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165/408436165/465837580/20190910162324/html{cursor:text;*cursor:auto}img,input,textarea{cursor:defaul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充分,尹靖雁完全没机会反驳,她挠了挠脖子,“那什么,反正来都来了,坐会再走呗,这是新酿的酒,统共就五坛,你也尝尝,有什么不好的及时说嘛。”尹靖雁热情的替他斟酒。
这段时日跟着太子府的幕僚,他的酒量倒是提升不少,师鸿熙看着尹靖雁替他斟酒,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执起酒杯时目光一凝,那碧绿青荷图案的酒杯上有口脂的印记,上面的唇线柔美,可以想象到方才它被一张多么诱人的菱唇衔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夏从霜看过来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师鸿熙拿的是自己的杯子,她正欲开口,就见到他已经抬头一饮而尽,唇畔还带了几分嫣红,正是刚才她遗留的口脂。
师鸿熙已不知这酒味如何醇香,只觉心驰荡漾,好似尝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狭长的凤眸闪耀着晦涩地情愫,定定扬唇转头看着夏从霜。
“怎么样?”尹靖雁眼巴巴望过来。
他也没看她,只盯着夏从霜,扬眉道:“好酒,似女儿香。”
夏从霜心尖一颤,她也算这风月场的老手,此刻竟觉得师鸿熙的端肃的眉目带着十足地魅惑。
只是片刻后,她便柔弱无骨一般坐了下来,声音似黄莺婉转,“此酒为情痴。”
“哦?因何得名?”
“不为什么,只为入喉有涩味,因加了魏国一株痴情草,所以得此名,酒尽时,情尽也,苦入五脏。”
“传闻痴情草乃是一名将军的尸体所养,因着将军死于他心爱的女子之手,且只张在魏国境内。”
夏从霜似笑非笑,眼眸却瞬间冷了下来,“传闻不差,的确那将军是死于他心爱女子之手。”
“可我却觉得此酒名字不大合适。”
“为何?这将军若非因为那个女子,必定不会战死沙场,听说死状极惨,等他家人找到他时,尸身都被秃鹫啃食,面目全非,而那个女子却下落不明,这样的男人,还不痴么?”
师鸿熙摩挲着酒杯上的纹路,淡淡道:“故事是痴,可这都是将军自己选的,世人觉得痴,将军未必觉得。”
夏从霜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一般身子颤了起来,将手边的酒壶都挥落在地,然后面色不定的起身道:“这故事,下次再听吧,我有些不舒服,你们也醉了。”
“我还没说完。”师鸿熙有些诧异,他从没见过夏从霜这么失态的时候。
夏从霜目光飘忽不定,侧过身道:“世宜的身份在这里长久呆着不合适,快走吧。”
她说完,便跟逃似的往另一条出口而去,师鸿熙心中诧异,下意识扭头对正发愣的尹靖雁道:“世宜交给你了,赶紧回家去。”
“哦,那你呢?!哎!说走就走啊。”尹靖雁翻了个白眼,看了眼睡得昏天暗地的华世宜拍了拍脑门。
李睿时不时就往楼上看两眼,师鸿熙走的时候,他拱了拱晏正豪,“小嫂子表哥走了,哎,小嫂子好像醉了?”
晏正豪正在玩花牌,闻言抬头,刚好看到尹靖雁把华世宜架在肩膀上要走,便把花牌一丢,“我们先走了,最近家里管得严。”
几个脸上贴了条子的纨绔恼道:“这牌玩到一半就走?!”
“有急事。”晏正豪说着跟李睿匆匆往楼下赶去,小嫂子喝醉了,怎么着也要护送她回华家才安心。
这边两个人刚下楼,另一边,燕驰将酒杯放下,对着身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几个人道:“我有事先走。”
“去吧去吧!”
夏从霜仓皇离开,走到拱桥处才停了下来,夜风寒冷刺骨,她身上穿的淡薄,就连手也冻得僵硬,可是她满脑子都是刚才所见,心里早已忘却的往事浮现了出来,身边突然出现了人她未曾发现。
师鸿熙将外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肩头,夏从霜浑身一颤,扭头见是他,低头拢了拢外袍,“你没走么?”
“我看你脸色不对就出来看看,怎么了?”他眼里的关切落入了她的眼中,却令她退缩。
“没什么,你快走吧。”夏从霜将外袍还给他,转身快步往楼下走,好似在躲什么人一般。
“那个人是楚姬?大人你没看错?”
“我绝对不会看错,那身影就是楚姬。”
男子的声音充满怒意地传来,师鸿熙抬腿追上了夏从霜,身后好似有人在找他们,夏从霜站在假山石后,一张小脸浑然无颜色,眼底染上一片水雾,好似丛林间受伤的小鹿,这样的神情,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愿意为她舍弃生命,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师鸿熙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朝她走了过去。
“刚才我看到她往这下去了。”
师鸿熙不悦,一把拉起了站在那的夏从霜就闪进了一旁的假山甬道之中,藤蔓茂密将他们二人的身影遮蔽,他一双大掌几乎全部扣在了她的腰间,夏从霜目光游移,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那美丽的双眸中空洞而充满歉意,这样的眼神令师鸿熙十分不满,他颇带控诉地将她抵在了石壁上,气息交缠,他已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身上的气味以及那眼神,却时刻在他脑海中浮现。
直到脚步声越走越远,他才感觉到怀中的她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你在害怕?你为什么害怕?”她不是从来都是漫不经心游戏人间的么?什么事情都风淡云轻,为何此刻却会这般脆弱。
夏从霜挣脱了他的手臂,语气有些淡淡,“你们读书人都喜欢爱管闲事么?”
“我对你来说,是不同的吧?”师鸿熙被她甩开手臂,好似已经知道她会这么做一般,轻笑道:“我好像可以挑动你的情绪,我的存在,你不是当作一份无畏的恋慕,你在逃避我,如果你对我那么无动于衷,为什么逃避我?”
夏从霜的嗤笑声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好烦啊……”
“什么?”
“我说你好烦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的喜欢了,你喜欢我什么啊?”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清和月" />
【女相剧场】许多许多年之后,已为太傅的师鸿熙在给皇太子讲学,皇太子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上下打转,师鸿熙见状准备拿出戒尺,皇太子的伴读当即苦了脸,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脸严肃进来,那张脸,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夏从霜,而如藕一般的四肢十分艰难的做了一个端正的行礼姿势,奶声奶气道:“儿奉母亲之命,给父亲送饭。”太子暗自松了口气,自己这个长得倾国倾城的表弟还算有点兄弟道义,就是年纪小了点,为人端正了点,一点也不似舅母有趣,啊,有点想念那个总是能跳出很美的舞蹈的舅母了呢,也不知道舅母是怎么看上总是板着脸的舅舅的,做太子难,做舅舅的外甥,更难!
谢谢安于现状不思进取、136****1528、常涛安波cqs、陌上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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