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路在车上骂骂咧咧的金莉送回家，车子调头开往方菲菲的小区。
“喝点水。”
方菲菲喝得没金莉多，这会酒醒了不少，见方菲菲蹙眉一脸难受，江怀瑾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谢谢。”方菲菲接过，喝了水缓了缓，突然就问了一句，“你恨小小吗？”
江怀瑾愣了一下，笑道：“这件事周小舟做得不对，招人恨正常。”
方菲菲摇了摇头：“不，我就不恨她，如果她一直……”
江怀瑾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什么？”
方菲菲却不再说话，闭上眼休息起来。
江怀瑾立即就不问了，看向窗外开始发呆。
一路上他们再无多话，一直到到了小区下车，方菲菲才突然问了一句：“上去吗？”
江怀瑾点头。
这小区一栋楼只有七层，没有设置电梯，二人一前一后往上爬楼梯。
走在前面的方菲菲突然道：“高二有天晚上下自习我约了周小舟临时回家，你和江哥都跟着回了，当时江哥明显是为了送周小舟回家，这我知道，但你是为了什么，我至今都不清楚。”
江怀瑾愣了一下，回她：“送你回来啊。”
方菲菲：“可是我当时表示要回去的时候你没有说要回去，你是后来才跟着回去的。”
江怀瑾不记得这事了：“怎么会，可能当时只是没来得及说而已。”
方菲菲却突然换了话题：“我高一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当时你还在二班，听我们班女生说隔壁班有个男生很帅，校草级的，就是性格有点冷淡，虽然对谁都很礼貌，但怎么搭讪，遇到多少次，都是客客气气的我和你不熟的样子，一点与人深交的意愿都没有。”
说实话，这话题一个比一个跳跃，江怀瑾不知道怎么接。
方菲菲：“我原先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看你和小小相处，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
江怀瑾这次知道怎么接了：“你怎么和她比，她有时候有病。”说完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补了一句，“其实我不难相处，我哥那才叫不好相处吧。”
方菲菲：“嗯，所以在看到江哥对小小的与众不同后，我就知道该知难而退了。”
“我哥那个人，挺难相处的。”
江怀瑾知道方菲菲和金莉都对江长风有好感，区别是方菲菲早早就收了心，而金莉到如今都没收回来，以至于在知道无望后，只能不见。
“其实你哥这个人很好相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很明显，反倒是你……”方菲菲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看了江怀瑾一眼。
江怀瑾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我不好相处？”
“好相处，只是太好相处了。”方菲菲收回目光继续往上走。
江怀瑾觉得，方菲菲今天有点怪怪的，可能是真的喝多了。
“到了。”
方菲菲走到门口，拿出钥匙：“要进去坐坐吗？”
江怀瑾：“不了，我还赶着回去。”
方菲菲打开门，站在门口看他：“明天有空吗？”
江怀瑾很抱歉：“最近公司很忙，我哥跑出去这些天，事都压着呢。”
方菲菲：“大学的时候你忙学业，忙课题，还没毕业就跑去给江哥帮忙，现在才刚毕业，就忙得跟大老板一样。”
江怀瑾无奈：“没办法啊，我不能不管我哥。”
“江怀瑾，你不累吗？”方菲菲特别认真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