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致的意思,我总是感觉程万年是在告诉我,你花了的十万块钱一定不亏。
我也不停在心理面自己安慰自己,只要这一次没有出事,就当是玩了一个惊险游戏。
到了厂子门口的时候,程万年就说他不进去了,然后给了我一张黄符,让我贴身放在胸口,保管不会出事。
我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这一点很当回事。
昂首挺胸的就回到厂子里面去了。
周围过路的员工都对我指指点点的,不停的说话。
我什么地方都没有乱走,直接就回到了宿舍里面。
打开房门之后,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不过宿舍里面倒是很干净。地面都被擦得发亮。
我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的符纂,估摸了一下时间,干脆睡了一觉。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一股子烟味刺鼻而来。
我猛地朝着窗户的位置看了过去!
一张发白的脸,正在直愣愣的看着我!
眼瞳之中,黑色的眼珠子,就像是一潭深渊。
磊子的手上,还有一根火柴,正在不停的燃烧着。火光慢慢减弱,火柴梗,已经漆黑弯曲了。
我强笑了一下说:“磊子,你怎么还不睡觉?”
磊子定定的看着我,声音有些渗人的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强笑了一下,说怎么可能,我爸妈想我了,我就回去看看,再说这个厂子里面还有我的好兄弟啊,你说我就是要走,也会想办法把你也捞出去的,对吧?
磊子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窗户外面了。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说其它的话,而是拿出来了一盒火柴,呼哧一声点燃了。看着火柴燃烧……
月光,让他的侧脸格外的白。
尤其……是他的那套白衣黑裤子。
脖颈上面的领巾似乎新了很多,红的像是要渗出来鲜血。
我看着磊子的动作,越来越感觉磊子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
他突然说了句:“张默……你睡了吗?”
我听得这句话,有些头皮发麻,本来想要按照以前的法子,直接闭眼不回答。
接下来,磊子肯定就是要出门了。
可我突然想到,我身上有符,磊子就算动手也伤不到我,那个程万年还在暗中保护。
为什么不主动挑出来一点点的事情?让程万年有机会收鬼呢?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掀开了被子,一边说了句:“没有……怎么了?”
磊子没有回过头来,忽然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说着:“我家里面爸妈年纪都大了,我是唯一一个男孩,妹妹现在还在读书……”
磊子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眼皮子发沉,而且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恍恍惚惚之间,我只看见磊子朝着我走过来了。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是炽烈的阳光,把我晒醒的。
我猛的从床上翻身起来,迅速的在身上摸索。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而且那个符纂也在。
把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磊子……已经不见了。
我有些后怕昨天晚上失去意识的那一幕……好在,现在没事……
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要怎么样才能解决掉这件事情?
犹豫之中,我拨通了那个程万年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的程万年声音明显有些疲惫,他问我怎么样?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情况?
我在电话这边一边摇头,一边疑惑的说:“磊子,就问了我睡没睡,我说了句没有,然后他就哭着说自己家里面多么困难,然后我就发困的睡着了……”
程万年沉默了一下,说:“今天晚上,看看今天晚上他会怎样,如果他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的话,你可以试探着做点事情……对了,就用那个符纂吧……趁他睡着了之后,贴在他的眉心。”
我眼皮微跳的问程万年,这样会不会把磊子直接弄死了?
程万年说他下手有分寸,要是活人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
可一旦身上有阴气,都会被灼烧。鬼被烧了以后,肯定要找阴气重的地方补足,这样刚好能够跟着他去他平时要到的地方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就按你说的做。
电话,被挂断了。
我把胸口的符纂摸了出来。
站在窗口,对着阳光看了,薄薄的黄纸上面,写着一些繁杂难懂的文字。
小心翼翼的把符纸放回胸口的位置。
我突然发现,窗台的位置,放了一个东西。
这是一个很精致,很漂亮的火柴盒……
还是那种特殊定制的,上面写着英文的生日快乐的盒子。
我把火柴盒拿了起来,轻轻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