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448/512550448/512550475/202007061324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反正小鱼还在府内当值。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早晚会知道小鱼原来的“主子”是谁。
想到这儿，林芳淡然抬眸，松口道：你，还有你们，都回去吧。”
等她们都走光，林芳扭过头，正好瞧见九儿将热腾腾的药膳粥盛出，端到尹凛面前。
尹凛凑近嗅了嗅，似是闻出了药味，倏地蹙眉，不情愿地将它推开。
林芳本想上前去劝尹凛喝粥，步子还没迈开，便看到九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瓶，打开木塞，让尹凛闻了闻。
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尹凛主动将推开的粥碗收了回来，拿起汤匙，轻轻舀了一烧，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九儿到底让他闻了什么，为何能让尹凛乖乖听话的喝粥？
担心那个木瓶散发出来的味道会伤害尹凛，林芳沉下脸，快步去到亭中，夺下她手里的木瓶，以扇闻方式嗅了嗅。
嗯？这味道，怎么跟刚才的圆球糖差不多。
倾斜木瓶，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些出来，还真是圆球糖。
但之前九儿给尹凛的，是白色的。
木瓶内的，则是淡黄色的。
“九儿，这是何物？”
迎上林芳严肃的目光，九儿认真道：“是糖。”
“九儿，你可不要骗我。”
虽然她觉得九儿不像是会骗人的人，但还是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回林姑娘，这的确是糖，不过，是添加了开胃药的糖。”
“开胃药？”
“九儿，你怎么在这儿？”
正当林芳想向九儿深入了解“开胃药”时，由近及远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燕儿姐姐。”
九儿立马听出了来人的身份。
当她走近，果然是燕儿。
“燕儿，你认识九儿？”
燕儿点点头。
“九儿，你怎会在此处？”
“是伊管事将我们带来，说寒霜院缺人，其实……”九儿挠了挠头，羞赧道，“我觉得我就是来凑数的。”
“九儿，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若非如此，伊管事也不会选你来寒霜院……”
听着燕儿和九儿一来一往地攀谈，林芳发现她们的关系还不错。
既然是燕儿认可的，伊管事认可的，想来九儿的人品必然不会差，而且，尹老夫人那儿，也该是默许的。
“九儿，从今日起，你便是寒霜院一员了。”
“真的吗？”燕儿似乎比九儿还要激动，看向林芳的眼神，充满感激，“多谢林姑娘开恩。”
开恩？
她不就是把九儿留在寒霜院了吗？
这算哪门子的开恩啊？
“林姑娘，那我俩……”
额，她差点忘了刚才被尹凛选中的另外两个幸运儿了。
“你俩也留下。”
她俩互视一眼，而后一齐看向林芳，异口同声道：“多谢林姑娘。”
林芳忽然想到刚才被赶走的一大波丫鬟，尤其是小鱼临行前的话，决定先震慑一下眼前这三位新人。
她阴沉下脸，肃穆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打转：“我只说一遍，不管你们来之前存着什么心思，或是奉了谁的命令，从你们成为寒霜院的一员起，你们生是寒霜院的人，死是寒霜院的鬼，若我发现谁私藏祸心，定罚不饶，绝不姑息，你等且都听明白了！”
三人目光如炬，斩钉截铁道：“我等明白，谨遵林姑娘教诲。”
见下马威的效果达到，林芳倏地放松，面露笑意：“当然，你们也无需太过紧张拘束，寒霜院的活，也不似其他地方难般繁琐。不过，因为寒霜院人少，至于住所，空置房屋，你们三人可随意挑选。”
“多谢林姑娘。”
“明日起，我会逐步将少爷的饮食起居，日常安排，悉数告知你们，你们必须牢记，在寒霜院，少说多做，便是极好，当然，重中之重，千万不要惹少爷生气，没事也不要在少爷面前瞎晃悠……”
将大致的注意事项告诉她们三人后，林芳就挥了挥手，放她们先下去找房间休整一番。
尹凛吃饱喝足，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林芳见状，便陪着他去屋内休息。
等他入睡后，林芳注意到燕儿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她轻轻和上尹凛屋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跟燕儿一起退出来。
“燕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见林芳看出自己的心思，燕儿索性也不瞒了，郑重其事地盯着她：“林姑娘，我替九儿再次感谢您的大恩。”
大恩？
林芳顿觉这声谢受之有愧，便深入问道：“燕儿，此话何解？”
“林姑娘有所不知，九儿原先在后院当值，那儿的活，又脏又累不说，管事嬷嬷还经常对做错事的丫鬟又打又骂……”
难怪九儿生的一张俏脸蛋儿，那双手却如同久经风霜，历经沧桑的老人之手。
林芳一边想，一边继续听着燕儿诉说。
“燕儿本想替九儿在老夫人那儿讨个情，让九儿去其他地方当值，可九儿偏生不肯。”
“为何？”林芳不解。
明明有机会脱离苦海，那个傻丫头为什么不肯。
“九儿说她力气大，能多干活，在后院挺好的。”
燕儿叹了口气。
九儿这傻丫头觉得后院好，那是因为她没在前院当过差。
“你可知九儿为何会去后院当差？”
“当初九儿的爹烂赌成性，她娘被追债之人逼死，她为了筹钱葬母，只能卖身，是老夫人将她买回，替她葬了娘亲，九儿感恩老夫人，为了报答老夫人，她便主动请缨去后院，干最累最脏的活儿。”
这个傻丫头，报恩的方式明明有很多，她偏偏跟自己过不去……
“那你是怎的与九儿相识的？”
林芳感觉燕儿似乎已把九儿当妹妹看待，否则也不会在得知她能被留在寒霜院时，心情比她还激动兴奋。
“其实，九儿娘亲的病，是我医治的。她娘的病症，其实原本不至于丧命，奈何她爹不争气，成天到处鬼混，她娘积劳成疾，加之受了风寒，没得到及时救治，才撒手人寰……”
说到这儿，燕儿眼中，满是遗憾惋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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