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笑的只是你的嘴，你的眼角眉梢都沾染了笑意，可见不是心情好？”墨文柏说道。
顾依诺惊讶了一下，这才彻底笑了开来，“没什么，现在还不能说，若是成了，到时候请瑞王吃喜糖。”
墨文柏笑了起来，“那本王就等着了。”
顾依诺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女学筹款的事情，就坐在顾相府最近的一家茶楼里，偏巧位置正好在窗边，楼下路过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
楼下，一辆青布马车停在街边。
这会儿，马车里的气氛仿佛冰窖一般，一个丫头跪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的时候着一身华服的赵明燕。
半晌之后，赵明燕把挑开的车窗帘子放下，“你说王爷最近每日出来，都是在这里跟顾依诺见面是么？”
那丫头点点头，“奴婢是问过门房的车夫，这才得到的消息。”
“好，真是好，本王妃想要见王爷一面就千难万难，可他却在这里跟顾依诺谈笑风生，这把本王妃放在了什么地方。”赵明燕紧紧的捏着手指，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丫头跪在一旁直发抖，小心翼翼的劝道，“王妃，想来王爷和顾依诺在一起，也是为了女学的事情，王妃还是消消气吧。”
赵明燕脸色本来就不好看，丫头这番话不仅没有把人劝好，反倒是火上浇油，因为赵明燕想到，只要开办女学的事情一日没完，墨文柏都是出来跟顾依诺接触。
甚至，女学办好了以后，看墨文柏如今的劲头，恐怕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这简直没完没了了。
“回去！”赵明燕脸色阴沉的吩咐道。
茶楼上，顾依诺和墨文柏还不知道赵明燕刚才过来的事情。
“拍卖会，这倒是个好主意。”墨文柏赞同道。
顾依诺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等以后可得好好谢谢刘大人才是。”
墨文柏挑了挑眉，这才知道这个主意是刘定乾想出来的，一想到他是顾相的学生，倒是也释然了。
只要不是墨玉麟想出来就好。
顾依诺不知道墨文柏的这些心理活动，打趣道，“到时候还需要王爷能多拿出几幅墨宝来了。”
墨玉麟一笑，“那是自然。”
之后，他们有对拍卖什么东西展开了套路。
等这件事情的章程都定下了，墨文柏主动说道，“拍卖会的事情不如本王去办吧。”
顾依诺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其实拍卖会的事情只是一个来钱的方式，我还可以举办一个宴会，邀请各家老妇人和当家主母过来，请她们捐款，到时候就在女学的门口立上一块功德碑，把捐款人的名字刻道上面去。”顾依诺说道。
墨文柏手指点了点桌面，“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这些官眷们的银子改变了百姓女子的命运，确实是功德一件。”
这时候，不管是百姓家庭还是高门大户，都讲究一个‘妻贤夫祸少’的道理。
只要妻子贤德，家里的祸事便会少许多。
若是女子不贤德，只怕要鸡飞狗跳了。
其实，不止如此，女子的社交，名声都能给男人们带来好处，墨文柏几乎可以想象，等到功德碑立了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赞誉，要被人铭记在心。
“百姓的女子在进入女学后，上学期间并不收纳束脩，要等到女子赚钱以后，再来把束脩还了，所以在开始的几年一定会银钱紧张，到时候不妨多立几块功德碑便是了。”墨文柏说道。
顾依诺点点头，深深地觉得这个主意好，“等到以后就好了，做出来的饭菜，糕点可以内部消化，绣品，布匹都可以拿出来还钱，等到女学可以自给自足，就算是朝堂上，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这一刻，顾依诺前所未有的雄心高涨，墨文柏就这么看着她，将她此时的样子印刻在了心里。
回去以后，顾依诺便亲手写了几分帖子，都送到朝中重臣，或者是高官的家中。
剩下的帖子，便让专门管理此事的丫头负责。
当时顾依诺搬出皇宫的时候，可是除了几个太监以外，全都把人带出来了，就算她没有住在宫里，也跟在皇宫里没有什么不同。
特别是在，墨玉麟每日忙完以后，便会赶到顾相府，一直留到明日早朝之前再走。
起初几日，顾依诺觉得别扭，并没有让墨玉麟进房。
他也不在意，只在客房睡下，可这里毕竟不是宫里，顾相虽然不会说什么，可这里到底还有下面那些侍候的人。
若是让人知道，皇上都追到顾相府里来了，可还是和皇后分房而居，只怕到时候又会有不好的传言。
只要活在世上，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顾依诺虽然没有到这种程度，但也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隔天晚上，墨玉麟便被亲近了顾依诺的院子。
红烛之下，墨玉麟眉眼之中隐隐带笑，“朕还以为诺儿过几日才会让朕进来。”
“臣妾倒是想这样，只不过是害怕流言而已。”顾依诺直接说了实话，又道，“只是这样也会有非议，皇上以后还是别来了吧，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又要说臣妾是妖后了。”
墨玉麟没有想到顾依诺知道这件事情，不由摸了摸鼻子，“朕不怕流言，但也知道人口铄金的道理，不过诺儿放心，朕已经让人准备在诺麟宫和顾相府之间建一条密道了。”
“到时候，朕从密道走过来，外人就看不到了。”
顾依诺一愣，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皇上，其实不必如此，大不了臣妾回宫便是了。”
墨玉麟把她怀里，笑了笑，“诺儿不要拒绝朕，经历了这么多，我对你的感情更加深刻了，也更加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只想要给你你想要的。”
“皇宫住的不开心，咱们就住在顾相府，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宫了，朕就陪你住在宫里，总之你在哪里，朕就在哪里，咱们永远也不要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