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欢精疲力尽,回到九点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她走过走廊的时候脚步故意放轻了许多,这个时候对面的陆清绝估计已经睡了。
“小慕慕...”
正想着,背后传来一身幽怨的声音。
慕清欢吓的捂住嘴巴差点叫了出来,她一回头,才发现是路白。
从昨天餐厅吃饭到现在为止,路白已经消失一个晚上了,慕清欢差点忘记了路白跟着她来a城这件事情了。
她惊讶的问道:“路白,你怎么在这里?”
路白气的已经三窍生烟了,昨天陆清绝那个老狐狸把他撵出餐厅外后,他就一直坐在门口等,结果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出来,一不下心就在餐厅楼梯台阶口睡着了,导致今天一大早餐厅开门,别人一度以为他是蹲门要钱的乞丐。
好歹他堂堂路家少爷,金融系的博士生,丢脸丢进了。
可路白又不好意思向慕清欢说,沉着脸随便解释了一下,“昨天小爷从餐厅出来后,临时有事,这不,办到现在才回来。”
慕清欢上下打量他,一身正装屁股后面全是灰,眼角重重的黑眼圈,这哪像是路白的风范。
她看着路白这副吃瘪的样子不由想笑。
路白眼见掰不下去了,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算了,不跟你说,小爷我去睡觉了。”
说完,他关上了门。
慕清欢无奈的摇摇头,她现在也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她这几天来到a城跑的都是小合作,主要目的是上级让她见到a城的傅意安。
说到傅意安,这也是个大人物,短短一年前就在a城站稳了脚跟,三年后,成为a城房产业的垄断者,成为傅氏总裁,身家十几亿。
据说,此人及其神秘,几乎不会出现在人场上,更别说会接待客户了。
慕清欢来到a城也有几天了,连傅意安的样貌和性格都没有打探清楚,今天她又去了傅氏,
眼看京城那边给她的期限不多了,慕清欢去预约见面,但几次都因为“人不在”的理由被拒。
她不得不坐在休息室从白天等到晚上,结果还是见不到人影。
想来,是没缘了。
慕清欢叹息,她拿出包里的感应卡打开门,正要走进去,才发现门缝里有一张信封。
慕清欢捡起来,打开,睡意一下子全部消散,脸色逐渐凝重,她咬着唇,手指在发抖,腿脚发软差点摊在地上。
这是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慕清欢几年前去世的爸妈并非是意外死亡,而是有人从中作梗陷害,对方声称知道她父母的死因。
慕清欢不敢相信,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直觉没有错。
她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准备的思考做出判断。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知道爸妈的死因?
又为什么知道她慕清欢就是当年的那个秦欢?
接连而来的问题抛向慕清欢。
当年,货车追尾,爸妈死于车祸,她和秦城来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宣布死亡,如果这件事情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那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
慕清欢的脊梁骨发凉,这让她实在细思极恐,这就好像有一个人在暗中窥视她那样,将她的所有都扒的干干净净,这实在太可怕。
“监控,监控。”慕清欢的嘴里呢喃不停。
她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
慕清欢一刻也等不及了,她带上门,急切的跑到了酒店前台。
她脸色铁青,喘着粗气厉声道:“给我调监控!我丢了贵重物品,快点。”
前台小姐一听,不敢怠慢,连忙带慕清欢去监控室,一路上一边安抚她,一边道歉,“小姐,您丢了什么贵重物品?请您仔细想想,是不是忘记在了哪些地方?”
慕清欢没心思听她说话,她只是找了一个理由,否则,根本没有机会能看到酒店监控。
监控室里,工作人员知道原因后帮忙调监控,这才发现酒店里记录的监控视频全部莫名其妙失踪了,有人黑进了酒店内部网,将监控强制删除了。
慕清欢的身体晃了一下,手里的信封握的紧了几分。
工作人员和前台小姐面面相觑,看着慕清欢的脸色苍白,有些担忧。
他们其中一人上前安抚道:“实在抱歉,是我们的安保有问题,您丢了什么贵重物品,我们酒店一定双倍价格赔偿。”
慕清欢神色淡然,“不必了。”
说着,慕清欢忧心忡忡的走回房间。
傅氏。
夜晚灯火透明,十七楼的落地窗一眼尽透整个城市,车水马龙,喧嚣声不断,男人身长玉立,穿着白色西装,手里摇晃着红酒杯,一头墨黑的碎发,幽深的褐色瞳孔,眉眼温润,他举止贵气,薄唇弯弯,似乎是在笑。
门忽然被敲响,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毕恭毕敬道:“傅总,你这几天离开后,从京城来了一位叫慕清欢的小姐来到前台预约过几次,您看,是否要见面?”
“慕清欢?”傅意安一字一语的斟酌她的名字。
女人点点头,她原本不想因为这些人叨扰傅意安的,可是那个女人来的太频繁,告诉前台说找傅总有重要的事情,前台转达她之后,她不得不衡量一下,决定告诉傅意安了。
万一真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准。
女人看着傅意安的背影,她向来无法揣测这个男人的想法和举止。
此时他不说话,她就静静等待着。
许久,傅意安薄唇轻起,“好,见面时间下午三点,过时不候。”
女人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
回到客房里的慕清欢辗转反侧,她将那张信封快读烂了,也没有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正想着,电话忽然响起。
对方告诉她,明天下午三点,傅意安会在公司。
慕清欢终于约到了傅意安,不愧是a城房地产的垄断者,日程都安排满了,光是预约都要排队。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想,陆清绝在京城的地位也相当于这里的傅意安了吧。
不知道他平时是不是这是这样,日程排满,不断地工作应酬。
她甩甩自己的脑袋,心里懊恼怎么想到那个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