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这首曲子，白哲直接出餐厅，不停留。
沈诗君和书鸾速度追出去，其他人只是听旋律的好坏，但她们听的是情绪。
很明显，白哲的心很杂很乱，有秋天的肃杀，亦有冬天的冷漠。
天桥边上，书鸾和沈诗君一左一右，三人在一起颇为和谐。
“你怎么了？”书鸾问。
白哲目光幽幽，回她：“本来以为，看不透这个世界是最大的悲哀，现在才发现，看透了这个世界才悲哀。越走越远时，会发现周围的黑暗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走在沼泽地里，随时会陷下去无法自拔。”
沈诗君安慰他：“你可是圣人诶，有荣誉有权势，想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国内，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
白哲回：“是啊，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凄苦，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悲哀，各不相同，但又殊途同归。”
沈诗君的见识浅了点，书鸾见多识广，知道白哲的问题所在，便说：“是不是肩上压力太大。”
白哲没有回应。
何止是大，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口口声声说，圣人背负了整个人族气运。然后又有人说，他要揭开天地间最大的秘密。
但实际上，他的追求本就不高，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只是个学生。
“白哲，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放轻松，我们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白哲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我和以前那些人一样入了魔，你们还会和我站一起吗？”
沈诗君斩钉截铁：“嗯嗯，就算你入魔，我也相信你是好人，你有自己的意愿。”
书鸾也点头。
但白哲知道，现在说得好听，以后是不是这样，可就难说了。
之后的十天时间，白哲一直在努力修炼，生物先放一边，其他科目更重要。
历史主防御，必须要达到学士境界。
数学增强攻击力，争取升到学士。
物理和化学尽力而为，白哲比较看重地理，他打算把地理提升上去。
想修地理就要走路，而且是亲自一步步走，坐车不算的。
在离开家后，白哲带上红尾和黑龙，从家的住址出发，先走自家的别墅区域，之后延伸到整个别墅园区。
走的时候不是要走遍每一片土地，走的是脉络，是最关键的线路。
像这种分割好的小区，白哲只需要走遍每一条路，不需要进去。
与他一样在走的还有其他地理学子，遇到时还能说两句话。
“同学，我是清北学院的，你呢？”
这是个自来熟，脸上长了不少痘的男人。
“我清北学宫的。”
“哇，清北学宫诶，我去年考了一次，差三十分考上，气死我。本来今年还打算考，但这段时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白哲问：“为什么呢？”
他回：“自从白圣到来，清北学宫的地位大涨，能进入其中的都是天之骄子，我算什么，还不如在清北学院好好学习。”
白哲劝慰了一番，大抵意思是，不管在哪个学府，只要认真学，都能出人头地。
到了某个十字路口，两人道别，分向两边。
地理修行，每走一步都要脚踏实地，细细感知地脉变化，这是一个无比枯燥的旅途，但若是能够得到回应，其中的乐趣非外人能够道也。
“老大，好无趣，我要回家看电视剧。”红尾抱怨。
白哲早就想它回去，总是干扰自己。
想让它顺手把黑龙也带回去，但黑龙不愿意，它更喜欢藏在白哲衣袖里睡觉。
之后从园区到整座城，白哲不眠不休走了一天一夜，晚上也不例外。
当其他地理学子回去休息了，他不停，因为他知道，感觉来了，如果停下，前功尽弃。
终于在第二天的午后，当他走到城门口时，忽然之间，整个金城颤了一颤。
他刹那明悟，自己与金城，已经建立了联系。
金城仿佛有生命，在回应白哲的呼唤，这是地理学子的最高境界，只要白哲站在金城地界，他就可以受到金城保护，虽不能上天，但入地没问题。
想到这里，白哲心念一动，脚下出现一个大洞，他掉下去。
地理学子有土遁的能力，但是大多数人并不能领悟到，只有极少数地理学子可以做到。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白哲想去哪，只要想一想，前面的土壤会自动分开，不会在他身上沾染一点土。
然而，这只限于金城，在金城外，他做不到。
修行还没结束，因为他并没有升到地理学者。
于是，他绕着金城继续走，再走一天，走到城外三十公里，这才正式升为学者。
升为学者意味着很多能力他能够使用，裂地，沼泽，拔山，等等。
训练空间里，白哲释放学力，双手放地上朝两边一拉，只听撕拉一声，一条堪比大裂谷的裂缝刹那出现。
随后，他右手猛地抬起，一片土地跟着隆起来，足足有十米高。
沼泽更简单，只要改变其土壤结构就行。
若是精通化学，在改变结构的同时制造水分，会让沼泽的蔓延速度更快。
白哲试了一下，若是只用地理，他可以在一分钟内造出百平米的沼泽。
若是结合化学，一分钟内能造出一千多平米，效率高出不少。
这样的科目合作有很多，比如经典的物理数学合作，能造成毁天灭地般的攻击力。
除了地理外，数学是重点，白哲终于能够完完整整写出幂指表。
但他对解析几何更感兴趣，第一次看到这方面的能力是在玄耀身上，他利用勾股定理制造混乱的三角空间，创造出绝对防御。
但防御力只是解析几何的一种应用，白哲更喜欢它穿梭空间的能力。
可是太难了，他研究了许久，只能够将空间打成碎片再重组，却无法将两地的空间折起来。
在科幻中，人能够穿过虫洞，前往另一个地方。
这是因为空间能够折叠，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则，可以让一个人轻松到达另一个点。
但前提是，空间真得能够折叠堆在一起。
数学学霸做得到，白哲目前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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