知意,手撕脸皮,何等狠辣,简直是蛇蝎心肠!
他们只希望赵猛好好教训宋知意,哪怕将她就地正法,也不过分!
宋知意脸上带着笑意,不闪不躲,而是抬起纤纤玉足。
“嘭!”
赵猛倒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马德望的一双眼睛里,都是震惊和忌惮。
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居然一脚就踹飞了五大三粗的赵猛!
赵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得满脸通红,当中被黄毛丫头踹飞,他以后在遵城还怎么混!
赵猛目露血丝,显然是起了杀心。这一次来势更加迅猛,似乎要生吞了宋知意一样。
宋知意依旧连带笑容,身形未动,抬脚,踹飞。
“噗!”赵猛倒飞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在了胸前,再看向宋知意地眼神,已经满是恐惧。
赵猛落地处,周围人纷纷闪开,面色惊惧。
他们清楚地看见,赵猛的胸口,居然向里塌陷了一块!
生生踢碎人的胸骨,这还是人么!
“你……”赵猛想说什么,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宋知意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刚才那能夺人性命的一脚与她无关。
“上,都给我上!”马德望额头青筋爆出,虽然惊怒,却依然保持着平静。
一个打不过,就一群!
他不信,一个小丫头再厉害,还能鏖战群雄不成?
几个保镖目露凶光,大哥被人打成这样,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宋知意摇了摇头,显然失去了耐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发善心了。”
保镖们大怒,飞快合围,出手凌厉,招招都奔着要害。
他们大哥被打残了,居然还说发善心?!
宋知意素手起,寒芒落。
袭向她的两只手臂,一条小腿几乎同时落地。
三人只觉得某处一凉,身上一轻,等到反应过,剧痛已经席卷而来。
“啊!!!”
宋知意身周,三个人痛哭哀号,鲜血从断肢处喷涌而出。
宋知意歪头,手里军刀淋淋地滴着鲜血,含笑看向马德望:“还有么?没有的话,下一个就是你了。”
“尔敢!”马德望怒吼一声,他是什么身份,哪是那些保镖,说打残就打残的?!
“黄毛丫头,仗着几分身手就敢在我马家逞凶!”马德望目露恨意,“我看你年纪尚小,不想要你性命,让你家主人出来说话!”
马德望看明白了,这小丫头应该是个冲锋陷阵的打手,做事情完全不带脑子。
要是和她耗下去,恐怕今天马家要血流成河了!
这么大动干戈杀上他家,肯定是有什么利益诉求。
“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商量!”
宋知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真的?”
“当然,”马德望心中稍安,“我马某人说话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宋知意满意点头:“少爷要求你们都进棺材,既然你愿意配合,请吧。”
马德望勃然大怒,马家众人也全都怒火中烧。
这分明戏弄他们!
当马家是泥捏的?!
一句话,让他们进棺材,他家少爷是天王老子吗?!
“看来,你们是不肯了。”宋知意俏脸布满了寒霜,“那我就动手了。”
“狂妄!我马家背后……”
背后是什么?不知道。宋知意也不会在乎。
众人也没听见,因为没有声音了,世界一片安静。
安静得如同九幽冥海,没有一丝生气。
所有人看见,一颗人头滚滚落地!
这颗人头上,眼睛中全是惊恐,嘴里似乎还有没完的话要说。
马德望,人头落地!
哗啦!
一瞬间,人头滚落之处,马家人如潮水般散去。有的女人直接吓哭了,更有不少尖叫声响起。
“真吵。”宋知意黛眉微蹙,不开心。
宋知意抬手,刀剑指向叫的最凶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瞬间精神崩溃,尖叫着跑了出去。
这一跑,仿佛提醒了众人,马家男女老少,全都四散奔逃,只剩下死不瞑目的马德望,和想跑跑不了的几个保镖。
“居然跑了,”宋知意有些遗憾,看来只能她一个个登门拜访了。
宋知意想要上车,却发现门居然拉不开。
宋知意莫名有些委屈,方少宁以前从来是不锁车门的。
没有一会,车窗放下了一条缝隙,传来方少宁的声音:“血,擦干净。”
车窗又立刻升起了。
宋知意看了看军刀,咬着红唇,幽怨地擦起刀上的血迹。
方少宁这是嫌弃她的血迹,会吓到小酒。
……
不远处,一直在观望的刘青松,整个人僵住,居然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太疯狂了!
从头到尾,方少宁连面都没露,身边的一个打手,侍女,就当众割下了马德望得人头。强悍无比,肆无忌惮!
刘青松心肝都在颤抖,一言不合,就杀了马家的家主!
做事完全不顾及后果!
刘青松僵住的身子忽然冒出一股凉气。
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顾后果蛮干,还是他们已经强大到,根本不需要在乎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