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摇头说:“客官说笑了,这个价格就是最低了,再低的话,我就只能将这个当做传家宝了。对了,听客官口音,好像是益安府人士,不知道是何处呢?”他说自己是陵水县的,不知道这位掌柜知道不?掌柜笑着说:“原来是老乡呀,不知道兄台是哪里人士?高姓大名呢?”他说自己叫李大牛,是程家村的人。掌柜听到这话,拍着自己大腿说:“原来是大牛兄弟呀,我是罗家智,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把扇子送你了,算是我初次见你的礼物。”
他也诧异的看着罗家智,没有想到这个罗老二竟然做起了这么文雅的生意,他说既然是罗老二,这扇子自己还是出一百两银子买了,也算是照顾老乡。罗家智连忙摇头说:“大牛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要是收了你的钱,我爹还不打死我,而且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这店铺都是你的,还别说这小小的扇子了。”
他诧异看着罗家智,然后想到罗蕙芷是罗家智的女儿,不由开口说:“罗二叔,你别说笑了,罗姑娘可是有名的才女,我这个泥腿子怎么能够娶她呢?”罗家智还是老一套说辞,说自己也是贱籍出身,算起来是李大牛吃亏,而不是罗蕙芷吃亏。他也不在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和罗家智再次讲着价钱,罗家智总是说白送,最后他担心田仲达已经弄好了,只好说了一声谢谢,今天有事情,明天在上门登门拜访。
罗家智说可以,然后说他是不是要去大人物,若是不嫌弃的话,自己可以为他准备一点小礼物,他说自己真的不好意识在多拿什么,罗家智拿出一个匣子说:“这个是一份小礼物,不值钱的,卖给外人五两银子,卖给大牛兄弟的话,那么就要三两银子。”他拿出五两,让罗家智收下,罗家智推辞了一下,然后收下了。
他回去之后,田仲达已经选好了一件衣服了,其他几件裁缝正在弄,见他回来,田仲达说:“妹夫,我这一身不错吧。”他上点点头,这一件玄端穿上去,田仲达更加帅气了,可以算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将折扇递给田仲达,然后给了他一个小盒子,然后对着田仲达说:“我们现在去燕府见燕三公子,舅子,你稍微稳重一点,免得燕三公子看清你。”
田仲达点点头,好奇的询问说:“昨天不是说的余姑娘吗?怎么今天去见燕三公子呢?”他说这个要循序渐进,这余家可是勋臣,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现在要这位燕三公子帮忙引荐才是。田仲达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前往燕府,到了燕府,他递上拜帖,很快燕三公子就亲自到了大门迎接了,燕三公子对着他说:“李兄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李兄弟见谅,两位里面请。”
他带着田仲达跟着燕三公子进入到偏厅,等坐下之后,燕三公子才询问说:“不知道这位兄台是?”田仲达恭敬的行礼说:“小生田懿田仲达见过燕三公子。”燕三公子想了想,然后有些惭愧的说:“小生也算交游广阔,竟然不知道丰城有田兄这一位人物,真是罪过罪过,不知道是否能告知令尊名讳。”
田仲达随口说:“我父亲倒是无名,不过我祖上也曾坐在令尊如今的位置上。”燕三公子听到这话,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说:“原来是田文敬公的后人,请恕小生失礼了,真是失敬失敬。”田仲达说没有事情,现在田家都没落了,哪里有什么失敬的。燕三公子说自己父亲一直很敬佩田文敬公,只可惜田文敬公生不逢时,若是晚生几年,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然后燕三公子说:“李兄,这就是你不对了,不早点告诉我田公子的来历,要是父亲知道我对田公子这么失礼,一定要责罚我。”
他一笑,说这不是认识了吗?自己其实也才和田公子认识不久,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十分敬佩这位公子为人。今天带田仲达来,就是想将田仲达介绍给燕三公子认识,燕三公子说真是自己的荣幸,他看了一下田仲达,田仲达识趣的将那个匣子递了过去,然后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燕三公子点点头,恭敬将盒子结果,然后说:“这么早,两位还没有吃早饭吧,不如在这里吃吧,不过只是一些粗茶淡饭,还请两位见谅。
