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638/503083638/503083740/2020011412064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易容粉效果不错。
观棋端了铜盆热水上来,给颂雪洗脸。
宜珠对颂雪笑道:“你洗洗,我们再瞧瞧有何变化。”
颂雪正要洗脸,外头传来春风得意的声音。
“我做了一首诗,请姐姐品评。”
许宜珊又来了!
颂雪还是婆子装扮呢。
来不及洗脸了,也来不及出去!
宜珠将洗脸盆塞在颂雪手中,吩咐道:“端着水,遮着胸,别说话。”
除了胸,声音也是硬伤。
观棋好奇道:“她怎么又来了?”
宜珠指了指对面院内正饮酒的清宁王。
“还不是为了他?”
许宜珊春风满面:“阳光正好,姐姐何不出来吟诗。”
宜珠冷言冷语:“我不会!”
许宜珊笑声如铜铃一样清脆。
“姐姐一天到晚闷着读佛经,岂不是无趣得很?”
宜珠继续敷衍:“我喜欢。”
“好姐姐,再看看我的梅花小篆。我记得你也练过几日字的。”
宜珠干巴巴:“不如妹妹写得好。”
许宜珊的笑容如同三月阳光。
“姐姐何必日日闷着,辜负春光。”
你活泼可爱!
你单纯有才!
你都快春出院子了。
宜珠闷声闷气道:“哪有什么春光?树叶还没发芽呢。”
清宁王听到,不禁暗暗摇头。
这个木头,日日闷着,什么也不会,无趣得很。
许宜珊抿嘴笑笑:“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外头春光这么好,进去做什么?
进去了还得给你倒茶水!
宜珠不情不愿:“妹妹请进。”
许宜珊进了房间,见到一个妇人捧着水盆,不由得笑了。
“这不早不晚的,姐姐怎么想着洗脸呢?”
颂雪吓得动也不敢动。
宜珠笑笑:“方才有点乏力,洗了一把脸。将水撤了吧。”
颂雪闻言端水下去。
“等等!”许宜珊指着颂雪道,“这人是谁?我眼生得很。”
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宜珠若无其事:“这是外头洒扫的婆子。颂雪这个野丫头,不知又去哪里疯了,我只能让婆子打水。”
观棋抿嘴一笑。
许宜珊轻蔑道:“这婆子衣衫甚是艳丽,不是个安分的。”
今日颂雪穿的一件翠绿色衣衫,方才只顾着头发和脸,没顾上衣裳。
谁料被许宜珊看出来了。
宜珠若无其事:“这婆子向来喜欢穿红着绿,我习惯了。”
许宜珊哼了一声道:“这种婆子若是在我院子,必定拖下去杖责,红红绿绿的给谁看呢。”
要教训丫鬟婆子去自己院子!
在我这里耍什么威风!
宜珠有一搭没一搭说话,一边拿起地藏经开始翻看。
观棋默契开始扫地送客。
许宜珊无趣得很,起身告辞。
颂雪在外头一盆水泼出去,尘土飞扬。
许宜珊兴致满满而来,灰头土脸而归。
旁边院子,清宁王早没了踪影。
丫鬟翠环提醒:“姑娘,似乎今日二姑娘又没有上茶!”
许宜珊一愣,气冲冲回去。
宜珠院子里头,颂雪也在生气。
“不陪给奴婢一整只鸭子,姑娘不必安慰奴婢。”
宜珠笑道:“方才不是紧急嘛,只能从权。”
“野丫头,到处疯!”颂雪气哼哼,“奴婢是这样的吗?”
观棋替她打水洗脸,笑道:“天天嚷着要姑娘捉鸭子,不知是谁?”
颂雪不依。
“不给奴婢一只鸭子,今后姑娘找观棋试药好了。”
宜珠笑道:“给你两只鸭子,来,给大爷笑一个!”
颂雪想也不想咧嘴就笑。
主仆三人笑成一团。
洗完脸后,颂雪对着铜镜咂舌。
“神药啊,没有半分痕迹,而且似乎皮肤更光滑了些。”
观棋笑道:“真是好东西,方才三姑娘面对面都没瞧出来呢。”
是好东西!
不过要看怎么用?
宜珠将粉末装好,放在脂粉盒中。
一日日多起来的各种脂粉盒,让宜珠心里充满成就感和安全感。
各种药粉,是自己今后安身立命之本。
一切似乎都在向预料的方向发展。
第二日,宜珠给老太太请安。
恰逢常氏带着两个女儿也来请安。
常氏牵着的大女儿囡囡四岁半,奶妈抱着的小女儿妞妞一岁。
从寺庙回来后,许进被罚了三日禁足,后来当众给常氏赔礼。
夫妻似乎又恢复从前。
只不过,常氏和黎氏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常氏轻柔对大女儿道:“乖孩子,你去给长辈们请安。”
囡囡很乖,上前行礼。
“太祖母安,祖母安,姨祖母安。二姑姑、三姑姑安。”
宜珠摸了摸孩子的头,乖巧可爱。
老太太十分欢喜,招手道:“快过来,太祖母抱抱。”
一个绒团钻入怀中,红衣金锁,垂髫髻上别着毛绒花儿。
雪团儿一般。
老太太更喜欢了,笑得合不拢嘴。
黎氏笑道:“娟丫头将两个孩子带得极好。”
“母亲过奖了。”常氏笑容淡了些。
从前她都是站在黎氏身旁,今日却借着照看女儿,站在了老太太后面。
宜珠抿嘴一笑。
二房慢慢开始离心了。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孔姨妈笑道:“三月了,往日这个时候花草都发芽了。今日我去花园,见许多花草都不曾发芽,真是奇怪。”
黎氏也道:“我也留意到了,似乎没发芽的不止一棵两棵。”
颂雪有点沉不住气,暗中拉了一下宜珠,提示是咱们挖的。
宜珠暗示淡定。
谁能知道是咱们挖的。
即使知道,又能如何?
年老之人似乎十分忌讳这些,老太太当场叫了花匠婆子过来问话。
花匠婆子道:“奴婢瞧了,有些花草似乎是冬日冻坏了树皮,有些似乎是冻坏了根。”
檀香道:“既然冻坏了,赶紧支银子换新花新树,还留着做什么?”
“好些都是好几年的老桩,挖了可惜,市面上难得有这么好的。”
花匠婆子道,“奴婢想着缓几日,瞧瞧能不能缓过来。”
老太太总觉得不吉利,神情郁郁。
“我们家乡一般说起这个,都说是冲撞了花神。”孔姨妈笑道,“请人念几卷经书也就罢了。”
老太太摸着玄孙女的头。
“也罢,找人烧几张符送送花神也好,免得撞了小孩儿。”
黎氏笑道:“儿媳一定将这花神平安送走。”
送花神?
宜珠觉得,怕是黎氏和孔姨妈又要捣鬼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