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一头雾水,对上宣翎儿和夏凉眈眈的目光。“公主,筱兰跟方俊是什么关系?方俊是谁?”
夏凉回道:“方俊是御马厩伺候御马的侍卫。”
莫心百思不得其解,“跟筱兰八辈子打不着关系,他俩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宣翎儿一针见血道:“宫女思春,碰上个胆儿大的。”
莫心骤然压低声音,“公主,这是要杀头的,可不能乱说。”
宣翎儿心中已有盘算,支开莫心道:“茶凉了,再去续点热的。”
莫心前脚刚走,宣翎儿招夏凉凑近。“小凉,帮我办点事儿,弄点假孕药来。”
夏凉一脸茫然,“什么是假孕药?”
宣翎儿翘着二郎腿,“你问你家座上,他一准儿知道。就是女人吃了,能恶心作呕,信期停滞,给人怀孕的错觉。”
夏凉越发不明,“我家座上是修道高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俗世之物?”
宣翎儿讥笑道:“你家座上有什么不懂的。你去问他要,他肯定有办法弄到。你就跟他说,他要是弄不到,我就自个儿想办法。”
夏凉似懂非懂颔首,最近他家座上确实不寻常,没准儿真有办法。
不管好赖,只能替三公主走一趟。
莫心端了一壶热茶,夏凉已经不见踪影。
她好奇道:“小凉哪儿去了?”
“我让他办事去了。父皇禁了我的足,可没说不许别人出去。”
莫心确实如此,公主的脑袋瓜子就是灵光。
她又道:“让你打听的事情,有信儿了么?”
莫心嗯了声,“给淑妃请脉的御医叫做郎玉江,这两天不见踪影,才刚经过御医局,听当值的御医们说起,郎御医死了。”
宣翎儿骇然,“这么巧?”
莫心说就是这么巧的,“死法不太光明。听说在死在小妾床上,死的时候,男人的玩意儿还在小妾身子里动呢。御医局都是男人,可坏了,戏说这叫……死而不僵。”
宣翎儿心觉蹊跷,“一个御医,这么率性而为,不至于吧。”
莫心摇了摇头,“死者为大,他们还取笑他,亏他们还是同僚,就不怕郎御医夜半去找他们么。”
宣翎儿盘算,“该不是被下了春药吧。我去了合欢殿,淑妃稍有好转起色,给她请平安脉的御医就死了。”
莫心深以为然。“到底是谁要对付淑妃,对付淑妃的人,跟给您衣裳抹磷粉的,到底是不是一伙人?”
宣翎儿望了望雾霭沉沉的天色,“说不好,看不透似的。莫心,收拾收拾,该下雨了,咱们先进屋去。”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龙首原,栖迟阁点了落地灯树。
聂祈风修心打坐,满脑子都是宣翎儿嗔怪的怒容。
听到窗外的动静,敏感问道:“何人?”
夏凉躬身入内,“座上,是属下。”
一看是夏凉,以为宣翎儿在宫里出事了。
“三公主出什么事了?”
夏凉连忙说,“三公主没出事,只不过托属下给您带话。”
“你什么时候成了信鸽?”一颗空悬的心放回肚子里,嘴上很不待见。“有话就说,别耽误本座休息。”
夏凉如实回道:“座上,公主让您替她弄假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