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宋徽宗听丁女真人竟如此悍狠,蛮不讲理,当下也龙颜大怒,将女真人着实痛骂了一番。
接着道:“朕一直以为幕容复武功盖世,实乃人中龙凤,谁知竟如胆小如鼠,倒是朕用人不明了。”
当下段誉道:“启禀皇上,在下离开大理多时,若陛下再无其他差遣,在下想即日回去。”
宋徽宗道:“段皇老弟,此事累你千里奔波.实在是有劳了。”
段誉道:“此乃臣的本份,只是大事未了,臣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徽宗道:“此乃天意,乃人力所不及,算了吧。”
当下段誉等人便告辞徽宗出了皇宫。
虚竹子道:“三弟,现在怎么办?”段誉道:“那晚在金国现身的那位蒙面大汉,二哥能肯定他是大哥么?”
虚竹子道:“从身材和武功来看,确实很象..…”
段誉道:“那日江湖同道死伤之人着实不少,不知清妹她们三人怎么样了?”
虚竹子道:“干脆,咱们再北上一次吧。一则打探大哥的消息,一则也得去看看三位女子和群豪怎么样了。”
二人计议既定,当即购买了二匹骏马,向北疾行。
朱丹臣径回大理不提。
在西京附近,段誉和虚竹子碰上了前往金国而回的群豪。
虚竹子的部下伤亡最小,因为他们按事先的安排,想在海上便将钦差大臣拦截回去,虽未成功,但却无甚伤亡。
最惨的是丐帮弟子。
因段誉执意不让少林寺知道此事,故而此次金国之行,便以丐帮的兄弟为主。但事先未想到慕容复竟然也在此行之中,非但丐帮弟子伤亡惨重,而且帮主王鸿鹏还身受极重的内伤。
木婉清、王语嫣、钟灵三位女子那日仗着凌波微步的神妙,虽然也曾受伤,但所幸伤势并不太重,此时已然大好了。
唯丐帮帮主王鸿鹏此刻还躺在担架之上,昏迷不醒。当下众人不及叙话,虚竹子连忙为王鸿鹏察看伤势。
良久。
虚竹子道:“不妨事。”
众人这才嘘了一口气,但见虚竹子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药瓶,倒出四粒“九转熊蛇丸”放入王鸿鹏口中,并运力替他化解药力。
半盏茶时分之后,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的王鸿鹏终于醒转过来了。
他见身旁立着许多人,便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却听虚竹子道:“王帮主,此刻休养要紧,得罪莫怪。”
言毕,虚竹子伸指点了他的穴道,王鸿鹏立刻便昏睡过去。
段誉道:“清妹,慕容复后来怎样了?”
木婉清尚未答言,却听钟灵没好气地道:“段誉,我问你,如果不是那蒙面大汉出手相助,你是宁肯看着我们毙命当场,也不会出手了是不是?”
段誉甚感此言好生难以回答。
当时情形十分特殊,自己虽不至于看着这数百名江湖同道丧生慕容复之手,可要他决定出手,也十分困难。因为只要他一出手相助,宋徽宗势必会知道真相。
如此一来,大理可就危险了。
除非他和虚竹子等群豪能将慕容复和钦差大臣一行人全都杀了,这又另当别论。
但以慕容复的武功,他虽然不敌群豪,但若想脱身的话,只怕挡他不住。如此一来,大理还是得糟糕。
退一万步说.纵然将一行人全部杀了,宋徽宗定然会大起疑心。也照样于事无补。而且宋徽宗也肯定还会再派使臣使金。
唯一的万全之策,便是一劳永逸地绝了宋徽宗的联金击辽之心。
这一次群豪虽然损失惨重,但从大局着想,依然达到了事先的目的。
但人死不能复生,毕竟有这么多的江潮豪侠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一时之间,段誉惨然而立,无言以对。
钟灵见段誉呆然不语,又要发作。却给王语嫣一把拉住,但王语嫣道:“三妹,段大哥是从大局着想.……”
钟灵“哼”了一声,脸上一付气嘟嘟之状,但总算免开尊口了。
这时木婉清道:“慕容复自被那蒙面大汉追走之后,二人一直未曾露过面。”
这结果早在段誉和虚竹子意料之中,但此刻一经证实,心头还是若有所失,茫茫然然。
良久。
段誉道:“赛容复的武功如此精进,那萧……那蒙面大汉不知能否敌得住?二哥,你说呢?
虚竹子尚朱答言,钟灵便道:“燕容复见到那蒙面大汉。就好象见到鬼似的,竟然毫无斗志,转身便逃.……咦、这大汉的武功看来不弱,而慕容复又如此怕他,那此人会不会是萧……”
未待她说完,段誉疾忙将她的话头打断道:“清妹、语嫣、灵妹,我和三弟想去金国看看,你们先回中原吧?”木婉清和王语嫣点了点头道:“你们要多加小心。”
钟灵道:“我也要去。”
王语嫣道:“三妹,我们将丐帮拖累成这样,怎能一走了之?”
虚竹子道:“我们也只是打算随便转转,不日便会回中原的。”
段誉道:“到中原之后,请三位留意一下雁残的踪迹。如果见到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只身闯荡江湖……”..
钟灵道:“你将我们当成甚么人了?”
段誉愣道:“甚么?”
钟灵道:“你认为我们是大理皇宫中的当差之人么?”
