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正是此人!
父皇将案子交给太子负责,他竟然也找上唐休了?萧赞眉头挑动,说道。
宣平侯刘玉勋看着萧赞,漠然无语,他知道眼前这位誉王殿下并不是询问他的意见,而是其心中自有计较。
蔡明成萧赞继续喃喃自语道。
也好!
又过了一会,萧赞转过身对着刘玉勋说道。
有太子亲自督办,本王到是能够宽心许多!
对了,李师爷,那个女子是何人?
萧赞回过神来,对着李师爷追问道。
那人李师爷说着话看了眼宣平侯刘玉勋,那人原是宣平侯府的舞姬,唤作瑶娘,去岁曾因擅闯明月司而被关押。
是她?本王记得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活着出来了?萧赞诧异的说着,眼睛却是放在了宣平侯刘玉勋的身上。
王爷,下官并不知情,自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下官便将其逐出候府
刘玉勋赶紧解释道,生怕誉王误会他暗中行事。
萧赞闻言笑着挥挥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宣平侯忠正体国自然是本朝楷模,可是那瑶娘毕竟是府上出来的人,于情于理侯爷你也应该关心一下,不是吗?
萧赞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爷所言极是!
刘玉勋闻言眼眸闪烁,若有所悟的抱拳说道。
宣平侯,此事关乎小儿生死,一切就拜托你了!
萧赞望着刘玉勋恭敬的模样,眉心难掩疲惫之色,但他还是决定把话说的在透彻一些。
王爷言重了!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查明小郡王的下落!
刘玉勋诚惶诚恐,赶紧上前搀扶其萧赞,自己何德何能敢受亲王之礼。
王爷,事不宜迟,下官就先行告退了,瑶娘被囚禁牢狱数月,想来身体虚弱已久,下官会寻找良医争取让其早日康复!
如此甚好!李师爷,你去药房取些性情温和的滋补药物让宣平侯带走,这也是本王对瑶娘姑娘的一片心意!
萧赞先是赞赏的对刘玉勋点点头,而后又对一旁的李师爷嘱咐道。
喏!
两人拱手领命,转身向着外面而去。
萧赞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空荡荡的客厅一时间寂静了下来,良久只听他呢喃自语。
唐休,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月明星稀,华灯初上,秦淮两岸火红的灯笼照亮了秦淮两岸,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欢歌笑语悠然飘荡。
白日里那些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此刻皆是心照不宣的换上华丽的鲜衣,腰间悬挂着钱袋,满身酒气的穿梭在那花枝招展之间,远远望去真是好一派春色荡漾图。
唐兄弟,你带我们来此处做甚?陈兴国左右打量着那些莺歌燕舞,疑惑的问道。
怎么?陈参军没有来过?唐休满脸诧异问道。
大丈夫当胸怀大志,奋发图强,这种地方最是消磨人的志向,某家却是不曾来过!
陈兴国说话时,眼中下意识的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佩服!唐休说道。
食色性也!颜仪之摇头晃脑的说着,学问在圣贤典籍之中,学问亦在这销金窟之中,文章有风骨亦当有血有肉!
不错!不错!颜兄你游历红尘磨砺尘心,正应该多在这红尘之中滚上几遭,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此地虽有风月妙无边,却也是你做文章的好地方!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听唐兄此句便可知你已得文章三味,佩服!
颜仪之双眸一亮,摇头晃脑如饮琼浆玉液。
到了!
三人插科打诨,很快便来到一家青楼楚馆门前,唐休信手所指,但见那牌匾之上书写着四个大字——浮生若梦。
浮生若梦?陈兴国念出了声音。
笔走龙蛇,宛若惊鸿,这字竟有些王右军的风采了!
颜仪之不愧是出自颜氏家训,一眼便看破了那字迹的风骨。
王右军便是书圣王羲之,而王氏亦是名门望族,自两晋以来王氏家族能人辈出,如王羲之、王献之、王导之等等,纵然是在当朝王氏也是名列首位的名门郡望。
当朝书法首推钟王二宗,钟指的是前魏大臣钟繇,其书法竖如剑横如刀,铿锵有力自成风骨,曾引天下名士竟皆模仿;而王便是指王羲之,其书法飘渺灵动,宛如游龙,横竖之间自有一股潇洒的味道。
听闻当朝圣人便酷爱王右军的书说,曾言钟繇之书太过锋芒毕露,太过刚硬,与大梁之辉煌盛世格格不入,反观王右军之书法灵动飘逸,洒脱写意,这样的字迹才能彰显大梁的繁华。
不但如此,听闻圣人还曾广泛收集王右军之书贴,对其书法爱不释手,而那些朝中大臣自然是上行下效,皆弃钟而从王之书法,以至于王右军之字在大梁颇为盛行。
咦?唐兄快来看此联,却是有趣的紧!
颜仪之突然发现了什么,拽着唐休向着里面而后,走进浮生若梦便听悠扬悦耳的琴声飘来,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颜仪之手指那柱子上的牌匾,饶有兴趣的念叨。
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唐休望着右侧柱子上的牌匾,与其遥相呼应着读道。
风月佳人,痴男怨女,这两句词真是写尽了青楼楚馆,只怕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两句词更贴切的了!
只是不知道,这两句词是何人所作,真想与其交谈一番!
颜仪之满脸兴奋的说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两块牌匾。
唐休尴尬的摸摸鼻子,望着那些好奇的目光,感觉有些丢人。
几位公子有礼了,这两块牌匾是我们浮生若梦的东家所作,由风姐姐代为执笔。
一阵香气扑鼻,唐休情不自禁的吸了吸,便见身旁出现一身穿粉色长裙的姑娘,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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