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638/503083638/503083743/2020011412064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见到枯木形成的孔字,黎氏眼神尖锐扫过宜珠。
宜珠在人群中,静默温柔低头。
孔姨妈慌乱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宜珠心中冷笑。
方才道士说煞气在大房,怎么不见孔姨妈说陷害。
轮到她自己了,就是陷害了?
宜珠配合落泪:“是啊,怎么煞气会和姨妈有关呢?姨妈是最孝顺老太太的,怎么会克老太太呢?是不是有什么差错。”
看起来是为孔姨妈辩解。
其实是将话挑明了。
孔姨妈才是煞气源头。
孔姨妈才是克老太太的人。
别人还好,本在孔姨妈身边的常氏,抱着孩儿退开了一步。
怕被煞气煞到孩儿。
黎氏断然道:“花草怎会形成文字,闻所未闻,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老太太沉默不语。
清宁王哈哈笑了一声,招手让花匠婆子过来。
“你说说,这些花木未发芽是人为的还是天生的。”
前头花匠婆子已当众说过,并非人为。
若是此时改口人为,那么差事便砸了。
花匠婆子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天生的。”
清宁王喝茶:“二太太,你自己人都说并非人为呢。”
花匠婆子是黎氏选的,算是黎氏的人。
黎氏心中暗恨,但也不敢和清宁王顶嘴。
宜珠抹泪道:“即使花木是天生不发芽,但是否有人动了手脚,特意做成了孔字?我真真不信,老太太身子不安康会和姨妈相关。”
清宁王啪的合上折扇。
木头!
这是给你伸冤,你反倒替别人叫冤!
真是木头。
清宁王怒火上来了,冲着宜珠高声。
“谁做手脚?你是指本王吗?本王能做这些事?”
“方才婆子说了,每一株花草的位置都记得!本王怎么做手脚?
再说西边方向的煞气,就一定是大房?她孔姨妈不是住在东府的西边吗?
孔姨妈寡居,独有一个儿子,不也是人丁不兴旺,这是道士说的,也怪在本王头上吗?”
清宁王说话毫不客气!
孔姨妈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宜珠心中快意,低头抹泪:“小女不敢。”
内心在翻白眼,怪不得他会去买地藏经,火气真大。
地藏经都压不住。
清宁王发完脾气也有些后悔。
和这个木头生气做什么?
遇到事情只会哭。
若不是看在前几次的几面之缘,才懒得帮她。
见无人留意,杏花悄悄下去。
黎氏深吸一口气:“或许是巧合。”
落在大房就是煞,落在你们就是巧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宜珠继续垂泪:“老太太,不管是不是巧合,孙女心中不安,自请去道观吃斋,给老太太祈福。”
“闭嘴,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吃斋有什么用!”
清宁王怒发冲冠。
木头,就会吃斋吃斋。
宜珠哪里是想去吃斋,不过是想提醒老太太,自己无事都要去吃斋,那么孔姨妈呢?是不是也该出府避煞气。
有清宁王阻止,宜珠乐得闭嘴。
万一真当自己有孝心,真送去道观,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孔姨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本来是想坑大房的,谁料坑了自己。
老太太依旧是不聋不哑不当家翁的态度。
“老二家的,你瞧瞧怎么处置。”
黎氏起身笑道:“既然此事与大房和宜珠无关,那么府门不必封了,宜珠……也不必去道观了。
至于府上草木,让人重新再种新的,然后请和尚道士来做法三日,去去邪气。”
只字不提孔姨妈。
老太太眼神带了几分不满。
老二媳妇对大房如此严苛,对自己妹妹却如此松散。
胳膊肘往外拐吗?
难道满门女眷还比不上她妹妹?
老太太淡淡说了一句:“我瞧方才那道士,满嘴胡言,当不得真。”
就着老太太的话,宜珠掏出帕子拭泪。
“老太太说得是,不若严查方才那道士,瞧他是不是受了人的好处,故意陷害姨妈的。”
黎氏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这道士是自己请来的,里头的说辞也是自己教的。
若是被当众揭发,自己可没脸在府上了。
这贼丫头!
黎氏很快定住心神,壮士断腕。
“是不是冤枉的,出于对老太太身子的考虑,妹妹都不宜在府上住了,明儿便送她去黎府。”
黎氏勉强做出公正的模样。
孔姨妈身子有些发软,没想到算计一场,最后算计到自己头上。
“可惜老太太的寿辰,我错过了。”
宜珠柔柔弱弱道:“方才婶子也说了,孝顺在心中就好,姨妈不必太介怀。”
黎氏又是一阵牙根发痒,脸上还不得不装出贤惠模样。
“便这么定下了,妹妹带着有德暂且住黎府去。”
清宁王并不打算放手:“刚才那个老道士得好好查查。”
对于树木形成一个孔字,清宁王是疑惑的。
若说是天意,天意向来莫测,怎会如此明示。
可若是人为,又是谁干的?
难道是许府二房?
道士是黎氏请来的,若说动手脚也应当是针对大房。
可最后的结果,黎氏大败而归。
难道是大房?
花天酒地的许浅林?天天念佛的孟姨娘?
都不可能?
至于眼前这个木头。
清宁王扫了宜珠一眼,收了折扇。
拉倒吧,她还能算计人?
平地别摔倒就行!
应当是二房算计人,但是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
听清宁王说起方才的道士,老太太也弥漫上疑惑。
“是得好好查查,檀香你亲自去。”
黎氏有些慌乱,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发颤。
凉亭安静得针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这种寂静,更扩大了黎氏的不安。
片刻后,檀香回禀道:“那道士见情况不对,居然逃走了。”
此话一出,黎氏的手松了松。
孔姨妈忙道:“果然那道士胡说八道,什么煞气完全是骗人的。”
见孔姨妈还想留下,宜珠继续抹泪。
“可不是,这种心术坏了的可不能轻易饶恕,祖母,咱们报官吧。”
心术坏,一语双关。
绝不能报官,黎氏忙道:“妹妹不必说了,一切以老太太为重,黎府是你的娘家,回去小住并无不妥。”
孔姨妈低头不语。
至于报官,黎氏打马虎眼道:“宜珠说得对,这种道士不能轻饶,稍后我便让家丁去追他的下落。”
宜珠不再说话。
家丁追查也罢,报官也罢,想必最后黎氏都会做手脚。
道士是追不到了。
能驱走孔姨妈,今日便是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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