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虽然不是很方便,却也有着自己的好处,陆羽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之前的日子忙忙碌碌,不是修炼就是和人战斗,哪有如今的这份静谧时光。
当女人轻抬素手,小心细致地将陆羽的袜子脱下来的时候,陆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那是幸福的感觉。
陆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奴隶是否皆是如此,只是觉得素手与皮肤触碰的瞬间,温暖滑腻,虽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动作,却也是妙不可言。
一抹淡淡的处子幽香扩散至鼻端,陆羽忍不住轻轻嗅了一下,若不是有着不知数量与实力的敌人环伺在四周,他几乎都觉得自己此生此世别无遗憾,要是能这样生活下去,也是别无他求。
陆羽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略显胸无大志,不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微微晃了晃脑袋,低头的瞬间,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摆上,赫然有着两滴水渍。
水渍形状破碎,宛若碎裂的水晶。
陆羽心中一颤,明白过来那是女人的眼泪,只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哭。
如果她觉得委屈,为什么还要主动为一个男人脱鞋去袜?
等到女人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女人压低声音道:;主人,咱们休息吧?;
陆羽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间的关系,竟然可以以如此迅疾的速度开展,按照他的想法,女人多半是抗拒为主,最不济也是半推半就,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女人,竟然如此的直接、大方、干脆利落。
;那就休息?;陆羽的反应很是含糊,仿佛他才是那个要被睡的人。
女人保持着半蹲的动作,轻轻解开月白衣衫,并未褪下,露出胸口一抹玉肌白意。
陆羽的眼珠子虽然没有立刻掉出来,却也是难以挪开自己的目光。
看到陆羽的眼神,女人一咬牙,手抓衣衫跪了下来。
陆羽微微怔了一下,满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不求主人放过我,只求主人要了我的身子以后,放我离去,不然的话,我纵然是死,也绝不会屈服的。;女人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的犹豫。
陆羽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火苗,顿时被女人的态度浇灭,就好像是刚刚点燃的火焰,立时遭遇了一盆冷水。
陆羽很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的意思,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坚决。
;求主人成全!;女人以额头覆地,姿态诚恳真挚,却又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决绝悲壮。
;为什么?;陆羽彻底懵了。
;因为我父亲等我去救命!;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溢了出来,;主人,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要了我的身子后放了我。只要您放我离开这里,来生我为您做牛做马。;
;哦...;陆羽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
看着梨花带雨涕泗横流的女人,陆羽的心里略微有些不忍,却也只能硬着心肠说道:;就算我肯放过你,你就一定能够找到医治你父亲的草药灵果?如果无法找到你所需要的草药灵果,你父亲岂不是注定要死?;
陆羽微微顿了下,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肯放过你,外面那些狼族的儿郎,肯放过你吗?部落里的人族肯放过你吗?其余那些入侵者愿意相信你吗?;
陆羽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你以为就算你找到了你所需要的草药灵果,真的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你的家族?真的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治好你的父亲?你真是太天真了!;
陆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怕女人承受不了这些残酷的答案,接受不了比这些答案更加残酷的现实。
顺势躺下以后,陆羽对着女人摆了摆手,道:;都累了一天了,早点儿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陆羽口中的这个睡字倒是没有其他的含义,他甫一躺下,鼾声便立时响了起来。
女人愣在原地,反倒想不明白陆羽的真实意思。
按照她的想法,自己就算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座营地,也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不一定是当下的自己可以付出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让自己还算能够接受的条件,以自己的清白为代价,求这个骁勇无敌的男人放了自己。
只是这招,也只能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也说不准眼前这个男人是否会遵照诺言,在要了她的清白以后放她离去,以她有限的人生经验来看,春风一度后,他放自己离开的可能并不会很大,但是,她除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陆羽竟然拒绝了她,并没有借机占有她,这让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一种很是复杂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但看起来是个男人,还是个真正的男人。
鼾声不断的时间里,横躺在床上的陆羽,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这个世界上,除了猪,很少有谁能够睡得这么快的,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想要占有她,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不能人事的太监,可他至少还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不会趁人之危!
男欢女爱这种事,如果其中一方不是自愿的,那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非要那样的话,和只知道繁衍后代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显然,陆羽不是那种人。
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看到周若初的眼泪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些心软,不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自己的自由,去寻找可以治好自己父亲的草药灵果,这样的女人,不管是放在什么时代,不管是放在哪个世界,都是难能可贵的。
可是,要是就这么放了她,追随他的狼族,还有部落里的人族会怎么说?是否会觉得他另有图谋,亦或者觉得他早已做好放弃绝望草原的准备与想法?
感觉到周若初的哀伤和无助,眯缝着眼睛看她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无力地坐在地面上,陆羽心中叹息不已。
一夜无话,周若初感觉到略带温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件狐裘,不由心中一惊。
霍然扭头,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陆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周若初望着盖在身上的狐裘,不由狐疑不定,想到陆羽所做的一切,不由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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