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法医?
亓昊对她质疑的目光无动于衷,“光从证据上看来,确实如此。”
他又没了下文,这不禁让许妃心急,“然后呢?”
“从合理性而言,显得是谋杀的可能,首先井的位置,到达的途径曲折,井上更有盝顶,就算是醉汉想要栽进去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从这些方面而言,必须是有外力影响的前提,才能造成死者坠井,因此失足坠井的结论也就出现瑕疵,当然,若死者一意寻死,这又是另一种考究。”
许妃急得正要抢先说话,不料亓昊似乎已经发现她的心急,举起手来制止,又说:“对死者的生平了解看来,一意寻死这个理由也有存疑,但也不能尽除,毕竟死者生性高傲,一下子失去尊贵的地位,会受挫寻死也是情理之中。”
许妃深知她刚才的打断很不礼貌,因此这回等待他的话语,只是等了一会还不见他继续开口,以为他已经说完了,于是开口问道:“那你可有——”
“天女,请您等卑职把话说完再提问好吗?”亓昊冷道。
“可是你没话说了,我以为……”许妃无辜的鼓气,目光瞟向一旁的相子儒。
她下意识的依赖让相子儒很是受用,轻拍许妃的小手安抚道:“他这人就是毛病多,在他没说汇报结束以前,不能干扰他,许是他脑袋里想到了什么重点才停顿这么久。”
毕竟是宠信的官员,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听,许妃也是理解的点头,在解决物理难题时,自己的想法也会突然涌来,大约有逻辑的人都有这个毛病,脑袋太活跃了。
“多谢皇上理解。”亓昊拱手道。
不同安抚许妃时的柔色,相子儒眯了眯锐目,沉着声线说道:“朕可以理解,但朕的妻子无须容忍你的无礼,下回就算打断你的思维,你也不能这般态度。”
听出相子儒的责怪,许妃只觉得尴尬,“没事没事,确实是我失礼了,亓先生,你请继续。”
听见她的称呼,亓昊拧起眉头:“卑职并非先生大家,只是一个寻常的提刑官罢。”
“她不是这个意思,你继续吧。”相子儒抢先替她解释。
听见命令,亓昊吸了吸气,继续回到刚才的思绪,一动不动的呆如木鸡,半晌后才说道:“臣盘问了死者的贴身婢女,发现她有所隐瞒,另外还发现了小厨房炉灶里有烧成炭的药渣,更重要的是臣在栽花宫人的院子,找到了一颗不知名花木,臣有理由怀疑,死者是中毒,导致失足坠井。”
许妃眉头拧紧,“停停停,我等不了你汇报结束了,你这话太多漏洞,首先为何秦妃一定要失足坠井?有可能是有人将她推下井,其二,你怎么就确定栽花宫人的院子找到不知名花木,是秦妃所有?其三,烧成炭的药渣又哪里可疑?”
亓昊的嘴唇紧抿,明显对她的打断不满,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隐忍,说:“首先,死者必须要是无意识且自愿的情况下到达井边,西宫住了有三名妃子、一名嫔妃和两位贵人,四个偏殿主楼均有妃嫔入住,加上宫人的住所,西宫基本人满为患,若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到达井边,西宫的侍卫也会有所察觉。”
“那也可能是喝了迷药——”
亓昊又不耐烦的举手制止,说道:“卑职明白天女的担忧,之所以断定失足,是因为井底有挣扎的痕迹。”
闻言,许妃到口的话语咽回去,“哦,那抱歉,你没说全,我还以为你太武断了。”
“卑职只说有实质证据证明我论点的话。”
“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看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子这般卑微,相子儒的怒火值顿时爆炸,厉声斥道:“够了,亓昊,你别拿你应付朕的那套对待朕的妻子,不懂就要问,问一下怎么了?你若连这样的干扰都无法应对,那是你的能力不足。”
“皇上教训的是。”亓昊虽固执,但是君臣之分的观念还是有的。
许妃向来理性,只觉得相子儒的维护实在太霸道无理,“皇上,你这么说只能让我更加丢人,是我对亓先生没有予于信任。”
“你初次见他就对他予于信任,朕对你掏心掏肺的,你不也还是质疑朕,你若不质疑他,朕跟你急!”
听见他的言论,这回许妃不光觉得自己丢人,还觉得他也丢人,这些话私下说也就算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他的脸皮是有多厚!
“抱歉,亓先生,你继续。”
不同先前的一板一眼,亓昊总算是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氛围,拱手道:“卑职继续为天女解惑吧。”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不!您还是别信任卑职。”他意有所指地说。
许妃羞窘的垂下头。
亓昊又说:“您第二个疑问,栽花宫人负责的是整个西宫的花卉事宜,距离死者的住所汇华阁亦是遥远,卑职在死者寝室的桌案上找到一点花粉残余,这线索才把卑职引领到栽花宫人身上,到了宫人的地方,比对之下才发现该株被抛弃的花木,至于厨房的药渣,霍御医已经在辨别,方才臣突然联想到的,听闻西域有些奇花能导致人思绪不宁,因此有些不同的想法产生。”
许妃听着津津有味,正想要催促,随即又惊慌的噤声,他还没汇报完毕呢。
果然亓昊又继续开口说话:“卑职以为霍御医辨别后的药渣大约不会存有毒性,只是也不能发现它的作用,皆因那药渣要和奇花一同使用。”
他的话前后没有关系,把许妃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回她没有继续追问,等待他的话语。
“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七年前,长安城禹王妃之死?”亓昊问。
相子儒大概也听出他意有所指,“这有何关联,禹王妃是受人下毒致死。”
“确实如此,可那是因为凶手太笨了,药量用多了所致,有些毒物微量,是毒也是药,因此臣觉得,尽管霍御医辨别出毒物,可也是微量的,不足致死,可若是有其他相生相克的药物影响,只是导致精神出现异常,想要在毒物上验出确实的证据,恐怕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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