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什么？”周舟不仅结巴了，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守道轻笑：“难道不是这样？”
周舟双颊发烫，喝了口茶镇定了一下，反问：“你是这么认为的？”
守道偏了偏脑袋，想了想，道：“我虽然看不见，但你们在我的识海里，了什么，什么情绪，我都清楚。”
周舟的女儿神态消失：“哦。”
既然能感受到情绪，还问什么问。
守道有点犹豫了：“难道不是这样？”
反正对方看不见，周舟翻了一个大白眼：“就是这样。”
明明在幻境里，双方都谈到嫁娶了，现在还问什么心悦之人，不就是知道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吗。
怎么，都否认自己不是周子戌了，还要特意强调一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岂料守道惋惜一叹：“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周师妹，应当早日放下心结。”
周舟：“哦。”这话不好听，还不如节哀。
结果守道话音一转：“我不知道我和他有多像，但我确实不是他，周师妹不必特殊待我。”
懂了，这就是今谈一谈的重点。周舟认真发问：“我给师兄造成了困扰？”
守道没有直接回答，但沉默就是很清楚的答案。
周舟站起身：“师兄，很抱歉。”
也对，回山后就开始疏远她，就算没有周子戌这一出，对方估计也不喜欢她的殷勤，只是当时可能还没想好怎么拒绝，现在正好有理由了。
守道也连忙站起身：“师妹，这不是你的错。”
对对对，不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都是老爷的错。
周舟气得心口疼，不想谈了，想上楼睡觉：“师兄，早点休息吧。”
“师妹，我只是……”守道向前，大概是想拦一下她，但看不见，一时心急了没注意到距离，伸出来的手差点碰到她的胸口。
周舟速度快，退了一步，这才避免了触碰，忍不住讥讽道：“师兄心点，师妹身体娇弱，倘若一不心碰坏了，要师兄负责怎么办。”
守道也意识到了刚才的鲁莽，此刻被这话一刺，脸直接就红了，局促道：“对，对不起。”
周舟出了气，一甩袖子准备上楼，但回头间见守道红着脸还站在那里，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守道抬头：“啊？”
周舟很直接：“为什么拒绝我？我就这么不好？”以前不要她，她很能理解，可现在的她，哪里还不好，就这么瞧不上她？
守道连忙摆手：“不是，师妹很好，只是……”
周舟：“只是什么？”
缓了缓，守道的声音镇定下来，认真道：“师妹，我一心修炼，无心儿女情爱。”
周舟一怔，突然就想起记忆中有谁也这么过。
“妹妹，我一心为国，无心儿女情长。”
搭在栏杆上的手猛地抓紧，周舟深深呼吸，微笑道：“师兄，快点调理好身体，等你恢复好了，我们比试比试。”
话题跳得太快，守道有点懵：“哦，好好。”
周舟冷哼一声上楼。
什么情情爱爱，不稀罕！
一心修炼是吗，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