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段誉此言一出,慕容复心头大喜,而虚竹子则大惊失色。
慕容复当下道:“段皇此言可是当真?”
段誉道:“请问慕容公子,贵方出场之人定然是公子、神山大师和游坦之游兄三人,是不是?”
慕容复道:“这倒不错。”
段誉道:“如果在下猜想不错的话,贵方第一位出场的定然是游兄,第二位定然是神山大师,第三位自然是公子了?”
慕容复道:“段皇果然睿智过人,己方便如此安排。”
段誉紧接着道:“公子此言可真?”
全冠清已发觉不对,疾声道:“公子……”
慕容复不待他说完,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段誉笑嘻嘻地道:“如若公子输了,那怎么办?”
慕容复心头冷笑,嘴上却道:“若我方输了,大内高手即刻下山,从自不再上踏缥缈峰灵鹫宫一步。”
段誉道:“公子,那便请回吧。”
慕容复怒道:“这是何意?”
段誉道:“公子莫非想作不守信义之人吗?”
慕容复道:“咱们尚未比武,怎地就说我方输了?”
此刻虚竹子尚扣着幕容复的穴道,他也被段誉搞糊涂了。段誉道:“贵方先由游兄上场,请问慕容公子,我二哥虚竹子可打得赢游兄?”
慕容复沉吟道:“如果这样的话,自然是虚竹子技高一筹。”
段誉道:“如此说来,这第一场贵方是输了,对不对?”
慕容复只得道:“输便输,但尚有两场。”
段誉道:“第二场是神山大师上场,对不对?”
慕容复道:“便如此,又怎么样?”
段誉道:“请问慕容公子,在下的武功与神山大师相比,却又如何?”
慕容复霎时间脸色苍白,他已发觉上当了,只得道:“若段皇能将六脉神剑的威力发挥出来的话,自然是段皇技高一筹。”
段誉道:“如此说来,这第二场我方已侥幸得胜了?”幕容复从刚才段誉向自己出手的情形来看,已知他的六脉神剑已然融汇贯通,但心存一丝希望道:“可是世人皆知,段皇的六脉神剑并非时时灵验,此刻言胜,未免过早了吧?”
段誉道:“莫非慕容公子想考教在下一番吗?”
慕容复道:“不错。”
段誉道:“却不知幕容公子欲如何考教呢?”
慕容复道:“段皇请看右边,那有棵大树是不是?”
段誉道:“正是。”
慕容复道:“请段皇听着我的口令,我让段皇出招,只要段皇立刻将六脉神剑射出,我等即刻下山。”
段誉道:“却不知慕容公子要试几次?”
慕容复道:“相传六脉神剑共有六套剑法,在下便斗胆请段皇每一套都显露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段誉道:“如此说来,慕容公子共要试六次是不是?”
慕容复道:“正是。”
段誉微笑着道:“在下恭听慕容公子号令。”
慕容复见段誉如此自负,心头越发慌张,但此刻话已至此,无可反悔,当下只得道:“少阳剑。”
慕容复语音甫毕,但见段誉右手无名指点出,“吱”地一声,一股剑气已将那棵巨树刺穿了一个洞眼。
慕容复脸色煞白,当即不住口地叫道:“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
待幕容复语音刚毕,但听那棵巨树发出一阵“吱吱”响声,慢慢顺着山势倒了下去,“轰”地一声,那棵巨树已然倒地。
原来,段誉随着慕容复所叫出的六脉神剑剑名,得心应手地一剑剑射出,待六剑射完,那棵巨树竟被段誉从中射穿了六个洞眼,山风吹过,树杆支撑不住,竟从中一断为二。别说神山上人,便是慕容复素以参合指傲视江湖之人,见了段誉这等神功,也不禁心如死灰。
虚竹子哈哈大笑,道:“诸位请下山吧!”
言毕,放开了慕容复。
慕容复呆呆地看了看那棵断树,然后一言不发,向山下奔去,其余大内高手更是不敢多言,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影。
段誉和虚竹子相对大笑,灵鹫宫中的人马从各个地道口一涌而出,将段誉和虚竹子二人团团围住,兴奋之色溢欲言表。
虚竹子当下再不敢大意,命令各部人马依然将十八险守住、待一切布置妥当之后,这才与段誉回到大厅之中,畅饮不提。
数日之后,段誉道:“小弟离国多日,今日便告辞吧。”
虚竹子和梦姑等人一再挽留,但段誉去意已决,众人只得将他送到山脚,这才挥手告别。
段誉回到宫中,宫中一切太平无事,便见过段延庆,将缥缈峰灵鹫宫之行向段延庆说了。
自此以后,段誉和家人团聚,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忽一日,巴天石怆惶入见,段誉道:“出什么事了?”巴天石双目含泪,道:“陛下,朱丹臣自绝身亡。”
段誉大惊,道:“朱大哥?这是为何?”
巴天石道:“宋朝已与金国定立‘海上之盟’,联合出兵,挟攻大辽,朱大哥一听此消息,便…,,便,……”
段誉道:“宋朝已与金国联盟?”
巴天石道:“正是。”
段誉疾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巴天石道:“臣等今日才收到信使消息。”
朱丹臣之死对段誉打击颇大,段誉当下命厚葬朱丹臣,并抚恤其家属,便在此时,一名太监道:“启奏陛下,大宋钦差大臣驾到。”
段誉吃了一惊,道:“快请。”
太监退出之后,段誉急忙来到朝廷之上。
未几,宋朝钦差大臣一行三人,已来到皇宫之中,但听钦差大臣道:“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段誉听旨。”
段誉此刻虽为大理国君。但他既受封于大宋,见钦差便如见大宋皇帝一般,当即跪地道:“臣段誉接旨。”
但听钦差大臣念道:“旨喻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上柱国大理国王段誉:一别经年,朕十分想念,但念及段皇老弟国事繁忙,不便打搅,朕听说大理国皇子易长容貌酷似段皇,便请段皇遣太子易长随钦差入京,则朕见太子便如见段皇,此事尚请段皇体谅为盼。钦此!宜和二年。”
段誉心头大惊,但口上只得道:“臣遵旨。”
钦差大臣道:“段皇请起。”
段誉道:“多谢。”
言毕站起身来,自此之后,宫中大宴宋朝钦差大臣不提。段誉已知宋徽宗之意,所谓想念云云,不过遮人耳目罢了。此刻宋金联盟,眼看便要对大辽用兵,宋徽宗定然怕大理在南方捣乱,为避免后院后火,便要太子易长入京为人质。
段誉虽知宋徽宗没安好心,但大理既已受封于大宋,若不将太子送去,便是抗旨,如此一来,宋徽宗便有借口向大理用兵。
段誉对这位太子平时宠爱有加,此刻让他入宋朝为人质,让他如何放心得下?皇后听说此事,亦是泣不成声。
段延庆忽然闯入内宫,对段誉道:“孩子,国家社稷为重,易长也该让他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磨练一番,你若不放心,我陪他去吧。”
段誉道:“父亲年高,怎能……”
段延庆道:“怎么,你以为我老了,不中用了?”
段誉疾忙道:“孩儿并无此意……”
段延庆道:“我在宫中数年了,早已想到江湖中走动走动,正所谓静极思动。再者,易长这孩子的武功已大有长进,更应当让他去闯荡一番。”
至此,段誉无论从公从私,都已无从拒绝,当下便命易长随钦差大臣而去,段延庆扮作皇太子段易长的随从。
一行人离了大理,径赴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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