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719/515910719/515910749/202008110916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景初没有说话,认真的听着对方的阐述。
他的胸口痛得厉害,在说完一段话后都会清咳两声,却始终不肯松手让对方去倒水。
言深总觉得,只要放她离开,就会再也找不到人。
哪怕是渴死他都不希望景初离开。
言深窜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嘉琪出来扶住我,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躺在酒店的房间,她关了我的闹钟又接了你打的电话,我匆忙赶去海边,葬礼已经结束了……”
“几瓶酒根本不可能喝断片,我让大哥的人去调查,结果在包间的桌上、酒杯里、还有酒店的房间,都找到了迷药的残留粉末。”
“我找到嘉琪,把检查报告给她,并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她哭着跟我道歉,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就……”
说到这里,言深也知道自己很没有原则。
他的眸子里没有了光亮,却还是不肯从景初的身上移开,道:“小初,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景初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但听对方说出口,还是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咬牙道:“她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
连有妇之夫都想沾染,教她礼义廉耻的怕是原始人吧?
言深从床上坐起来,艰难的说道:“小初,我真的不是故意喝醉的,也没有想过会错过阿姨的葬礼,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现在的气愤全都源于许嘉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所有人都在夸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又问完懂事,可景初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她简直就是绿茶的代表人物。
景初只恨不能冲过去撕碎她虚伪的外表。
她心里憋着怒意,也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个男人,连带着一起骂了进去。
景初道:“你明知道第二天要陪我去参加妈妈的葬礼,为什么要喝酒?难道不知道开车不喝酒这句话吗?”
他叹气道:“大家都那么开心,我也只想着随便应酬两杯就离开,结果……”
言深确实对身边的人太缺乏防范意识了。
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他,但景初还是觉得气不过,赌气的坐在床边,只把后背留给对方。
言深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全身抽搐的蜷缩在一起,手背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她立即紧张道:“你怎么了啊?去医院!”
景初见对方这样一直咳嗽,担心肺部被烧出炎症。
他的目光有些散,虚弱的说道:“小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今天要是不能祈求她的原谅,以后见面的机会只怕更少了,言深拿命在赌。
景初气得骂道:“你都成什么样了,能不能先关心自己的身体,万一是肺炎怎么办!”
他不为所动,固执的问道:“原谅我好不好?”
景初急得红了眼眶,只能妥协道:“好,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你。”
“真的吗?”言深的眼里忽然聚了一道微弱的光。
她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落下来,闷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来都是你骗我。”
景初的声音委屈极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忍不住心底的酸楚,开始抱怨起来。
他一把抱住对方,痛得心都快化了。
言深喘息着开口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保证。”
经此一事,他彻底明白这个女孩的重要性。
景初揉着发酸的眼睛,任由对方抱着,轻声道:“你不可以再骗我了。”
她是一个极度胆小怯懦的人,好不容易决定从布满荆棘的驱壳里爬出来,将一颗真心交付,结果却在电话里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时的景初,觉得天都快塌了。
她畏缩的躲回坚固的壳里,将已经发凉的心粗暴的塞回胸口,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景初以为再也不会心动,没想到还是败在这个男人手里。
她想反抗,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选择。
景初决定遵从内心,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
没有人知道她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哭过多少回,一闭上眼闪过的全是对方的身影。
在不知不觉间,景初已经爱上了他。
言深觉得此刻他比实验结果获奖还要开心,因为眼前的女孩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用力抱住对方,极力压抑着咳嗽声,但胸腔的震动还是将言深出卖了。
景初潦草的用睡衣的袖子擦过眼角的水渍,问道:“去医院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发烧会引起许多并发症,当初景妈妈的病就是从低烧开始的。
言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揉着喉咙,解释道:“就是刚刚说了太多话,喉咙干得发痒,所以咳嗽,你帮我倒杯水吧。”
“好!你先别乱动,等我。”景初以最快的速度冲去客厅。
她因为太着急,还差点被饮水机的热水烫到。
言深喝了杯温水嗓子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他舒了一口气,道:“阿凉,我很高兴,我以为差一点又要把你弄丢了。”
他勾着虚弱的笑意,但不难看出对方的心情很好。
景初觉得这个“又”字用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正色道:“这几天都会下雨,出门记得带伞,就算是没有伞,也可以在超市里买,或者让朋友送,总之,就是不能淋雨。”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喜欢听对方絮絮叨叨的说话。
言深嘴角勾着宠溺的笑意,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思考又片刻,又打开话闸道:“这几天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生冷的食物,多穿点衣服……没了。”
景初也意识到她的话有些多了,及时打住,再这样说下去,真的就是景妈妈上身了。
他揉着扁平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初,我肚子饿了。”
从昨天到现在,言深一口饭都还没有吃。
景初还不知道他的冰箱里有什么,决定先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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