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使团来京,并没有提前通知大唐。
朝廷派遣鸿胪寺官员前来迎接,本就是彰显大国风范。
不过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竟发展到这个地步。
纥卓罗侮辱虞世南,楚炎愤而出手,到现在为止,双方投入的筹码越来越多,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而柴绍带着监门卫加入,也就相当于军方也参与进来,已经不是单纯的纠纷。
“这个柴绍,让他在府养病,没想到正巧赶上这等热闹事。”李二略微叹息。
他本想着借此机会闪亮登场,好在楚炎面前好好秀一波,然后再自报身份。
现在看来,这个完美的装比机会已经没了。
“陛下,是否调集北衙六军介入?”
“不必,如果一切如楚炎之前设想的那般,朕料定那个国师会息事宁人。”
跟李二想的差不多,阿史那忽勒确实有些投鼠忌器。
此次前来大唐背负着大汗的命令,不能因小失大。
唉....只能将纥卓罗暂时交给京兆府衙了。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纥卓罗在京兆府衙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虞正卿,老夫再次像你道歉,请不要因为些许误会影响贵我两国的邦交。”
虞世南瞧对方不在坚持,心中大松一口气。
“国师识得大体乃两国之福,鸿胪寺已经为诸位备好酒宴,请!”
随后,五国使团渐渐行过护城河,正式进入京城之内。
一场龙争虎斗,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这个时候,楚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温暖所包围。
原来李丽质从方才就一直拉着楚炎,玉手从未离开。
“我说老妹儿,就算是你仰慕我的盛世美颜,也不必大庭广众手拉手吧?要知道长安地界可是有许多大家闺秀排着队来提亲,你若是有啥想法,赶紧排队去。”
李丽质也意识到失态,脸色顿时绯红,她抽出手一路小跑向父亲,连反驳一句的心思都没有。
“这小娘皮,还有点意思。”
.....
鸿胪寺。
楚炎一脸黑线的望着虞世南。
“虞伯伯,有点过分了吧?”
“陪你迎接使团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难道你还想拉着我陪吃陪喝?”
“京兆府衙不管了啊?”
虞世南赶紧赔笑道:“贤侄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俩谁跟谁啊。”
“现如今京城内都在议论贤侄的壮举,哪有谁敢作奸犯科?有阿旺阿才他们看住大门就没事。”
“再说你回去也是闲着,这回可是国宴,不吃白不吃啊。”
虞世南也是无奈,他刚刚得到旨意,说务必要将楚炎留在鸿胪寺参与接待使团的一干事宜。
况且他对楚炎今日所为非常感动,不过是因为遭受了些屈辱,楚炎就能挺身而出,这等情谊足以性命相交。
“那就陪你待一会,等到晚上我可得回去睡大觉。”
“没问题没问题,就听贤侄的!”
鸿胪寺这个衙门,平常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透明一个。
不过衙门的规格在九寺之中最高,比大理寺都牛比。
占地极广不说,装潢内饰极为奢华,尽显大国风范。
至于国宴,还真让楚炎大开眼界。
伙食不知比京兆府衙强了几万倍。
本来虞世南想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奈何楚炎一再坚持坐在末席,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听着这些人酸不拉几的互相寒颤,楚炎对使团有了些深入了解。
东突厥这里的正使是国师阿史那忽勒,身份着实不低。
吐蕃那里是赞普(总瓢把子)的侄子,松赞玛布。
吐谷浑是可汗的弟弟,慕容融。
高句丽是荣留王高建武的儿子高勒皋。
至于倭国的正使,好像也是个什么王子,叫松窝马子。
听着这一个个怪名,楚炎不知喷出多少口酒水。
又是麻布又是高乐高的,最牛比的还属倭国那矮子,还送我马子,痴汉味道十足。
“诸位,陛下最近政务繁忙,所以要容后两天才能正式接待各国使团,不过陛下命我先听听诸位的来意,到时候觐见的时候也好给予正面回答。”
虞世南谈笑风生,不愧是官场老人,一人对付多个国家的使者丝毫不落下风。
阿史那忽勒率先开口,“正卿,此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商。”
“自从那年渭水湖畔之后,唐国跟前隋一般,拒绝与我汗国正式通商,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两国交好的前提除了结为兄弟之盟,最要紧的就是互为唇齿,只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算是真正的结盟。”
“所以在下想恳求唐国正式开放边关,让两国可以自由贸易。”
虞世南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问道:“国师的要求,不光只有这一点吧?”
“哈哈哈——虞正卿果然料事如神,没错,我们汗国为了让两国同时受益,想以上等的皮毛和牲畜交换唐国铁矿,这样咱们就是双赢的局面。”
阿史那忽勒心中多少有些紧张。
这可是关乎突厥国运的交易,只要唐国同意,以后就再也不用走私买高价的劣质铁矿了。
“呵呵....上等皮毛?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突厥使用脸皮来做买卖,算盘打的可是震天响啊。”
阿史那忽勒闻言眼神一凛,望向坐在末席的那位少年。
楚炎!
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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