言毕,未待段誉置言,钟灵早已向前走去了。
却听王语嫣道:“你放心吧,如果再见雁残,我们会照料她的……”
木婉清冷然道:“雁残还须我们照顾?说不定哪天到是轮到她来照顾我们也未可知。你们走吧。”
段誉和虚竹子向丐帮弟子和灵鹫宫人马告别之后,便打马北行。
他俩在长白山和大辽那辽阔的草原之上转悠了数月,毫无结果。
后来二人竟又在大辽皇宫当中潜伏多日,依然没有找到丝毫慕容复的踪迹。
时近严冬,二人只得南返。
清晨。
河南嵩山少林寺山门之前,立着两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此时已是严冬季节,一场大雪刚刚下过,漫山遍野,银装素裹,大地显得沉寂万分,但在这肃静之中,却蕴含着浓郁的生机。
尽管这生机似乎是那么静谧。
“吱呀”一声,少林寺那沉重的山门已然打开,从中走出数名手拿扫帚的僧人。
这几名僧人一见寺前并肩立着两人,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
但听一僧人道:“阿弥托佛!二位施主早。”
那二人中的一人道:“大师早。”
僧人道:“不知二位施主清晨光临敝寺有何见教?”
“在下姓段名誉,这位是在下的义弟虚竹子。”
那僧人一听二人之名,立刻惊道:“阿弥托佛!原来是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要事?”
段誉道:“烦请大师代为通禀,大理段誉和西夏虚竹子有要事求见玄果大师。拜托大师了。”
那僧人脸现难色道:“这个……”
段誉道:“在下确有要事,请大师无论如何代为通禀。”那僧人道:“实不瞒两位施主,敝寺方丈早有令喻,寺中任何人若不得方丈应许,均不得擅自打扰三位大师的请修。”
他所说的“三位大师”,自然便是昔日藏经阁中的那位服侍僧和玄困、玄果两师兄弟。玄因便是幕容复的父亲慕容博;玄果便是萧峰的父亲萧远山。
段誉当下道:“原来如此。那便请大师代为通禀玄渡大师。”
那僧人道:“请二位稍候。”
段誉和虚竹子同时道:“大师请便。”
那僧人便返身入寺,不一会,玄渡方丈亲自出迎道:“不知二位驾到,有失远迎,尚请恕罪。”
段誉和虚竹子同时躬身道:“在下不敢。”
玄渡方丈道:“二位施主请!”
段誉和虚竹子道:“大师请!”
玄渡方丈道:“既如此,贫僧先行一步,替二位引路。”
言毕,玄渡方丈当先而行,段誉和虚竹子紧随其后。虚竹子对少林寺颇为熟悉,知方丈是将他俩带到方丈室去。
虚竹子虽从小便在少林寺中,但也只是远远地见过方丈室的所在,却从未进去过,此刻心头不禁有些异样。未几,三人来到一座幽静的院落之中,但见院中满是清一色的青草,竟无一根杂草在中间。
段誉从小身处皇宫之中,所见无处不是富丽堂皇之色,何时到过这等清雅的所在,心头不禁感慨万千。
却听玄渡方丈道:“二位请进。”
两人同时道:“请!”便举步进入了方丈室。
举目四望,虚竹子微感诧意:但见方丈室中除了有数张椅子和一张茶几之外,便空无一物。
但段誉却在心头暗喝了一声彩:方丈室虽只数丈见方,但虽只是寥寥几件物事,但布置之素雅脱俗,实在罕见。三人在木椅之上坐定后,一名小沙弥奉上香茗,然后躬身退出。
段誉当下道:“在下冒然求见,尚请大师恕罪。”
玄渡方丈道:“二位贵客登门,实乃贫僧幸事。但两位自然不是来进香的罢?有事尽管吩咐,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段誉疾忙道:“大师言重了,‘吩咐’二字何敢克当?在下二人不揣冒昧,有急事要求见玄果大师。”
玄渡方丈一怔,沉吟道:“非是贫僧推诿,此事……”
段誉道:“在下事出无奈,这才斗胆相请,望大师成全。”玄渡方丈道:“如此罢,贫僧这便前去求见,但见与不见,贫僧实在没有把握。请二位在此稍候。”段誉和虚竹子恭敬地道:“有劳大师!”
玄渡方丈微微摇头,低喧了一声佛号,便转身而去。
大约半盏茶时分,玄渡方丈这才转回道:“实在对不住二位……”
言到此,玄渡方丈未再往下说,但满脸歉然之色,显然是玄果大师不愿见客之故。
段誉和虚竹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玄渡大师道:“贫僧原不该如此多问……”
段誉疾忙道:“大师误会了。只因在下二人在江湖之中行走时听到一些传闻,便估计玄果大师之子,也就是在下二人的结义大哥萧峰很可能未死。”
当日萧峰自绝之时,玄渡大师也在当场,闻言之下不由一愣,道:“这怎么可能,此事贫僧曾亲眼所见。”
段誉和虚竹子便将诸事讲了,玄渡大师前后一印证,也颇为震惊,道:“若果真如此,到真是喜事一桩。二位放心,贫僧方便之时,一定代为转告玄果师兄。”
段誉之所以要见玄果大师,乃是因慕容复突然使出“参合指”之事,而并非仅只是萧峰一事。
但如果明说出来,自己便是公然怀疑玄因大师,即慕容复之父亲了。要知道少林寺上下对玄因、玄果极为敬重,自己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如此行事,实在是不妥。
却说玄渡方丈见段誉意犹未尽,当下已知他定有难言之隐,便道:“如此吧,贫僧将二位施主带到二位师兄清修之地,由施主自行请见。但结果如何,便得凭缘份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段誉知玄渡大师已看破自己的心事,当下面上一讪,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道:“大师请讲。”
玄渡方丈道:“贫僧二位师兄清修之地甚为隐秘,此次前去,不论能否如愿,二位今后均不得擅自前往。”
段誉和虚竹子同声道:“在下二人定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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