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许妃走到他一旁的位置坐下,端起桌案上的龙纹杯子,抿了一口香茗,随即拧起眉头,嚷嚷道:“虫屎茶!你是有多爱喝动物的粪便。”
相子儒只觉得无辜,龙珠茶是多么珍贵的茶品,而且对他而言亦是意义非凡,这可是许妃曾经向他推荐的,自己也就重新对它重视起来了。
不过听出她的深意,相子儒这才发现自己会错意了,不由嘀咕了句,“你不喜欢,朕以后不喝就是。”
好一会,屋里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看你们这个表情,信函中没有发现?”相子儒问道。
“只是寥寥数字,根本没有指向性的证据。”许妃瘫坐在宽敞的椅子上,毫无仪态可言。
“用纸也是寻常的纸张,并无特别发现。”亓昊也不禁失望。
“拿来让朕看看。”
许妃不认为他能看出什么来,兴致阑珊的将信函全放桌案上。
相子儒将信函尽数摊开,盯着信纸看了好一会,好看的薄唇扬起自信的笑容,“朕大概有方向了。”
闻言,许妃不敢相信,重新仔细的审阅书信的内容,一遍又一遍,还是毫无头绪,忍不住吐槽:“你就装吧,这里什么也没有说明。”
“诚如你说的,不同的观点去看事情,会有不一样的发现,而且只有朕才能发现。”
听着他话语的自信,许妃仍是鄙夷。
这丫头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相子儒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觉得她活泼的表情可爱极了,逗趣道:“你那么聪明,就没想明白,朕会认得字迹?”
许妃惊讶的看向他,“这么说来,你认得这是谁的字迹?”
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相子儒抿嘴一笑,摇头说道:“并不是。”
“切,我就知道你在虚张声势。”她不屑的哼了哼。
相子儒哭笑不得,凑上前揽住她的腰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亲密的在她耳边低语,“朕在你心底是这样的人?”
“二位,能不能先专注在案子当中。”亓昊目无尊卑的打断他们之间甜蜜的氛围。
相子儒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只要涉及案件的,在他身上偶尔不见君臣之别也是见怪不怪,特别是困住他的案件。
他解惑道:“朕虽没认出是何人的字迹,却认出是何人的文字风格。”
“哦,我明白了,就像写作一样,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风格。”只是这能成为证据?
相子儒走到书架前,挑了几本奏折,走回来将奏折摊开在书案上,问道:“你认真看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出共同点。”
许妃心虚的挠着下巴,看着上面的篆书如同蚂蚁一般在她心头爬着,嘴里含糊的嘀咕:“嗯……有些字一样。”
她的反应从来都瞒不过相子儒,眉头一挑,嘴角钳着笑意,这丫头自诩聪明绝顶,该不会看不懂篆书?呵呵!也难怪,理科生不光骄傲,还觉着其他科系都不值一提,又怎会去了解书法。
相子儒不打算揭穿她,只当这是她的一个可爱表现记在心里。
他言简意赅地提醒道:“你看书信中有多个乎字,然字,也字做结尾,另外文字随简短,其中的句型,转承点都十分相似,寻常是在老学究的词篇里会用到这样有考究的简短格式,我朝中正是有这么一个老学究,自诩是大儒典范。”
“是谁?”许妃和亓昊异口同声。
“秦素儿的父亲,秦相。”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落地,亓昊顿住,陷入思绪中。
许妃则摇头表示否定,“这怎么可能,虎毒且不食儿,何况外头都传言秦素儿是秦相的爱女,又怎么痛下杀手,绝对不可能!”
从她的话中就足够看出她对人心险恶有多无知,相子儒也希望她能保持这份纯真,只是日后在这皇宫里头,就算不主动去算计,也不能有这般天真的想法。
“一个帝王妃子,自然是光耀门楣之事,所谓的爱女也会因为这样的殊荣而存在,秦相还落得一个慈父的形象,反之,秦素儿被废黜了妃位,如同一个污点,这个污点在成耻辱前,加以利用,还能成为利刃,杀人于无形,一举两得,以秦相的手段,一点也不必觉得惊讶。”
果然!许妃看向他的目光不知鄙夷,甚至是批判一般,相子儒不禁叹息,“你为何这么看我?”
“你也这么认为吗?”
她接受的教育不同,自然对这个朝局的手段不予认同,当初自己想要替她解决西宫的麻烦,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不希望她手上染上鲜血,在这皇宫之中,哪有独善其身,一片平和的生存环境,多的是宁静的表面,暗藏危机,只是要怎么向她说明呢?
“此事你无须理会了,已经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接下来只有等秦相来找朕商谈了。”他避重就轻地说。
“你什么意思?死了一个人,是你们谈谈就能了事的?而且光凭这一点,他会认吗?”
“秦素儿是废妃,等流程走完,是要遣回秦府,或困于冷宫,永世不见天日,遣回秦府她也是个死,此事秦相有足够掩人耳目的优势,可如今朕知道是他在幕后主使,想要深究,他迟早是要暴露的,一旦此事被挖出真相,他在朝局的声望算是彻底完了,如何他必定是各退一步,商量个双赢的局面,在朕还没有实际证据打击他之前,来跟朕和谈,这一点也不奇怪。”相子儒希望能说服她。
“我明白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从秦素儿被废黜时开始,她的命运就注定唯有一死,只是死的价值不同。”她深切体会到古代女人的卑微和身不由己,人命如蝼蚁般,心头因为这样的阶级观念而压抑,就像一根刺梗在喉咙,咽口水都觉得难受!
看来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她这般有主见,又怎会轻易听劝呢!
“亓昊,你到军机处等朕。”相子儒支开他。
亓昊虽一根筋,但见证他们从甜蜜到针锋相对,没有任何征兆,自己更是插不上话,深知还是别参和为好,作了作揖便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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