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十一问得声色俱厉,将官也知这公子哥儿肯定也是有背景的,所以辩解说“三贯多钱自然用不了一个大活人抵债,本将也不过是让她侍候一年而已。一年后再将人送回来,大家就算两清了。”
少女再度大声哭嚎,酒肆夫妇再次求告。
见十一哥使了眼色,孙友爱连忙从王牌军士卒身上收集了三贯五百文钱,甩手丢在将官的面前。
三贯钱都要凑出来,并不是王牌军太穷,而是铜钱太重,带多了影响行动力。钱引和金银自然是有的,但钱太少,根本就用不上那些大额支出的东西。
地上哭泣的少女很有几分姿色,大红披风的将官脸上的肉不断抖动着。他的目的明显不是要钱,而是想要那少女。只不过田十一这伙人太扎眼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显得尤为突出,一看就是有钱有靠山的主,将官有些不敢得罪。
又看了地上的少女一眼,将官把心一横,决定再赌一把。
向田十一走了一步,将官说道“这位公子,你听说过天赐军吗?”
田十一的眼睛当即就直了,杨再兴张嘴错愕,王进目瞪口呆,身后假扮侍卫的王牌军士卒个个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名将官一见田十一等人的神色,心说自己果然赌对了,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撇着嘴,将官傲气地说道“既然知道天赐军那就滚远点,小心我家十一哥来了,将你们包成人肉包子。”
说着,将官冷哼一声,又去拉扯地上的少女。场中再度传来少女的哭嚎,以及酒肆夫妇的求告。
田十一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啥时候有包人肉包子的嗜好了,这混蛋还真特么是自己找死。
“咔”的一声清脆悦耳,愣了一下的将官猛地嚎叫起来。杨再兴竟是在十一哥的暗示下,一枪杆敲在那名将官的手腕上,直接将对方的骨头给敲断了。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吓了一跳,争先恐后逃离现场。这将官大家都是认得的,外乡人打碎了那人的骨头,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时若还在这里看热闹,一定会被殃及池鱼的。
酒肆夫妇连同地上的少女都呆住了,随即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来。若不伤这将官只是少女被其抢走做妾,如今伤了这将官,一家三口怕是全都要死了。
红色披风的将官涕泪横流,一边哭嚎一边咒骂田十一等人死定了。
杨再兴又出一枪,直接将那将官扫倒在地,王牌军士卒立即将其捆了起来,还堵了嘴。
酒肆一家三口抱在一处哇哇大哭,说是今日怕要一齐赴黄泉了。
谁也料不到,此时的田十一竟走到三口人旁边说道“那也挺不错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嘛。”手机端
三口人猛地顿了一下,惊愕地望了田十一一眼,随即扭回头去,更加卖力地哭起来。
红色披风的将官被人打伤了,而且还被捉了起来,自然有那想要借机讨好的,立即向信阳军的都监陈石山的府邸跑去。报信只是小功劳,但却能混个脸熟,只要多混上几次,说不上就能在信阳军里混个差事。
陈石山最近过得不好,他原是信阳军正七品的都监,还兼着信阳县知县的职司,属于军政一肩担的实权人物。可不知为何,朝廷里突然来了圣旨,他这个都监变成了副都监,知县也变成了县丞。原县丞变县尉,原县尉变副县尉,也不知到底是为了啥。
便在前日,朝廷新的旨意到了,陈石山这才知道原因,只是这心里面却更气了。
这一切的原因,竟是朝廷派了个新的都监兼知县过来,而且是大名鼎鼎的田十一。
既然是田十一,都监和知县让了也就让了,谁敢和天赐盟主争啊。好在虽是副都监和县丞,毕竟还是正七品的官职,哪天说不定换个地方又是个大老爷。可圣旨后面的内容,却把陈石山气得差点没抽过去。
陈石山一辈子这还是第二次接旨,所以没意识到这份圣旨与以往的圣旨不同。正常的圣旨都是言简意赅,哪有像他此时接的第二份圣旨说得这么详细的。
圣旨后面提到,因为接任的新都监兼新知县田十一是正八品的官职,应田大人要求,副都监应该比他官小,所以品阶降至从八品。
陈石山觉得自己都快疯了,熬了半辈子了,好不容易才熬到正七品,那田十一只说了一句话,自己就成从八品了?更可气的是,整个信阳就他一个人降了品阶,原县丞现在的县尉仍是从七品,动都没到。原县尉如今的副县尉,还是个正八品,也没动。这到底是为个啥呀?
坐在家中喝着闷酒,突然有人来向陈石山禀报,说是他的胞弟陈石河被人当街打断了骨头,还给绑起来了。
一听这话陈石山立即怒火上涌,爹娘死的早,只留下这么个废物弟弟,平时自己都舍不得打,如今竟是被人打断了骨头。虽然这个弟弟有点混,听说他哥哥降为从八品不但不生气,还大叫着说以后他也是天赐军的人了,明显的缺心眼。但弟弟就是弟弟,再缺心眼再混,那也是弟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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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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