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26/516869126/516869150/202008111800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都说是吃人嘴短,郭氏想,她可以靠着这个,洗白了她和儿子的名声。
趁着成婚,办了两天流水席,有何不可?
反正也不差这笔钱,手里有了几十两银子后,在乡下,日子必定是过得很滋润。
再说只有一个儿子,一辈子只是成婚一次,铺张一些,以后说出去,也有面子。
她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儿子是错的,更加不肯承认,她的确是有些后悔了。
如今,她压根不想承认,苏家二房的日子过得比她家好,她要办一场**的婚礼。
等这一场婚礼办好了后,他人对他们,也会有一个重新的认识。
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苏家能买了铺子又如何,苏清荷有两个兄弟呢,这个铺子又不会分到她的头上。
再说,她能拿得出八十八两银子来当嫁妆吗?
她不行。
所以,郭氏并不以为,儿子选择退婚是错的,只是,她也眼红苏家二房的奇遇罢了。
要办流水席,必定是要有豆腐的,白豆腐做成汤,也是能添一道菜。
附近村子,只有李家三郎的豆腐做得最好,价格是贵了一些,可她拿得多,也有一定的优惠,于是,倒也是不心疼。
再说手里有了银子,也不必计较如此之多,反正,不管咋样,这个流水席,是一定要办的。
趁着苏家二房还没回来,郭氏到了李三郎家,说明了来意后,敲定了下来,看着日头西斜,也着急回家做饭,于是,匆忙往小石村赶。
谁知,运气有些差,还是碰上了苏家二房。
她们回来后,牛车停在家门口,相拥进了门,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心情像是很好似的。
数天不见,以为他们会自怨自艾,日渐消瘦,过着清苦的日子。
可谁知,他们如今的状态,与她想象中的,是完全不同的。
面色红润,腰杆子也笔挺了起来,还能说说笑笑的,不见得有任何的伤怀。
相反的,感觉,倒是过得很顺利的模样。
郭氏远远看着,都觉得,自己险些要咬碎了银牙。
退婚之后,这些事态的发展,与她预想中的,是完全不同的。
她以为,苏清荷会从此消沉,这辈子,难以嫁出去。
哪怕是嫁出去,也不会嫁得好。
或者是嫁不出去,被苏家二房其他人嫌弃,而她呢,最后的结果,兴许只能跳河自尽了。
可郭氏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是怪,也只能怪苏家二房穷罢了。
预想好的路,旁人却不是如此走。
想了许多,结果,他们选的是另外一条,给她一辈子,她都想不到的路。
孙氏脾气暴躁,却也是个没脑子的,苏二郎憨厚老实,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苏青山每天看着阴阴沉沉的,看着和苏二郎,其实也差不多。
苏青染年纪小,不如一条狗作数呢。
当初,郭氏敢如此轻易的退婚,也是料定,苏家二房起不来。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苏家二房,竟然是起来了。
还是靠着苏清荷。
这半个月,多少有些耳闻,听说苏清荷手艺好,摆摊也是她一手敲定的。
郭氏在每次深夜睡不着时,总是翻来覆去的想,苏清荷是不是故意的。
她不满意这一桩婚事,于是,开始想办法,退了婚。
她自己呢,不肯背了退婚的锅,纵容他们退婚,等他们退了婚后,开始想办法去赚钱。
背黑锅的是他们,受委屈的,成了苏家二房。
他们以此作为卖点,让不少人可怜了他们后,将生意做起来。
步步为营,都是算好的。
郭氏黑着脸,躲在树下,看着苏家二房的人进了门,脑海里的想法,也是越来越多。
她越发的肯定,她的猜测是对的。
苏清荷看着是个柔柔弱弱,只知道哭的小姑娘,竟然是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还真是小看她了。
刚被退婚那会儿,她哭得背过气后,竟然是直接晕倒了。
害得她们母子被指责得很惨。
一转眼,一个月的功夫,人家成了镇上最赚钱的摊子。
一切,都是苏清荷这个死丫头算计出来的。
郭氏承认,自己是眼红了。
等苏家都进了门,天色也不早了,她这才顺着大道,朝着小石村走。
吱呀……
有了开门声,正路过苏家二房的郭氏脚步有些乱了起来,她低着头,忙不迭的往小石村快步走。
“那个人是谁啊?”后面传来苏清荷有些疑惑的声音。
“好像一条狗啊。”谢图南认了出来,靠在门框上,看着郭氏明显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懒洋洋的靠着,夕阳落在他的脸上,像是中学时代,桀骜不驯的靠在篮球场旁的少年。
苏清荷闻言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苏清荷是个颜狗,她承认。
当然,她也崇拜有才华之人。
可若是颜值和才华并存,她必定是要多看两眼的。
她定了定心神,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郭氏,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她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疑惑道:“那人有点像郭氏。”
怪不得谢图南说,像是一条狗。
看起来还是蛮像的。
狗呢,比她忠诚多了,至少不会为了银子,违背婚约。
“许是拿到了银子,胖了起来。”谢图南没继续看过去,照样懒懒道。
苏清荷要疯了,他干啥。
他要干啥!
明明啥也没做,她已经开启了颜狗模式。
少年挺拔,站姿如松,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温和与书卷气,若是再戴上一副眼镜,苏清荷怕是走不动道了。
真是斯文败类。
她捂着鼻子,免得鼻血流了出来,瓮瓮道:“我先回去了。”
本来是院子里正在烧炭,碰巧有一大块没烧好的炭,冒着烟,她觉得闷,干脆出来透透气。
碰巧遇到了在门口的谢图南,正说了两句话来着。
结果!
她要流鼻血了!
这男人一定是有毒。
“怎么了?”她仰着头,眼神怨念,恨恨的挖了他一眼,谢图南莫名其妙,伸出手,拉着她的袖子,将她搁在鼻子上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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