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果真听不懂人话。”纳兰柳脸上带着鄙夷,“为了你啊!就算莫求不动手,多的是人虎视眈眈,你别看相辰当年还是幼童,他深沉内敛,是你无法想象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自然要带你回来这个他势力范围的长安城,正是一切因你而起,亦要因你而止,你和相辰无论是血海深仇,还是其他恩怨纠葛,注定不能厮守。”
这样言之凿凿的话语完美无瑕,根本拿不出有力的理据来反驳,许妃心底的坚定开始动摇,她的存在确实是左右相子儒的关键,这样的论证无懈可击。
那要如何去解决这个难题?
向来自信的许妃少了以往的傲然,自欺欺人般嘀咕:“什么血海深仇,什么恩怨纠葛,又不是演电视剧,都是你的谎言。”
将她的懦弱全看在眼里,纳兰柳生起一丝恻隐之心,心疼的之余全是无奈,这样大概就足够了。
心情的忧伤勾起她过往的伤心,纳兰柳显得疲惫,说:“那便由你自己斟酌吧,曾经一方是我的夫婿,一方是疼爱我的义兄,我该怎么选择?为了所谓的报恩,我的夫婿毒害我的义嫂,多年后又要回来杀害我的义兄,为的是要我们一家团聚,兜兜转转,原来我才是罪魁祸首。”
她如麻木一般的语调看似云淡风轻地说着,许妃顿时惊恐,眼眶通红,樱唇直哆嗦,不是说先皇后是病逝?这怎么也是她的生父的杰作,这样的结果要她如何去承受。
“骗人!”
“我们两家子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将来相辰就会变成恶魔。”
听罢,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看过的许都简史,她并非一点记忆也没有,在看过那本简史,脑海里零散的记忆,身体下意识的慌张,一心只想阻止字里行间描述的血腥,一转眼,便回到这个世界。
如今细想,自己的经历实在太虚幻,无法用她引以为傲的科学来解释。
纳兰柳所告知的真相已是事实,许妃再也找不到任何理据去反驳,就算她无心造就一切,早已经身在局中,无法撇清。
内心原本昂首挺胸的自己终失去力量,耷拉了肩头,无助的弱小,抱紧自己。
“我们就不能放下仇恨吗?上一代的恩怨,就别祸害下一代,让我们幸福地在一起。”许妃几乎哀求道。
纳兰柳不愿看她的忧伤,闭上眼眸,淡然说道:“你还是不懂,只知道情爱纠缠,就算在现代,那些烈士英雄的事迹你总听说过吧?只要你在相辰身边,将来还要死多少人,无法估计,你就不能为了天下人,将你们的小情小爱放到一边?”
“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既然结果是这样,为何当初要让我们相遇?为何又要让我活过来。”蓦地,脑海里混乱的思绪清晰,难道这些都只是他们干扰的手段,肆意妄为的摆布相子儒的手段?
“我十岁那年的重病,是你下的毒?”她惊讶地质问。
纳兰柳睁眸,眼底的光芒一闪一过,随即又被过去种种所束缚着的疲态,“虎毒不食儿,即便我想,又怎么下得了手,是太皇太后一手策划,我还记得相辰来找我,跪着求我,让我想办法救你,我只说了,去现世,也不知莫求有多大的能耐,竟然真做到了,早知道他有这神力,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回去,那样你也不会出生,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许妃震惊之余,心底却清明,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央求获得幸福,眼前这个一会喜一会悲的女子才是最可怜的,她见证了所有悲剧的发生。
她如今的模样,是否正是自己将来的对照?那样的人生太可怕了。
这就是相子儒考虑过的结果,所以才会恐惧,才会极力阻止。
原来真相太沉重,沉重到她无法承受。
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眼前朦胧,许妃激动的直喘气,肚子传来阵阵刺痛,她忍受着痛楚折磨,耳边传来纳兰柳模糊的声线,“我说过的吧,你终会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
远在南宫,和闻木樨香轩相比,宁静反而是奢侈,院子里趴着数十个南宫的宫人,一个个嘴上无不在求饶,天香楼正门,相子儒端坐在龙椅上,薄唇紧抿,半暗的眼底阴鸷,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江林匆忙来禀:“皇上,属下已经将南宫翻遍了,并无娘娘的踪迹,就连太皇太后也据说是昨日就移驾到别苑去了。”
寒芒闪过,江林心底咕咚一下,来自相子儒的威严,下意识的将头垂得更低。
“南宫没有,就到西宫,北宫,甚至朕的东宫都要翻个遍,无比要将朕的皇后安好的找回来,否则……你们通通都给朕自行了结吧!”
江林诚惶诚恐,对他的命令没有一丝怀疑,作了作揖,点头应是。
刚走几步,又传来相子儒冷酷的声线:“对了,这北宫必须要严查,以南宫宫人的下场为标准,朕命你必须要找到一丝线索,否则后果你该明白。”
江林惊目,视线扫过,仿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隐约的诡笑。
江林不敢放肆,只是恭敬的作揖点头,“臣明白。”
西宫天姝楼廊室,乐如兰姣好的身姿站得笔直,美目注视着南宫的方向,须臾,一抹得意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那贱人身边的婢女关在哪?”
乐如兰的贴身婢女若梅眉头一蹙,鞠着身子上前回道:“娘娘,眼下境况,就是太皇太后都避开了,咱们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好。”
“你懂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受灾,并不能对那贱人造成致命打击,她平日不是很宠那两奴才吗?身边宠爱的狗死了,就不信她还能挺过来!”乐如兰眼底闪过激动的光芒。
“可万一皇上追究……”若梅目睹南宫的惨状,心底不禁惊恐。
“你慌什么,上回我还差点亲手了结她呢!皇上不也没对我如何。”只是从此不再看她一眼罢,和现在也没差别了。
若梅犹豫着,见得不到回应,乐如兰姣好的面容顿时变得恶毒,蓦地转身就是踢了她一角,怒斥:“你敢不听话,现在我就能让你去见阎王。”
一听,若梅慌张的跪在地上磕着头,说:“听说囚在内务府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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