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儿子被杀，那是什么滋味？
顾天河忘记了咆哮，就那么木讷的僵在原地，看着儿子已经断气的尸体。
周围一片哑然！
不管是保镖还是伙同一起对付凌霄的人，此刻都非常安静。
整个顾家，安静得可怕。
噗！
打火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伤心了？”
“憎恨了？”
“也对，死了亲儿子，怎么可能伤心难过呢，除非你不是一个父亲。”
猛吸一口，烟草燃烧，发出了簇簇的声音。
凌霄昂着头，仰望着夜空。
“三年前我凌家举家被灭，我的家人也伤心过，无助过，痛恨过。”
“他们害怕，他们嘶吼，他们甚至求饶，可结果呢？”
当凌霄垂下头，目光平放。
看向楚顾天河的时候，他并没有那种复仇时候的狰狞。
相反，非常平静。
当一个人没有了过多的情绪波动，变得平静的那一刻，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你顾家未来儿媳被人玷污，你顾家颜面受损，你顾家没有问为什么。”
凌霄笑了，这份笑容中带着深深的自嘲。
“会城七大豪门之一，手眼通天，对云城更可以一手遮天，你们的确无需问为什么。”
烟，燃烧到了尽头，熄灭了。
“你可知，整件事都是一个局，你堂堂顾家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也许你们知道，可因为那可笑的颜面，你顾家的神威不容任何人侵犯，何况又是一个随手就能捏死的小家族。”
“凌家算什么，你顾家打一个喷嚏就能让凌家走向灭亡，颜面保住了，别人的命算狗屁。”
凌霄环视了周围一圈，能来的那都是和顾家走得近的人，才会来站场。
“原本我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云城凌家就彻底告于段落，尘归尘土归土，可是……”
轰！
一掌落下，顾逸风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老天爷眷顾了我，让我凌霄大难不死，回来找你们算账来了。”
凌霄哈哈哈的大笑，“云城张家，乔家，周家，段家，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今夜，是你顾家！”
儿子被杀死在眼前，如今更是尸骨无存，顾天河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好，你要复仇，那我就看你如何复仇，你杀我儿，老子会将你碎尸万段。”
顾天河伸出了颤抖的手，指着凌霄，语气冰寒的道，“会城，不是撒野的地方，顾家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是吗？”
凌霄左右扭动着脖子，“你顾家才死几个人，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嗡……嗡嗡！
突然之间，一处较黑的地方多了一处光亮，那是从远处射来的投影。
“不要……不关我的事，别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别过来，不要……啊！”
“是顾逸风，是他，你们要杀就杀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迁怒于我……”
“顾天河，你这蠢货，你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整个顾家来买单，老子做鬼也不会让你好过……”
“别杀我，求求你们，我还小，我不想死，放我一条生路，我有钱，我给你们钱，不……”
投影之中，数十个人，皆是顾家人。
从顾天河的旁系兄弟到他的女儿女婿，从长辈到年轻一辈，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杀人者宛如刽子手，没有留情，没有手软。
看到这一幕幕，现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头皮发麻，喉咙不断涌动，暗自吞着口水。
顾家这些人都被杀死，即使顾天河活着，顾家也完了。
“曾经我的长辈，我的平辈，甚至还有幼小的后辈，他们也求饶过，但他们都死了。”
凌霄脸色骤然一沉，目光仿若利箭。
“我凌家遭遇的一切，我会如数奉还，我凌家人有过的，你顾家也要亲身感受。”
世间没人是真正的疯子，可往往会因为某种原因，被逼成一个疯子。
凌霄今夜的疯狂，那是三年前顾家埋下了种子。
“好，好，好！”
顾天河浑身颤抖，怨气滔天。
今晚他等着凌霄上门，却没想过凌霄如此迅速的对顾家其他人下手。
“我等了三年，终于体会到了复仇的美妙，想杀我？没关系，我都一一接下，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凌霄再次环视了一圈，“来吧，我年少轻狂，得罪了你们这么多大佬，来杀了我。”
“混账！”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中年人，冷言道，“姓凌的，你不要太放肆了。”
“哦？请问你是哪尊大佛？”凌霄笑着问。
中年人冷哼，“你砍我儿子的手，这笔账我程家会和你好好算。”
“哦~~~~”
凌霄故意拖长了声音，“原来是程家程万楼，那你觉得我会不会怕。”
“有你怕的时候，凌霄，我告诉你，今晚你插翅难飞，休想走出这里。”
儿子还在医院，手接回来了，可根本无法恢复到以前。
凌霄找顾家报仇就报仇，和他程家无关，但这混账东西动了他儿子。
这绝对……不可饶恕。
“我就是故意砍掉了你儿子的手，让顾家多了你程家一个帮手，这不是才更有意思吗？”
“谁让你儿子那么强势，谁让你生了一个愚不可及的废物，他活着也是一种浪费。”
牵动程家，那不过是临时起意。
实际上凌霄最初没想过招惹更多的人，只找顾家。
但不是他主动招惹程家，是程晋自持家族强大，想要蛮横到底。
凭什么，他就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凌霄看了看时间，轻轻摇头，“如果没问题，你儿子已经在路上，他会等着你，不用着急。”
“你敢！”
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
当程万楼看到来电，他的手在抖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
儿子那边安排了那么多保镖，不可能出事。
“怎么，电话来了为什么不接，是不敢接吗？害怕听到一个噩耗？”
凌霄剑眉轻挑，目光深邃。
程万楼紧捏着电话，一把就摔了，震怒的吼道，“来人，给我杀了他！”
“等等。”
后方传来了一个声音，走进来的是薛良义。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