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193/509561193/509561215/2020072414181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景初听着他的声音,突然又有些想哭。
又一次,言深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帮了她。
言深见景初又要掉眼泪,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他伸手拉着景初的手腕让她在自己身侧坐了下来,问了,“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没有。”景初强忍着眼泪伸手抹了把眼睛。
言深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以示安慰,随即才叹了口气,“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先和我说,好吗?”
比如这次景妈妈住院。
如果不是在小区附近遇到夏桑,那他可能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事儿。
他希望景初能够依赖他,希望她不管出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名字是言深,他想保护她。
景初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微微失落,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解释道:“我妈是昨天晚上去医院的,当时情况比较紧急,今天我又去了店里上班,下班以后刚到医院没多久夏桑就来了,这才忘记和你说这事儿了。”
“没关系。”言深轻轻开口,“以后记得就好。”
他的语气淡淡柔柔的,像是一阵清风,能将人心里的烦躁抚平。
景初没说话,就是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在她的记忆里,言深很少对她发火动气,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不紧不慢淡泊从容的样子。
他很温柔,温柔到让人没有办法不动心。
景初在察觉到自己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那股感情涌出来时就别过了目光,她怕言深看穿自己,更怕在看到言深的那双眼睛时会骗不过自己。
次日,外面没有出太阳,天气阴阴的,铅色的乌云厚厚的盖在天上,看起来闷闷的,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景初下了班后没回家,直接坐着公交去了医院。
后天景妈妈就要动手术了,景初去缴了手术费用和后续的一些药物以及住院的费用后,回到病房时夏桑已经来了。
明天是周末,所以夏桑今天下班的要早一些,她见景初没什么精神,不由得有点儿心疼,“昨晚又没睡好?”
景初苦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昨天她和言深说了会儿话,言深就先回去了,想着第二天还要去店里面上班,所以景初洗完澡之后就躺去床上了,只是她一闭上眼就能想到景妈妈出院的事儿,一直拖到半夜困到眼睛睁不开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对了。”景初坐到了夏桑身边,她伸手从自己的包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是两万现金,“这个是你之前借给我的钱,我没动,你拿回去吧。”
夏桑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就开口劝了,“景初,听话,这钱你先拿着,我知道你性格好强,可是阿姨现在还住着院,这钱就算是为了阿姨你也得先收下,你也不用担心还钱时间的问题,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信得过你。”
景初听着她的话也非常感动,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将装着钱的那个袋子递给了她,“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也不容易,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而且昨天言深已经把钱借给我了,你不用担心我。”
“言深?”夏桑语气略带着些疑问,又想到了自己昨天遇到言深的事儿,她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仍然没有醒的景妈妈,压低声音问了,“你和言深最近怎么样?”
景初听她问起言深,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太自然,她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远不近吧,之前他一直在研究所里面忙着工作,我这两天也忙着来医院去店里上班,平时倒是很少见。”
“这样啊。”夏桑点头应下。
从上次同学聚会以后到现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夏桑对言深的态度和印象也慢慢的产生了一些变化。
虽然之前景初跟她说过他们两个结婚只是为了骗一骗景妈妈,不过她也不傻,当然能看出来他们两个对对方都有点意思,所以她是很支持他们挑明那层关系的。
不过现在景妈妈还住着院,景初肯定也没什么心思谈恋爱,所以夏桑还是没提这事儿。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景妈妈做手术的这天景初跟店长请了假,因为景又今天要去学校,所以言深特意来了医院陪她。
手术的过程对检出来说无疑是十分漫长又煎熬的,她坐在手术室外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一直紧紧的攥着。
言深上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开口了,“别担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景初闻言,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紧紧攥着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接下来的四五个小时,二人很少交流,期间言深去医院外买过一次饭回来,不过景初没有吃多少。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景初见势,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说话时的声音都有些紧张,“医生,手术怎么样?”
医生连着在手术室里面占了六个多小时也有些累了,他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口罩,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景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她的情绪也有些激动,眼里都涌上了些泪水,“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辛苦了。”
她说着,弯腰给几个医生鞠了个躬。
医生们见势,也连忙让她不要这么客气,大家又互相嘱咐了几句后,便各自去休息吃饭了。
言深一直在景初身后的不远处站着,此刻见医生们离开了,他这才上前道:“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阿姨。”
“好。”景初点头,又在心里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三天的煎熬算是撑过去了,不过接下来还有漫长的恢复期,所以景初也没有太放松。
大概是因为手术打了麻药的原因,所以景妈妈还没醒,她此刻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机,脸色更是很白,看的景初有些揪心。
她鼻子一酸,顿时就别过了头。
景妈妈刚住院时医生就跟她说过了,景妈妈的病大概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不断发作的,只靠着平时吃的那些药是完全不够把病情压制下去的,可景妈妈从来没有跟景初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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