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垂眸看她,一副谄媚的样子。“你吃了藏在袖袋里的金果?”
“你记得我对不对,我不是三公主,我是宣翎儿呀。”宣翎儿戳了戳自己,“答应要养你的宣翎儿。”
聂祈风横眉冷对道:“我不花女人钱。”
宣翎儿冲他没头没脑的笑,趁他不留意掀开他遮盖的衣袍。
果不其然,脚腕包扎起来,肿起了两个包。“你这伤是哪来的?是不是被车撞的?”
聂祈风说不是,他死也不会承认记得宣翎儿这件事。
心中凡尘杂念纠结丛生,可决计没有在红尘中经历情劫的念头。
起初还自信凿凿,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令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罢了。
“你是不是被车撞得脑震荡了,你不可能忘记我的。你在我家,我给你买衣裳穿,煮泡面吃,你都忘了么?”
聂祈风抵死不认,“还望三公主自重。”
宣翎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我们还睡一起的,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门外哐当一声,两人齐齐往移门外看去。
夏凉尴尬地看去,接触到聂祈风的目光,连忙蹲下去捡打翻的碗碟。
聂祈风厉声道:“出去!”
夏凉飞矢一样,逃了出去。
聂祈风一手拢住眼,无奈道:“你怎么还不走,我让你出去。”
她没有领会,照样在跟前坐定。“你跟我说么?”
“不然还有谁。”
宣翎儿抱起受伤的腿,往边上一搁。“我不能走。”
“你腿瘸了啊。”
宣翎儿说是,“你看不出来么,我是瘸了呀,被车撞的。你腿也瘸了,是不是抱着我穿越之前给车撞飞了呀。”
他自然全盘否认,“本座是练武之时,不小心弄伤的。”
宣翎儿咬定他在说谎。“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否认呢。这是咱俩的秘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受不了宣翎儿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蝗虫精神,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先跟我说实话。”宣翎儿神秘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吃过泡面,是不是跟我睡过,是不是陪我去考试了?”
“是……”他话锋一转,“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死鸭子嘴硬。”
宣翎儿深觉无趣,就跟逼婚似的,人家不愿意他,她舔着脸上去着实乏味。
捡起扔在地上的拐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呗。
聂祈风于心不忍,道:“本座这里有伤药,涂上一些,好得快。”
“不劳你费心。”宣翎儿回头,眼眸子里噙起雾雨。“你不肯认我就作罢。用不着你假好心。”
一个故作坚强,另一个故作冷漠,只能放任他们互相赌气。
拿起金橘就往聂祈风怀里砸,雕虫小技自然伤不了他,看她慢吞吞地挪出去,抬手看躺在掌心的小金蛋,放回了袖袋里。
门外嘭的一声,台阶有上下,拄着拐杖不方便,脑门朝下跟石板碰了个正好。
脑门开小花,青石板上沁出一朵鲜血红梅。
宣翎儿看了眼晕,正好趁此机会装柔弱。“呀,撞出血来了,我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