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拓跋浚到是不知道五皇子是怎么想的,否则得“哭笑不得”:懿轩干了什么了,让五弟这么惦记?
公公没办法,只能领着杨香薇一行人到了地里。
这么大热的天,顶着太阳走那么一路,对于娇身惯养的各位皇子来说,其实还是挺辛苦的。
这不,还不走一会儿,就有人忍不住抱怨了:“啊,还要多远啊?累死了!”
“就是啊,好晒,又好累。”
“我们就不能休息一下吗?”
……
杨香薇挑眉:“才走多远就累了?平时武艺课也没见你们这么喊苦喊累啊,今天这一趟就别想了,呆会儿回去还要写游记,我答应了父皇的,所有人都要写,一个都不能漏掉。”
“什么?!”五皇子尖叫,“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就是出来玩的吗?”
杨香薇回头,说道:“对啊,就是出来‘玩’的啊。我们可是皇子,出来‘玩’也不能白出来,总要交点东西给父皇,意思一下吧?怎么,你不想交?”
五皇子瞪着他,气愤道:“谁想交了?我就是不想天天写作业,才跟你跑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跟你出来?”
“可以啊,你回去自己找父皇说去。”
“你……”
六皇子一见情况不怪,生怕两个人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闹起来,赶紧拉了一下五皇子。
五皇子有些憋屈,却也只能忍住。
——母妃说了,出门在外不要惹事,多听一些六皇弟的。
虽然有点不服气母妃更抽着六皇弟一些,但五皇子也知道,他母妃会这样说,是因为六皇弟“惹事”比较少。
可是天知道,有的时候不是想他惹事,是事情老喜欢找上他,他能有什么办法?
杨香薇瞅着后面的动静,也不太在意,把公公叫了过来问话。
有的公公答不上来,就让他叫了负责种地的老农,陪他们一起说话。
“福成皇子,老农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奴才怕他们吓着您……”一开始,公公还有些犹豫。
毕竟来的都是皇子,身份尊贵,要是闹得一个不愉快,倒霉的就是他。
杨香薇说道:“没事,吾就问几句话,说错话了也是打紧。”
没有一人会儿,两个负责的种的老农就被叫了过来,一路走,杨香薇一路问。
他的问题也不复杂,就问问路边的地里,种的是什么,大概是什么时候种的,需要哪些步骤。跟那些问话的官方不同,杨香薇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问得特别土气。
“哦,这是萝卜啊,那它是什么时候种的啊?”
“这地怎么翻?”
“这种子直接洒进去?”
“还要浇肥啊。”
……
巴拉巴拉,几乎将从头到尾,整个过程都问了一遍。
老农会种,但不会说,如果让他自己说,他肯定会有所遗漏,还说不清楚。
可杨香薇的问题连着一问,一个问题套一个问题,一个细节套一个细节,很多事情在他的问话下,慢慢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五皇子等人觉得无聊,乔郎中、季郎中却跟发现了宝藏似的,两眼发光,紧紧地盯着杨香薇跟那两个老农,不仅竖着耳朵听,甚至还找了纸笔,当场记录。
他们来的时候,就早有准备了,怕自己万一跟人家福成皇子说得起劲,结果说了半天,事后却忘记了,特地练了这种“速记”的本事。
一个人字怕会有误,两个人记,到时候再一对,错误和遗漏的地方就能够大大缩小。
杨香薇看他俩在记记录,也就放慢了速度,同一个问题分几个角度问。比如这萝卜长起来了,大概要长多高才浇水,浇哪里的水,浇多少。
一边问,还一会一总结:“哦,那就是普通的河水,常温就行了。这样一瓢啊,这么大的瓢?浇太快了,会浇死啊,那浇慢一点,这样……”
如果接地气的皇子,别说乡下的老农没见过,就是乔郎中、季郎中也没见过。
他们俩感觉自己这一回,收获满满。
这种收获当然并不是指他们所记的笔记,还有杨香薇问问题的技巧,让自己猛然感觉学到了很多东西。
“原来,跟老农打交道,问问题要这么问呀。”乔郎中恍然大悟。
季郎中点头:“学到了。回去我们俩好好整理一下,弄一个技巧出来,下次就可以用上了。”
众位皇子,大部分没听出道道,只觉得杨香薇有些太啰嗦了——同样一个问题,问那么多遍干嘛?虽然换了一个角度,但都不是同一个问题吗?
听到后面,走神的走神,偷溜的偷溜。
杨香薇余光瞥见偷偷撤走的五皇子、六皇子,微微挑了一下眉,当做没看见。
反正今天也只是“预热”,重点头还在后面,走就走呗。
转了一圈下来,不少人累得够呛,一顿简朴的农家菜,反到是让一帮皇子吃得满嘴是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了。
“好吃!太好吃了!”
“嗯嗯,这个好吃。”
“是挺好吃的,感觉比宫里的还好吃。”
……
下午,杨香薇放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则带上季郎中、乔郎中、郎士三人,继续在皇庄里转悠。
碰到谁,就聊上几句,漫无目的。
负责皇庄的公公原本挺担心的,但发现杨香薇一行人似乎没有重点,就是看看菜地,看看地里的庄稼,便没有继续放在心上。
安排了一个跑腿的盯着,自己就跑去“讨好”几位正儿八经的皇子去了。
——认的就是认的,哪里这些血统高贵的皇子高贵。
杨香薇蹲在地头,望着眼前的一片庄稼,问道:“转了这么久,看出了什么没有?”
乔郎中、季郎中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懵了一下:“福成皇子发现了什么?”
“这么明显,还没看出来?”杨香薇抬起头来,问道。
乔郎中摇了摇头:“还请皇子指点。”
杨香薇翻了一个白眼:“真笨!我拓跋皇朝地大物博,号称天下之最,可是刚刚我们转了一圈,这地里才种了几样能吃的?就填饱肚子这一块,除了大米还是大米,一点花样都没有。”
乔郎中、季郎中默然:除了大米,还有麦子。
随手折了一根野草丢进嘴里,杨香薇咬着,说道:“这不对头,知道吗?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吃的,为什么地里能够种的只有那么一点品种?为什么其他的不能种?有的东西山里是有,但山里也有限,怎么就没有人想着,将这些能吃的东西都搬到地里来,自己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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