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要来柳州?
那个梦境里面所有的人,李翠兰、祖母、还有月儿都聚齐了
张仲曦像是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身形摇晃,吓得一旁的大虎赶紧扶着他,大人,你没事吧?
张仲曦,走不掉的,外面已经屠城!!!
大虎说了什么,张仲曦没有听见,脑海里却一直不断的盘旋着那个梦境里面,李翠兰对自己说的话。
仲曦,你怎么了?
张仲曦被一阵清脆的声音叫醒,他模糊的视线顿时恢复正常,终于看清楚去眼前熟悉的人。
张仲曦,你好好的发什么呆?我刚刚叫了你很多次,你怎么没有听见?李荣华奇怪的看着他,从未见过张仲曦如此样子,继而有些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仲曦摇摇头,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信件上面,我没事,许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有些操劳。
李荣华松了一口气,你这段时间政务繁忙,是有些操劳,一会你就回去好好休息。
仔细打量了一番张仲曦,确定他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李荣华才放心,随即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对了,月儿说她要来柳州。
胡闹,如今孩子还不满周岁,怎么能长途跋涉来柳州?张仲曦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高兴,脸上还带着愠怒!!!
李荣华张了张嘴,月儿跟我们都分开这么久了,趁着妹夫这次来柳州,怕是想要一起来看看我们。
都嫁人了,还整日缠着妹夫,妹夫来柳州又不是游玩,而是处理公务。她怎么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张仲曦面色越发吃紧,那封信连看都没有看,绕过李荣华去了书房。
李荣华被他突然起来的脾气给吓了一跳,总觉得有些无语,
一旁的张老太太跟秀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面色都有些不太好。
秀娥弱弱的开口,表弟平日繁忙,怕是想着月儿来了没有时间照顾。加上月儿远在京都,一路过来不容易,这是心疼月儿呢。
爱之深,责之切!
张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脸色倒是缓和几分,你说得对,仲曦从小便对月儿严厉,也很少对月儿红脸,如今不仅是心疼月儿,更是心疼他外甥呢。
过段时间外祖母就不愁了,月儿跟孩子来了,你也能有个伴。秀娥笑着说道,脸上的愁容因为张月儿要来的消息,也渐渐消失。
李荣华却无心听两人的谈话,而是看着书房的方向发呆。
张仲曦着实有些反常!!!
书房里面,张仲曦正在写书信,他的手速很快,潦草的字迹透露出他此时乱糟糟的心情。
他很快写完,那墨迹还未干,便朝着门口叫道,宋一。
宋一很快进来,他将那书信装好,将一封信亲自交到杨盛瑞的手里。
亲自?宋一有些不解,大人,你这是想让我回京都?
张仲曦坐在椅子上面,神色越发的严肃,说不定他们已经启程,你沿着官道,务必在他们来关内之前将这一封信交到他手里。
是。
宋一正要转身走,却又被张仲曦叫住,站住。
大人,可是还有吩咐?
张仲曦眸色沉了几分,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是。
宋一走后,张仲曦几乎是软摊的坐在椅子上面。
轰隆隆
此时,闷哼的雷声狠狠的砸了下来,似乎要将屋子给劈开一道裂缝。
风呜呜的刮过来,原本就开着缝隙的窗户,这时候使劲的摇晃着。
张仲曦却依旧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不动,窗外风雨交加,他的脑海里却是火光一片。
月儿不堪忍辱,已经被她给杀了
他的脑海里面,反复的出现那个梦境,大手不由得紧紧捏成了拳头。
张仲曦,下雨了,你怎么不关窗户?李荣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着那摇曳的窗户,窗外的雨滴已经飘进来,木质的地板上上面已经有些湿润。
她走到一旁的架子上面,取下毛巾。
张仲曦却已经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地面湿了。李荣华指着刚刚那窗户的下面,上面的水泽还未干,湿漉漉的。
这些事情,吓人来做就行了,你若是走过去摔倒可怎么办?张仲曦语气虽然有些严厉,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蹲在地面将地面擦干净。
李荣华看着他渐渐宽大的背影,心中一阵柔软,不是说叫下人来吗?
这里是书房,你身边的丫头最近是越发的不听我使唤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着他动手的样子,李荣华哪里不清楚张仲曦是故意这样说的?
这里是书房,他平日就不准下人来这里,更何况自己在这里,他是想要马上解除这个安全隐患吧?
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张仲曦自从高中当官之后,身上那份勤劳朴实还是没有变。
好多情,都亲力亲为
只是刚刚在外面,他的情绪明显有些异常。
好了,这下就算是走过来也不会摔倒。张仲曦站起来,将那沾了水泽的毛巾撑开,搭在一旁的架子上面。
张仲曦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他正转身,却冷不防的听见李荣华突然问出来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他不由得蹙眉,自然。
可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仲曦不语,神色有些发紧。
李荣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走过去,环抱着他的腰肢,将自己的脸蹭在他的胸膛,不是说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可我觉得夫妻不仅应该如此,还应该
她心中莫奇妙的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大手将他的腰肢围得更紧,有什么伤心或者快乐的事情都应该分享。有时候,哪怕是痛苦也应该分享。
她轻言细语,可每一个字如同硕大的雨点打在他的心扉,张仲曦喉咙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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