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点点头,无所谓的说“大笨牛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有必要知根知底吗?”
李大牛听到苏婉清的保证,然后让两个人丫鬟守在楼梯,不准人上来。
李大牛将门关上,看着上面说“郡主不会听到吧?”
苏婉清噗嗤一笑,指着他说“大笨牛,你真的要笑死我吗?郡主要是能听的到,怕是早就搬走了。”
李大牛脸一红,不在多说什么,让苏婉清和他用西语对话,苏婉清倒是真的只会简单的句子,而且还真的不认识单词,李大牛估计苏婉清水平的也就小学生英语水平的样子。
李大牛准备从音标教起来,但是想到这边还是直音和反切,于是取消了这个念头,也不教单词语法,就直接让苏婉清跟着念就是了。
苏婉清倒是聪明,李大牛说一遍,苏婉清就能准确发音,一上午李大牛和苏婉清就可以完成简短对话。
周霖铃在这上面天赋就要差了一些,还有些句子发音不太准确。
“大笨牛,你会写不,这只会发音不会写,岂不是白学了。”苏婉清兴致勃勃的看着李大牛,李大牛说不早了,先吃饭吧。
苏婉清笑着说“看在你今天教我的份上,本姑娘就亲自下厨,你们等着吧。”
苏婉清离开之后,周霖铃小声的说“相公,我本来想岔开话题的,没有想到婉清会懂西语。”
李大牛说没事,自己的老底都快被苏婉清给摸透了。李大牛说完,笑着说“倒是霖玲,这小东西还乖吧,若是他在肚子里面不听话,等到他出来,我就替霖玲你报仇。”
周霖铃摸着自己肚子说“现在还小,相公你在想什么呢?不过相公你想好这孩子的名字没有?”
“没有,我不太会取名,不如霖玲你帮忙起一个吧。”李大牛说完之后,再次补充说“能让我们这丰城才女取名,也是孩子的一个荣幸。”
周霖铃想了想说“不如叫做茂,相公你看如何?”
李大牛说也可以,就叫茂,自己没有什么意见,周霖铃摇头说“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万一是个女儿的话,到时候叫茂茂岂不是很丢人。”
“那就改成葳吧,不过这个字似乎有点难写。”李大牛说到这里,想了想说“不过比起龙郁灵的话,这个名字就好写多了。”周霖铃他这么说,噗嗤一笑,然后说“这应该没有谁娶这个名字吧,这笔画太多,先生都教的头疼。”
等到吃完午饭,李大牛继续教两人单词,这一方面周霖铃就比苏婉清厉害了,他也算见识了所谓过目不忘,周霖铃只要十息功夫,就将这单词给记住了。
教完这个,李大牛感觉到头疼了,因为这单词要组成句子,必须考虑到语法,而古汉语的语法比较混乱,周霖铃他们甚至连语法的概念都没有。
李大牛慢慢开始解释时态语法,这两人一时间根本理解不了,地球那边的学生学的是现代汉语,有语法的基础,而这边就很为难了。
最后李大牛也不教了,反正又没有考试,若是真的交流起来,就算不懂语法,对面也听的懂大概意思。
他和两人直接对话练习,到晚上的时候,这两人差不多算是入门了,简单的对话没有问题。
当然内容就是好吗?很好,你呢?这种对话。
李大牛教完之后,吃了晚饭,下楼的时候,见到韦无私还在下面看书。
现在韦无私也住在一楼,对于韦无私李大牛还是很放心的,韦无私这个人看着就知道很洁身自爱,昨天韦无私看到苏婉清,眼神也比较清澈,没有其他想法。
李大牛想到前世也在学校见到过这种人,这种人自负不凡,对女性和钱财没有多大想法,一心追求的是学问和功名。
这种人李大牛虽然佩服,但是心中也认为真是读书读傻了,活着没有意思。
韦无私这次很快就看到了他,笑着说“大牛兄弟,你来了呀。”
李大牛点点头,询问韦无私吃过饭没有,韦无私点点头,然后再次说“李兄,你的话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了,就是认为四妃三司是循吏,而他们并不等同循吏,循吏怎么都没有机会威胁到圣人,而他们是权臣。这种权臣只要稍微失控,就可以无视法规,废帝自立。”
李大牛不由一笑,这个人真是较真,竟然会到现在还在想这个,他对着韦无私说“你说的不错,这权臣也可以成为循吏,就看圣人自己怎么弄,圣人若是厉害的话,自然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韦无私点点头,然后再次聊着自己的想法,除了昨天说的那些,韦无私还认为现在国朝最大的弊端就是勋臣自重,威胁到圣人,若是可以的话,希望圣人能够削藩。
