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闻言,许妃倏地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的呼吸骤停,下意识的伸手推开,奈何他如磐石一般,不动如山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正想转身缩到床榻里面,落在她腰间的大手使她动弹不得,相子儒似乎早早就料想到她的一连寸反应,每一个动作都做出了应对,许妃一脸窘迫,无奈只能拉起盖在身上的锦被遮挡,总算是隔着一层,不至于没有防御。
空气都要凝结成冰,彼此都沉默着,半晌后,相子儒忍不住开口:“朕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打算回应?”
看来沉默是金这招不管用了,许妃扯过锦被,避开他的注视,被子下闷闷的冒出话来:“我一无是处,不值得您的垂爱。”
撑在床上的双手握拳,相子儒脸上隐忍着,像是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好一会才说:“你连朕的喜好也要管制吗?朕是人,朕也有情感的自由,哪能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闻言,许妃从锦被底下露出一双星眸,问道:“那皇上您到底喜欢我什么?自问我们之间没有太多交集,您就不觉得你这份爱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那要如何?非得死去活来,生死相别才会让你觉得这份爱是真实的?”这个问题她不止问了一次,相子儒就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可纠结的。
“倒也不是这么说,起码我有什么亮点可以让你倾心的。”许妃不是抬杠,只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实在是过去的经历刻骨铭心,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值得他这般倾心。
“你的一切都让朕倾心。”
他的语气,他的表情,传递给她的是不折不扣的真心实意,可她始终无法理解,这算什么?一见钟情吗?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她自问没有半点艳色值得他起意的。
终于,她得出了结论。
“皇上,你有病。”
期待了许久,得到这样的答案,相子儒紧咬的牙关都要冒出血来,她把他的真心当做是疫病?
“你说朕有病?”
“对!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病,这种病叫做偏执狂,我猜想只是因为我一开始损害了您的威严,所以你潜意识里才会对我在意,若是一开始我对你千依百顺,你可能就不会得这种病,只会觉得我是众多女子之一,这点也怪我太不识好歹,可这完全是无心之失,要根治这种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下,日后我亦会和别人一般尊您如上帝一般。”
“朕不要当上帝,朕要当你的夫君。”他霸道的宣示,像是耍赖一般。
许妃脸上正色,从锦被下伸出纤手,轻拍他的肩头安抚:“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没有幸福。”
蓦然,相子儒铁青的脸上扬起笑意,冷笑几声,如鬼魅一般的声线说道:“你说朕病了,根治的法子唯有放下。”
“没、没错。”这突然的转变让许妃有些心慌。
“行。”
许妃没反应过来,一阵愕然。
只见相子儒缓了缓情绪,强忍内心的愤怒,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咬牙说道:“既然朕是病人,你就更加不能对朕撒手不管,你不是天女么?来自天外的神女,理应要治好朕。”
“你放下就好了,很简单的。”许妃正色道。
他苦笑一声,“放下,谈何容易,你教教朕,要如何放下。”
这……
许妃转念一想,又得出结果来,“没事,古代的事情我都懂些,待选秀的日子来了,我也可以帮衬着替你挑选,一定会有一个能让你满意。”
“不可能!”他厉声否决。
许妃的心跳险些被他这样的肯定和深情给吓得停顿了,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能傻傻的回视他炙热的目光。
“朕的后宫里什么绝色没有?再选也不会有更好的,朕只想要你。”相子儒心酸的诉说着。
原来的慌张在此时烟消云散,这算什么,意思是他后宫里正缺她这种类型的妃子么?
“你这不就是强词夺理不依不饶吗?”总之祸害不了她,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四目相对,怒火彼此互不相让,许妃心底有气,相子儒亦同样,恨她千方百计的将自己推向远处。
他锐目坚定,宣示道:“从一开始,朕就表明了立场,朕不会放过你,就算朕要下地狱,也要拉你一同。”
“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怎就不能放过我。”许妃被他恶毒的言论挑起了怒火,恨不得掐住近在眼前的脖子,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面对她强烈的怒色,相子儒不同以往的意气风发,伏在她的肩头上。
许妃眼底一震,只觉得一阵寒栗直通全身。
耳边传来他卑微的低语:“朕求你了,别放过朕,好吗?”
这时,外头传来骚动,无须多问也知道是莫言闻讯而来了,门外的江林仅仅是敲响了木门,相子儒便回应道:“无须拦着。”
“是。”
相子儒撑起身子,眼眶微红,目光紧盯着她,好似想要将她好好看个够,以弥相思之苦。
他炙热的视线让许妃无所遁形,刚才的告白更是不能忽视,正是心乱如麻,只是以现在的情况,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紧绷着身体,希望他能赶紧从她身上离开。
直到莫言冲进来,相子儒依然保持亲近的姿态。
看到相子儒坐在床沿,弯下的身子像极了意图不轨,莫言脸上骤见怒色,一个箭步上前几步,短短的距离,愤怒的心情陡然平静,目光落在两人隔着的锦被上,内室也没有凌乱的景象,这些都尽数落入他的眼里,愤怒随即被扑灭。
莫言浑身透着寒霜的气息,作了作揖,说道:“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天玥楼里,三人的空间,气氛变得尴尬,不同他们针锋相对的紧绷,许妃只觉得羞窘,幸好其他人都没有进来加入,否则她指不定要羞耻至死了,手里揪紧了锦被,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
相子儒的行为像是故意为之,在得不到自己预想的结果,他站起身,正面与莫言对视,说道:“果真是大祭司,竟能这般冷静,朕还以为今夜要与你兵戎相见呢!”
丝毫不输他的气势,莫言似笑非笑,说道:“若这是皇上所愿,臣唯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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