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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顺从你的心意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霍童连气都来不及喘息,满头大汗的从屋里出来,跪在地上回道:“皇上,娘娘抑郁过度伤胎气,臣已替娘娘止血,只是龙胎保不住了。”

    “你是活腻了吧?怎能容许皇后出现这样的状况,皇后若有个三长两短,朕诛你九族!”

    “是!”霍童连滚带爬的又回到寝室。

    屋外相子儒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不时的朝寝室顾盼。

    半个时辰过去,霍童如减寿数载一般的虚脱,神色安定了不少,跪在地上作揖:“回皇上,娘娘得天神眷顾,性命无虞,微臣请皇上降罪。”

    一听见许妃安好,相子儒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顾不上寝室的血腥污秽,快步走进去。

    看见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许妃,心头如一根利刺在绞着,大手伸上前一探,尽管她小脸冰凉,却仍能感受到一丝温度,深怕惊扰到她,相子儒收回大手,目光睨了一眼由霍童的徒弟手捧的襁褓。

    “罢了,这南宫里最近死的人太多了,朕就不降罪与你了,只怪朕的孩子出现得不是时候,对皇后来说是个负担,夭折了,也算是他孝念孕育的母亲辛劳,好生照顾皇后吧。”

    “臣遵旨。”

    在许妃得知肚子里的孩子夭折后,极悲在前,再多的情绪好似都已经提前发泄了。

    没过多久,芳莲带伤回来伺候在旁,许妃见来了只是忍不住骂了相子儒一通,只是痛骂过后,又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不禁百感交集。

    主仆二人互诉衷肠,悲伤过后,芳莲想了想,试探地说道:“娘娘,其实您也怪不得皇上,实在是皇上太爱您了,我们一开始只是被囚禁在内务府大牢,是后来若梅带的宫人前来折磨,一定是兰妃趁着皇宫侍卫忙着寻找您的下落,才会让她有机可乘。”

    许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芳菊以死相护,只换来她替主使者说话?

    “是皇上让你来当说客的?”

    芳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娘娘,天地可鉴,奴婢说的是事实,芳菊和我说,我们必须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她说自己蠢钝,就算过了这关,也躲不过下一关,所以她先顶着,让我务必要活着来见您,绝对不能让兰妃奸计得逞,兰妃只是想要破坏您和皇上的感情,您不能中计啊!”

    得知她口中的真相,许妃以非往日天真,有些是事实,有些她们却没看出来,有了先前的经验,许妃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按照常有的逻辑去看待问题,应该从相子儒的角度去逻辑分析。

    正是想得入神,这时卞喜喜气洋洋的从外头进来,只是站在外室,恭敬的作揖请求道:“娘娘,奴才有事求见。”

    对于卞喜的转变,许妃见怪不怪,不止是卞喜,新的一批宫人全都毕恭毕敬的,不敢随意打扰。

    “进来吧。”

    得到允许,卞喜保持着脸上的喜气洋洋,开口便是一套祝贺:“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周身福光照耀,定是天神保佑。”

    “你若是来说这些废话的,可以谢幕了。”

    “嘿嘿!娘娘,奴才嘴上不会说话,该打!”卞喜丝毫不含糊的朝自己掌嘴巴子。

    啪啪的掌掴声让许妃拧起眉头,开口制止道:“行了,不用做这些虚的,你有话直说。”

    “谢娘娘,是这样的,皇上每日思念,茶饭不思,不知娘娘能否见皇上一面,无须劳烦娘娘您关怀,只要允许皇上来天香楼一坐即可。”这样的说辞换汤不换药,这些日子卞喜几乎每日都会来问上一遍。

    “不见不见!我这天香楼死了那么多人,他还来做什么!幸灾乐祸吗?”许妃不耐烦地直嚷嚷。

    卞喜仍一脸喜庆,“娘娘莫怒,皇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是奴才擅作主张,见不得主子日夜消瘦,是奴才的罪过,扰了娘娘的清净,请娘娘责罚奴才吧。”

    “滚!”许妃气呼呼的别过脸,这些人就是吃定她不够狠心,还真是想学学乐如兰的狠毒,好让他们也尝尝自己的厉害!

    卞喜没有继续劝说,仍保持着笑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退了几步后,许妃蓦地唤住了他的脚步。

    卞喜脸上骤见惊喜,目光期待着。

    许妃眯了眯杏眸,心底有一根刺,刺在心尖直难受。

    “去请皇上来吧。”她说。

    在太和殿无心政事的相子儒对大臣们的汇报充耳不闻,对于卞喜的闯入,众大臣不禁拧起眉头,听见他口中的好消息,一部分大臣也都惊喜,皇后终于肯见皇上了,相朝的黎民百姓有福了!

    相子儒脚下不停歇,直奔南宫而去。

    到了天香楼,芳莲恭敬的福了福身,布置好茶水便退出去。

    坐在天香楼的廊室,许妃目光眺望外头,自始都没有看他一眼。

    相子儒也不生气,只要她肯见他,就证明事情还有余地。

    他胸前起伏,掩不住激动的情绪,缓了好一会的心情,这才迈开脚步走过去。

    与许妃对面而坐,相子儒眼底情深,盯着她看便觉得是幸福。

    好半晌后,许妃的目光仍流连在远处风景,只是开口说道:“连芳菊在内,皇上手上的沾染的人命多,还是兰妃的多?”

    闻言,相子儒脸上的幸福骤然消失,她这是将自己和乐如兰相比较,是暗示他和乐如兰一般心肠歹毒吗?

    作为一国之君,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登基前,朕亦上过战场御敌,那自然是比乐如兰杀的人多。”

    他云淡风轻的语调让许妃眯了眯杏目,眼底带着恨意的从远处转而看向他。

    哪怕是恨意,只要她的目光能再次重回他的身上,相子儒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原先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若她不回来,自己便将她所关爱的人通通都囚禁起来,给她传递个消息去,就不怕她不回来。

    至于事后来自她的恨意,这些都不是当时需要考虑的,只知道自己的生命里,必须要与她纠缠到底。

    许妃盯着他,宛如陌生人一般的疏远,说:“都说芳菊的死与你无关,可这些日子我学会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忍不住在想,就连乐如兰下的黑手,也不过是顺从你的心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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