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07/513895407/513895441/20200718120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果然,柳城和徐宗布两个人,刚刚跑到一处院子前准备敲门时,那屋子里却涌出来七八个大汉,一个个手持钢叉锄头的,满脸凶相。
“带走!”为首的一个男人大喝一声,柳城和徐宗布不由分说的便被架了起来。随着众人七拐八弯,又到了另一处院子里。
“你们哪里来的?”一个满脸焦黑的老汉问。
按照之前的分工,这块都由柳城来说。
“我兄弟两都是幽州逃难来的。”
“逃难?”老汉似乎是很怀疑,他用手撩开徐宗布散乱的头发,说:
“这小子面皮白净的,不像是逃难的啊。”
“这是我弟,从小就聪明,家里人喜欢,养的娇惯,因此没怎么做粗活。”柳城尴尬说。
其实到现在,柳城也还不清楚这徐宗布为何如此白白净净的,要说他活也没少干,苦也没少吃,但就是这么一副富贵脸。
“哦,这样啊。”那老汉又瞧了瞧柳城的模样,又问:
“你们准备往哪走啊?”
柳城顿了一下,说:
“唉,也没个亲戚,只知道老家待不了了,我兄弟两个流浪,哪儿有吃的便往哪儿去吧,这不看到你们这个村子,就想着能不能来讨点饭。”
“还怪可怜的啊。”老汉朝四周人看了几眼,又说:
“那要是我给你兄弟两饭吃,你们愿意给我干活吗?”
“愿意愿意。”这柳城眼神里,一下子就流露出了真挚。
“不过……”柳城又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什么?可没工钱给你们啊。”旁边的一个大汉叫到。
“不不,我兄弟两三天都没吃上饭了,能不能先给点东西吃?”柳城装的十分可怜。
“行,二瓜,拿点饭来。”老汉转头吩咐道。
好不一会儿,那个叫二瓜的男人便端出来两碗黑乎乎的东西。就算是柳城这种颠沛流离,徐宗布这种被迫落草的人,也都没见过这种吃的。
要说再极饿的状态下,倒是可以胡乱吃点,可是柳徐二人昨天才吃了几大碗香甜可口的稻米饭,现如今看着这种食物,不禁有些反胃。
“怎么?不合胃口?”那个叫二瓜的男人质问道。
这个二瓜,还真是人如其名,他的额头并不是平整的一块,而是像被人劈了一下,导致额头中间有一处明显的凹痕。一脸的伤疤,都快看不出这个人原来长什么样子了。
“不是不是,只是这个东西能吃吗?怎么是黑的?”柳城小声问。
“你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吗?怎么就不能吃了?”老汉也问。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吃过,所以问下,要是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柳城无奈,只好忍着怪味将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塞入口中,只是进了口才发现,原来是野菜和米糊的混合物,这野菜的气味有点熟悉,他之前也吃过,但做的比这个好吃。
徐柳二人“美味”的吃完了这两碗饭后,老汉又说:
“以后,你们两就跟着这个二瓜,他叫你们干啥你们就干啥,放心,以后的饭不会像今天这么难吃的。”
老汉说完,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空旷旷的房子里,只剩下徐柳二人以及那个二瓜。
二瓜这个人,看起来也傻傻的,在众人离开后,他便拉起徐柳二人的手,一副大哥模样说:
“两位好兄弟,以后你们就是我二瓜的人了,记住,不论谁欺负你们,都可以和我二瓜说,我一定帮你们教训他。”
柳城斜眼看着二瓜时,心里想着这小子年纪可能还没徐宗布大呢。
“是是是,二瓜哥,以后我两的饭碗就靠你了啊。”柳城附和说。
“那肯定的。”二瓜说着,便拉着两人到了这院子里,他指着西边的一个房子说: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那里还有两张床,你们去看看满不满意,如果可以,那就跟我去做事了。”
柳徐二人,再这个二瓜的指示下,走到了那个房子里,就见狭小的房子里,依次摆着三个床铺,说是床铺,其实就是一块板,四周便是有些桶盆之类的东西。只是出乎柳城的预料,这房子却一点都不脏乱,反而打扫的十分清爽。
“记住了啊,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千万别忘记了啊。”二瓜语重心长的说。
“是,二瓜哥。”
“好,去那边拿两个锄头,我们今天得去园子里翻地。”二瓜指着院子的一角,那里摆着七八个锄头,旁边还有些弯刀。
柳徐二人,一人背着一把锄头,便随着这个二瓜上了山,眼下真是午时,天气炎热,徐柳二人连夜赶了大半日的路,已是疲惫,这才做了一个时辰的农活,便已是满头大汗。
“你们两个,行不行啊?”二瓜在一边嫌弃的说。
“二瓜哥,我兄弟两连夜赶路,因此有些累。”徐宗布说。
“真是不中用啊,我二瓜连续干上三天的活都不会嫌累,不过也不怪你们,毕竟难民,饿的消瘦,肯定没多少力气。”那二瓜说着,便递过来一壶水。
“你们去那边歇歇,一会要是有监农队来了,我和你们说。”
柳城拿着水壶,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监农队是什么?”
二瓜叹了一口气,他停下了手中的锄头,说:
“每个人在白天都得不停干活,如果被监农队发现偷闲,三次以内鞭打,三次以上就砍头了。”说着,这二瓜便又挥起了手上的锄头。
听到这儿,柳徐二人虽然惊讶,但心里头却松了一口气,如此严酷的环境下,想要做些什么也许就更容易了。
“那我们还是干活吧。”徐宗布喝了口水,便又拿起了锄头。
眼前的这块荒地,碎石遍地,枯草丛生,想要完全把这块地变成菜地,还真要花些功夫。不过柳徐二人虽然放下农活多年,但如今再次拿起锄头,却也不生疏。
骄阳渐渐的缓和了,待到月升,柳徐二人这才终于听到了一声像是鸣金的声响。
“好了,监农队鸣金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二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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