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辰盯着几乎就要贴上她眼睫毛,白里透红,娇滴滴的耳垂,忍不住吹了口气。吴枫杨顿时胳膊一软,差点整个人塌在她的身上。
路星辰不敢再开玩笑,连忙腾出手撑住他的腰身,嘴上还不忘调侃道:;小爹,平常穿得多看不出来,你这腰挺细啊。
吴枫杨抬起眼皮,云清风淡地瞥了她一眼,继而唇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直到见路星辰脸上的假笑快挂不住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挪到一边。最后,还不忘发挥绅士风度,伸出白皙的掌心,迎着路星辰的视线,轻轻抬了抬下巴。
路星辰纵使满心尴尬,也不敢不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心,只能心一狠眼一闭,猴子爬树似的攀上吴枫杨的手腕,嘿哟一下被他一脸嫌弃地拉起。
等路星辰盘着腿,眼巴巴地仰望着坐在一步之遥的转椅上,从面上根本猜不透心情的吴枫杨之时,他似有察觉地转过了脸,刚巧与他四目相对。
吴枫杨眉头微微皱起,道:;看什么?
路星辰索性光明正大地继续看:;看你,养眼,好看!
吴枫杨;哼了一声,扭回了头。
路星辰转被动为主动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沈墨么。我也不知为何,最近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不是被绑架,就是在逃命。
吴枫杨闻言果然转回了头,反问道:;绑架,逃命?
路星辰想着,反正也快天亮了,看他这架势,一时半活儿也没打算走,不如来一场促膝长谈,总比自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自己,瞎琢磨强。
路星辰也不显麻烦,干脆抬脚就把吴枫杨的转椅拉近些许,把自从遇到沈墨的一面开始,就做的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等到她说完,还颇为感叹的总结了下:;要不是我特确信,跟我那位便宜姐夫根本没什么瓜葛,仅凭这些光怪陆离的梦,我还真会以为,我跟他纠缠至深,不死不休呢!
吴枫杨沉默片刻,颇为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道:;据我所知,你小时候确实有过走失的经历。但具体的细节,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怎么,你不记得?
路星辰心道:;我知道你个鬼。
但面上却保持着适度的惊讶和些许的惶恐,以无比坦诚的姿态弱弱开口道:;都说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在你看来,我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路星辰不按理出牌的套路,没有人比吴枫杨更加清楚。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遇到后能即时反应过来,却是另一回事。
听她这么说,吴枫杨倒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刚要开口把话题岔过去,又猛然想起了从玫姐手里看到的路星辰童年凄惨往事的资料,想安慰又抹不开面子,只能干巴巴道:;什么幸运与不幸的。幸运在词典里,指的是,原本不该发生的好事,竟然发生了,是概率的问题。你的人生,难道要交给概率么?
路星辰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没过脑子,条件反射地答道:;那我该交给谁,交给你?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解释误会之前,吴枫杨已云清风淡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保持着标志的面瘫冰山脸,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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