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她不同以往的表现,看来相子儒对她的影响颇深,从前便知道她是一个淡泊名利,心慈善良之人,所有的转变都是应她那句话,生活逼人改变。
莫言暗下眼帘,双手握拳,只觉得自己以往的傲然在此刻荡然全无,他自诩天下第一人,却在为她争取最好的生活都做不到,看来他引以为傲的手段也不那么高明。
“我大概可以解释云江圣人的诞生,若我没有猜错,那所谓的圣人不过是障眼法。”脑海的思绪在拼凑,她虽没亲眼所见,但基本的猜测已经在脑海出现雏形。
莫言惊愕之后又摇头,“我虽没亲身去见过,可我麾下的侍卫打探回禀,言之凿凿,许多百姓亲眼所见,此事造不了假。”
许妃浅笑一声,“别说是悬于水面,就算是悬于空中,只要有足够的条件,我都可以做出来。”
听她信心十足,莫言问道:“对方是如何做成?”
“是冰。”
冰?这样的认知如醍醐灌顶,莫言恍悟道:“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将所谓的圣人放置在冰块上,再暗中将圣人引导到百姓面前。”
“正是,冰的密度比水的密度小,更是由水分子形成的结晶,本身的颜色就很难区分,从远处看,便成了悬浮在水面之上,百姓见到神迹,第一反应自然是要膜拜,因此给机会对方将圣人牵扯到岸上,待冰块融化,证据也就跟着消失了。”
“就不怕百姓会发现?”莫言疑问。
“你不是说了,考虑到拥护的巫师在场,他肯定要在圣人到岸前安排百姓虔诚膜拜,加上他鼓动百姓的情绪,人人都怀着虔诚的心,又怎敢亵渎。”一如她出现时,不也是个个见了都对她膜拜,对于古代的封建,许妃亦是有所了解的,因此在推断中加入了这些因素,很快便能将真相的全部推断出来。
莫言的思绪顿时通透,松了口气的笑了声,“竟然是这样。”
“每一个现象都有它形成的原因,只要计算每一个环节,哪怕稍微一个环节错了,都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懂得反思维去推理,再神秘的事情都变得清晰了,在云江圣人这件事情看来,真相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无神论者,可宇宙之大,她也不排除真有神仙的存在,只是这样的概率绝对不会如此频繁,哪来那么多神仙跟她一样闲呢!
“可惜,云江圣人这事牵扯太长久了,恐怕没人会相信真相。”莫言叹气,锐目放空眯了眯,隐约觉得这当中有着相子儒的精心安排,他甚至不排除云江圣人一事,有他的手段在其中。
“归根究底还是百姓生活太苦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无灾无痛的,谁还有闲心去求神拜佛,这事情必须要从根源解决。”许妃说道。
“你有何想法?”
“在我看来,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其中离不开社会的舆论,一个死去的人如何能拯救世人,不还是要靠那个替死人张嘴的活人,而他的话起到的作用,无非就是控制舆论,无论何时何地,舆论都是一把利刃,能刃不见血杀人于无形,只要我们从百姓所诉之根源入手,控制舆论的方向,日子久了,百姓的困难解决了,谁还会在意是圣人的功劳,还是我这个天女的,当然这件事情里,我必须是救苦救难的天女,否则云江城的百姓解困了,我却反而被困住。”
“我明白了,具体我自己有分寸。”说着,莫言迟疑的低垂着目光。
许久,屋里的沉默在无声诉说,许妃脸上平静,明白他的迟疑为哪般,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去处理吧,我在皇宫里的一切亦有分寸,无论你来不来得及,我能为我的人生负责。”
他拧紧眉头,握了握拳头,权衡之下终于叹息。
“好!等我的好消息。”莫言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出天玥楼。
许妃起身,缓缓走到门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脸上少了以往的不安,心底似乎有了打算。
她毅然转身,昂首,胸前起伏看似气势十足,无惧的表情,目光坚定的盯着前方,像是要做一件重大的决定,满腔的热血直通四肢百骸,不由得让她手脚酥麻,刚迈开脚步,禁不住虚软。
“哎哟!”可惜打脸来得太快,许妃脚软没站稳。
芳莲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
原来的气势荡然全无,许妃咬了咬樱唇,只觉得自己仍差些火候,看来还要再练练胆子,否则预想的一天到来时,估计自己还是会逃吧。
一连几日,许妃坐在阳台廊下,双手交叠在下巴,目光盯着东宫的方向出神。
对她的反常习以为常,芳莲默契的没有追问,叮嘱芳菊做好自己的本分,待许妃需要之时,自然就会找她们倾诉。
果然,许妃很快就按捺不住了,仍盯着前方,头也不回的问道:“芳莲,你觉得皇上为什么没有动静。”
这一问把芳莲问住了,说实在的,除了知道那夜皇上将她掳去,在东宫发生的一切都被封锁了,就像是禁忌,谁也不敢提,更别说议论了。
芳莲没回过神来,大咧咧的芳菊倒先看出苗头,说道:“天女,您莫非希望皇上前来慰问?”
许妃一怔,瞟了她一眼,嘀咕着:“我倒不是希望他来,只是觉得他肯定会来。”
“那您肯定了,皇上便会来的,放心吧。”芳菊憨实的回道。
闻言,许妃瞪了她一眼,啧了啧声:“这世上杀头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那把刀何时砍下来。”
芳菊沉吟了一会,恍悟的点头。
“皇上又怎么舍得伤害您呢,大祭司也三番四次提过,您无须担心。”芳莲安抚道。
“我这只是做个比喻,并不是说皇上要杀我。”她提不起精神,心道:倒不如一刀杀了她,一了百了。
芳莲眨了眨眼睛,仍是疑惑,说:“是奴婢会错意了。”
许妃又是重重的叹气,本来风风火火的下定决心,天女也好,皇后也罢,不过就是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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