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她,好美良久,蓝夕空灵般声音响起。
张道一眼眸转动,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是啊,唐休这些年独居青竹山落叶潭,每逢佳节总是孤单影只,也幸得他姐姐照料,否则又该何等清苦啊~~
是啊~~啊?道长是说他在想念姐姐?蓝夕眨眨眼,突然反应了过来。
正是,唐宁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幼时便失去了母亲,是他姐姐照顾他的!张道一有意无意的说着。
原来是阿姐!
蓝夕闻言心下又欢快了起来,她明白姐姐对弟弟的心情,就比如他为了弟弟来到这陌生的地方,索性那人并没有食言。
张道一将蓝夕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默念三遍无量天尊。
长安不太平,姑娘不妨收拾一下,明日清晨咱们便离开长安。
张道一透过窗户望着黑夜中的火光不似方才那般猛烈,心中便明白那些人失败了。
清晨蓝夕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事不宜迟,城门开启,咱们便离开此地!
张道一神色坚定,眼眸深邃的说着。
哦~~
房间中很快陷入了沉默,这一夜房中火烛亮了一夜,蓝夕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不能入睡,张道一坐在外间打坐入定。
翌日,天蒙蒙亮,长安城的守门都尉一如既往的推开沉重的城门,经过昨夜闹哄哄的一夜,守门都尉揉揉困顿的眼眸,打起精神盯着早已经在城门口等候的行人。
三三两两的行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安定门开,身份勘验无误者可通行!
随着城门都尉气势如虹的吼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干什么的?
俺们是王记香料铺子的伙计,吴都尉和俺们家掌柜的认识的。
负责勘验身份的军士认真的盯了眼对方,又仔细拿着那身份文谍校对了片刻,这才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放行了。
叨扰了!这位老哥,怎么今日这城门勘验如此严格?
那被叫住的老汉,睁着浑浊的眼睛诧异的打量了眼对方,他常年出入安定门,对于清晨就出城的人多少有些了解,可是眼前这个中年人虽然穿着麻衣,可是行言举止间透着一股贵气。
这位老汉想称呼对方一句贵人,可是看对方这打扮,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昨夜的事情您不知道?整个长安城乱作一团,吓得老汉都不敢出门,今早来定安门也是为了碰碰运气,看您面生,应该不是水门子吧?
水门子?那人暗自嘀咕了两句,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您这么早出城是有事情呐?老汉继续问道。
哦家父病重,特前往城外求医。
那人随口说着,老汉却是顿时警惕了起来,满脸探究的盯着对方,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嗯?
那人瞬间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脑海中回想自己方才的话,顿时意识到自己哪里说错了。
老哥哥
说那迟那时快,那人一个健步向前,颇为热情的搂住那老汉,袖袍中一把匕首顶在对方的后腰上。
没想到竟然被你给察觉了,不想死的就闭嘴!
那人手中匕首用力,刺破对方的皮肉,一阵疼痛让老汉闭住了嘴巴。
这这位好汉
水门子是什么意思?那人问道。
水…水门子是俺们这些穷苦下人的称呼,俺们这些人天不亮就起床,天天等着开城门,常常被露水打湿了衣服,就被这些吃兵粮的唤作水门子,后来就这么叫开了。
那人闻言却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原来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人,他们大概也是为生计所迫吧。
不过
转身余光瞅了眼身后的人,他的眼眸瞬间又变得冷漠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俺啥也不知道,还还有您这样也出不了城。
你说的很对!那人望了眼不断缩短的队伍,伸手拿出一个黑色药丸塞进对方嘴里。
咳咳咳
你你给俺吃了什么?
那人缓缓的收回匕首,冷笑着看着对方。
断肠丹,没有解药你一定看不到中午太阳!
你老汉吓得满脸惨白,涩涩的看着对方。
你就祈祷上天,我们能够平安出城吧!
丢下一句话,那人便不在理会老汉。
说说话算数老汉怀疑的说着,可是换来的却是冷漠的脸。
下一个
很快,轮到那老汉勘验身份了,那人跟在后面听不到那老汉在说什么,死死的盯着对方,心却是剧烈的跳动着。
下一个!
磨蹭什么呢!
守门的军卒不耐烦的催促着,那人这才回过神来。
哦哦来了,来了
看着脸生,干什么的?
俺是绸缎庄的账房伙计,东家让俺去蓝田查账
一伙的?那兵卒抬头望了眼另外两个人问道。
是是将军幸苦那人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锭银子。
嗯放行!接过银子的兵卒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文谍,挥手示意他们三人可以过去了。
多谢!多谢!
那人连连感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放松了不少,望着已经出城的老汉,暗自想着那老汉还是怕死的。
站住!
而就在三人踏进城门洞的时候,随着一声断喝,两旁守门的兵卒瞬间围拢了过来。
绸缎庄的账房?方才不是说要出城为你老父看病吗?
定是昨夜跑丢的贼人,给我拿下!
城门都尉冷冷的等着三人,果断命令道。
该死的!
动手!杀出城门!
就凭你们三个?城门都尉不屑的冷哼道。
杀~
铿!
什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喊杀声与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城门都尉快速转身,却是吓得面色铁青。
你你们是一伙的?
数十个人挥舞战刀突然从那群等候出城的人群冲了出来,狠狠的向着城门兵杀了过去。
关闭城门!
城门都尉抽出佩刀反手向那三人杀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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