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揽住宣翎儿,另一手抽回拂尘,不屑道:“本座不想亲自收拾你俩,怕脏了手。”
天师府小道鱼贯而入,将二人围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只是想不通,原本计划天衣无缝,到底何时露出的马脚。
公主一贯都偏爱他们,将她打晕带走,直接往大鼎上一炖就完事。
宣翎儿看他们到死都是一脸蒙圈,便准备大发慈悲告诉他们。
“你们一定想不到吧,本公主一招请君入瓮就把你们两人一网成擒。”
聂祈风瞥了她一眼,任由她得瑟。“夏凉,把他俩关起来严刑拷打。本公主明天睡醒了亲自审问。本公主倒要是要问清楚,到底宫里还有多少白衣观的阉人为祸。”
徐刚强越发傻眼,三公主平素只顾吃喝玩乐的人,对于内幕却一清二楚。“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宣翎儿讥笑道:“因为我冰雪聪明。”
聂祈风使劲翻了个白眼,分明是个猪脑子,还冰雪聪明。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化成尸水了。
因为宣翎儿自带上回穿越的记忆,故而知道敏月和闲云是白衣观的暗桩,这回才能轻而易举地识破。
夏凉急急上前,“三公主,你这么抱着国师,恐怕不好。”
她往聂祈风怀里缩,“你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
在场都傻眼,这是骂谁?
聂祈风一眼看到底是个心智健全的男人。宣翎儿不管不顾往他怀里钻,他又撒不下手扔了她。
只好忍着骨骼碎裂的扎心之痛,“都下去。”
实在挪不动步,一瘸一拐地走进厢房,掂了掂怀里的人。“下来吧,本座累了。”
宣翎儿慢慢下来,一脚踩在地上,另一脚翘起,手还是扶在他上臂。“你知不知道,男人不能总在女人面前说累的。”
聂祈风瞬间羞红了脸,只好解释道:“本座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懂就不懂,红什么脸。”
宣翎儿指着不远处的矮炕。
茶几边两个软垫蒲团,两人分座在旁。
宣翎儿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看够了么?”
宣翎儿笑道:“不够。”
聂祈风冷言冷语道:“让夏凉给你拿本座的画像过来,你爱看多久都成。”
宣翎儿可怜巴巴看他,征询道:“国师,能不能先别走,咱们聊会儿。”
聂祈风依然冷若冰霜,“本座没话跟你说。”
宣翎儿嘟囔道:“那你来救我做什么?”
“本座不能让阉人在天师府作祟,弄脏了本座的地方。”
宣翎儿一时语塞,不过就想跟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怎么就这么难。“今儿咱们开诚布公谈一谈,谈完之后,本公主绝不再叨扰你。”
聂祈风瞟了他一眼,架起桌上的小炉子,点了火折子煮茶。“说吧。”
“你记得我,是不是?你去过我的世界,是不是?你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回忆,是不是?”
机关枪似的一通扫射,聂祈风冷静地瞟了眼茶盏。
“是。”
“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她以为手都牵过了,还一起过夜,起码应该算是男朋友了。没想到这个古代人,思想比他还要开放。
“本座是修道之人,不想惹一身俗事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