他准备谢绝的时候,田仲达想点头答应说:“无妨无妨,稀饭咸菜都可以。”燕三公子听到这话,笑着说:“田公子真是客气了。”说着燕三公子带着他们到了膳厅,在膳厅坐着,燕三公子开始和田仲达聊了起来,双方聊得无非是斗鸡走马,章台流莺,他没有想到田仲达对这些了解很深,丝毫不用假装就显得很纨绔。他心想还好燕三公子没有问才学,否则的话这位公子就露底了。
燕三公子询问了他这些,他对于这些丝毫不了解,燕三公子也不在多问,吃早饭的时候,田仲达再次显示了自己优雅的气度,让燕三公子吃完之后感叹说:“真是百年大族,衰而不败。不知道我燕家是否能够这样。”田仲达说这都是家风好,燕家的子孙只要好好奉行家风家规的话,就不会有这个顾虑。燕三公子听到这话,倒是尴尬了。
这时候燕知府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人,燕三公子介绍说:“父亲大人,这位是李兄弟,就是和苏姑娘定亲那位,这位是田文敬公的后人。”燕知府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胡子,欣赏的说:“真是一表人才,才貌双全,襄国公真是找了一个好孙女婿,就是不知道我家那丫头是否有这个福气了,能够找到这么好的一位丈夫。”
他说客气了,然后燕知府才对田仲达说:“阁下是田文敬公的后人呀,真是失敬失敬,本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田文敬公,忠义无双,仁慈爱民,魏朝历任东南府知府,都没有像田文敬公一样得民心了。”燕知府说完,然后说:“三儿呀,你陪一下你的田世兄,我和李贤契有些话要说。”燕三公子说了一声是,他心中很好奇,燕知府要找自己说些什么。
和燕知府到了书房,燕知府让他坐下说:“我们也不算是外人了,你那大舅子的媒就是我作的,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他恭敬的说是然后还是行礼之后才坐下,燕知府看着他说:“其实本府想知道,当天在潇湘楼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司衡的亲兵会被杀,而大司衡回去之后,没有追究这件事。”
他一下被问住了,然后想了想,神情严肃的说:“大人应该知道大司衡将兵权给收回去的事情吧。”燕知府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他继续解释:“那就对了,当天只是那四位不满而已,这兵权是不得已拿出去的,他们心中不甘,自然想找机会教训大司衡一顿,那天潇湘楼就是机会。至于大司衡为什么不追究,知府大人认为大司衡敢撕破脸皮吗?能用这些军队攻击两位国公,两位行军都元帅吗?”
知府敲着桌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兵符不过是大司衡能调动这些军队,但是要做某些事情,兵符还是办不到的, 至少以现在大司衡的威信还不行,贤契,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只不过希望贤契下次能够说委婉一些,这个说出来,说的臣工之间太过自私小气了,传出去,对五位的名声也不太好。”他说自己就是一个粗人,不太懂这些,多谢燕知府提醒。
他心中却在暗想,自己这么快编出一个答案,还要说的委婉动听,那不就刻意刁难自己吗,反正现在平妃的事情是坚决不能说出去的。燕知府想了想,然后再次说:“对了贤契,我听说,那天潇湘楼之中,有平妃做主。”他心想这两父子消息倒是十分灵通,还好这个问题他已经答过一遍了,他对燕知府说:“不知道燕知府从哪人口中得知的,请知府大人严惩那人。”
燕知府疑惑的看着他,他开口解释说:“燕知府作为东南府的知府,也算这里的管事的了,若是平妃娘娘到了这里,会不通知你吗?若是真的不通知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极度机密之事,岂是别人能够知道的,还请大人严惩,否则到时候有乌鸦状告燕知府你泄露军机,到时候小的担心燕知府你的乌纱帽不保。”燕知府也是一头大汗,然后小声的说:“贤契,你的意思是,平妃真的到了。”
“小的不知,还请大人处置传播此事的人吧。”他知道自己说这话不亚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自己只要不说平妃到了,这什么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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