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是谁?
我是谁?
漆黑的夜空下泛着一束苍白光芒,手提头颅的胖子瞪着诡异的眼睛缓缓的走来。
不不要过来誉王萧赞惊恐的盯着那个肥胖的头颅,不断的挥舞双手。
你是谁?你是谁?手提头颅的胖子,看着萧赞惶恐的模样,那脸色越发诡异的吓人。
孤孤是誉王尔等邪祟还不快给孤王滚出去!誉王萧赞吓得不断后退,苍白的脸色因恐惧而扭曲的狰狞可怕。
我是谁?你看看我是谁?手提头颅的胖子仿佛没有听到萧赞的声音,低沉诡异的声音继续响起。
不要!不要滚!给本王滚开!不要~~
望着那阴诡的头颅,萧赞惶恐不安的挥舞着双手。
大王大王醒醒
不要不要萧赞挥舞着双手哀求道。
大王醒醒大王梦靥了大王
啊…
耳边传来的声音,将萧赞拉回了现实,木木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床榻,熟悉的环境让恐惧的眼神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喘息着粗气也慢慢的得到了平缓。
王妃
萧赞心有余悸的望着身旁人,艰难的发出两个声音,只感觉嗓子隐隐作痛。
大王又做噩梦了
王妃伸手将凌乱的被子重新盖在萧赞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额头,萧赞感受着那温柔的抚摸,一颗纠结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
又惊扰王妃了萧赞抓住对方的手,眼中藏着歉意的说着。
大王这是哪里话,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老百姓家还讲究相互扶持呢,更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家。
百姓之家生在百姓之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萧赞脸色淡淡的说着。
妾身给大王取些水来,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吧!
王妃说着话,悉悉率率的下了床榻,并没有惊扰留守外面的奴婢,她知道夫君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最近总是做那个同样的噩梦。
睡吧~~
喝过水之后的萧赞,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不似方才那般作痛,爱怜的看了下自己的王妃,感受着对方轻柔的安抚,萧赞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良久
卧室再次陷入了寂静,王妃在确定萧赞已经入睡之后,这才和萧赞相拥而眠。
然而
王妃并不知道,就在她入睡之后,萧赞突然睁开了双眸,那双眸清澈见底,泛着冰冷的寒芒,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
这一夜
他并没有入睡!
翌日,金陵。
天清气爽,太阳当空,川流不息的行人,叫卖声不绝于耳的商贩,远处不时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伴着秦淮河的流水之声,汇成一副人家繁华的盛景。
帝都金陵,王气升腾,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如此人间盛景真是让人舍不得打碎它!
唐休深情的望着秦淮河畔那些高低起伏,雕梁画栋的飞檐走壁,略有感慨的说着。
他来到金陵已经半个月了,自那日在荆紫关和陈庆之将军汇合之后,他本想自陈阳城与众人分别,反转家乡乐城。
然而,誉王萧赞对他却是极力挽留,说什么唐休等人乃是大梁的功臣,理应随使团回京觐见圣人,待圣人颁布赏赐后再做打算。
想到那夜躺在自己怀中的宁檬,唐休心中满是伤感,对于那所谓的赏赐却是没有半点的兴趣。
面对的唐休的婉拒,誉王似乎有应允的意思,那位众人齐聚陈阳府衙举行庆功宴,本以为比宴过后便可以与众人分道扬镳。
可是,等到第二日唐休要离开之时,誉王的态度突然变得坚决了起来,甚至最后还搬出了圣旨,唐休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跟随使团再次启程。
使团回转金陵,众人的脸上皆是喜笑颜开,然唯有唐休默默的看着繁华的帝都,心中却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张道一最终还是离开了,用他的话说,他本是方外之人,而金陵帝都**甚多,此地不利于他的修行,若是唐休有什么需求,可以派人前往乐城寻他。
而蓝夕却因无处可去,最终决定和张道一同前往乐城,她说要去自己的家乡生活一段时间,还说她会在那里等着自己。
那些曾经熟悉的身影都在自己身边消失了,唐休宛如过客一般跟随着使团进入了另无数人神往的皇宫。
圣人赐宴招待归义公主的到来,誉王在宴会上侃侃而谈,将冯文山等人说的仿佛蔺相如在世一般,听得龙颜大悦,又是金银锦缎赏赐了下来,冯文山作为正使当排首功,调入御史台任御史左丞,算是一步登天了。
而唐休等人因为身份的原因,只得坐在最末席的位置,远远的望着圣人,却是看不真切圣人的圣颜是如何的华贵不凡。
唉!
唐休缓缓的叹口气,距那日进宫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了,誉王仿佛忘记了他的存在,对他不闻不问,期间冯文山倒是满面红光的来过一次,是给唐休送圣人赏赐的金银,至于他曾经在长安城许下的院落,却仿佛没有这回事一般,不记得了,唐休自然也没有再提起。
此一时彼一时,冯文山如今算是一步登天,调任御史台左丞,而智斗长安迎娶公主正是他的功劳,他自然不想让人知道那些功劳中藏着城下之盟般的无奈和屈辱。
至于明月司唐休望着手中那块客卿令牌,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伤感,这是当初宁檬在陈阳城交给他的,如今斯人已逝,明月司的人仿佛早就把这块令牌给遗忘了,自然把这块令牌的主人也给忘记了。
呵呵繁华落尽夜幕降临
唐休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微醺着打量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不速之客。
繁华落尽?听兄台之言,似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来人做儒生打扮,面色清秀,身材挺拔,举止之间一板一眼,颇有古之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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