李大牛听到这话,感觉到头疼了,对韦无私说,韦无私这么一个藩王亲信,怎么会建议削藩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韦无私对着他说“李兄,天下尊公去私,我和师兄虽然承蒙王爷大恩,但是这个和天下比起来,这就无足轻重了。而且王爷很赞同这个说法,说皇室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些亲王郡王对国家无益,不如一视同仁,和庶民一般劳作,这样国库就不用养那么闲人,民间又多了不少劳力者。王爷能想到这个,真是难得,外人都认为王爷会造反,这都是对王爷的误解,王爷本身对权力没有那么想法,王爷想的就是躬耕田埂之间,而不是当一个笼中鸟的王爷。”
听着韦无私的话,李大牛心想若是奉王真的有这么大仁大义就好了,这样天下苍生倒是少了很多麻烦,周家也少了一场劫难,至于周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当郡主驸马。
可是自己怎么都不相信奉王有这么伟大复兴李大牛也不在多说奉王的事情,自己实话实说的话,会引起这韦无私的不满。
不说实话,刻意奉承李大牛又没有兴趣。
李大牛和韦无私讨论了削藩的事情,他认为这藩是不能削的,这削藩的话,削谁呢?削诸侯王吗?这亲王没有土地没有兵权,削了干嘛。
这些诸侯王没有造反之前,好歹也是高皇帝一脉,这同室操戈,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
不削诸侯王的话,那么就应该削国公,可是国公的责任本来就是保卫国朝而存在的,削了之后,这朝廷有什么事情,谁去救火呢?
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国公有的不过两万人马,而且还有二十二位,互相牵制,不成问题,这一削藩,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工具,将贤明的人给削了,倒是反而给了权臣机会。
而且削藩就是给国公造反的理由,到时候名不正则言不顺,就算平定之后,天下人也会看轻皇室。
韦无私听他这么说,询问说“那么实行推恩令呢?”
李大牛沉思了一下,然后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个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是一个老办法,未必能够有效。”
李大牛说完,然后补充说“这个办法现在应该很难成功,现在国公也没有封土,只有自己国公府还有一顷土地,这一顷土地实在很难推恩,国公养给都来自朝廷,这朝廷只要断了,国公就没有办法了。”
李大牛说完,韦无私佩服的说“李兄,能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了,和你聊天,总是让我有一种愉快的感觉,我现在才觉得王爷看人的眼光真是不错,以李兄的才智,实在不应该埋没在田野。”
李大牛说自己就是瞎说的,都是前人的老话,他和韦无私继续谈论削藩的问题,韦无私也不在坚持,但对于国公和亲王,韦无私还是认为这些人存在迟早要对君权造成威胁。
关于这个问题,李大牛倒是赞同,这国之神器,自然是有德之人居之,无论皇帝怎么可怜,能够被去取代,只能证明这人的无能。
李大牛可不认为一家一姓的天下,能够永远是天平盛世,这世界的前进就在分合之中,这家无能了,另外一家取而代之,不可能整天想着当安安饿殍,也要有人当奋臂螳螂。
聊了一个时辰,李大牛才告辞回到自己屋里,他坐在床上,倒是没有立马睡觉,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些不习惯了。
以前自己能无忧无虑的,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必须考虑这一家子了。
除了周霖铃,还有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儿子,在没有结婚之前,他还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周霖铃说自己有喜的时候,他心中有一种喜悦和担心。
李大牛现在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子女能够好好的活着,孝顺他倒是不看重,主要想教这子女不能自寻死路,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关于教育孩子,李大牛还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遭,没有丝毫经验,他或许之前有,但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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