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姬辰,十分高兴,这下身边又多了一位高手,原有左膀,又添右臂!
随后,姬辰一再挽留武俊星,武俊星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这一日,姬辰安排御用画师,给武俊星画像,这是夸官所用,绝非通缉那种黑白的简易头像,而是全身版的彩画,一共两幅,一幅穿盔甲的,一幅现在普通装束的。
两位画师技艺高超,也无需武俊星长久站立,不大会儿他们就记住了长相,凭记忆便能画得下来。
晚饭、夜宵之时,都是姬辰安排与皇妹姬梦凌、武俊星、陈靖公、杨雪露、李花花、孔圣书,他们几个共餐。
杨雪露、李花花、孔圣书,哪儿见过这个,跟皇帝坐一张桌,共餐,在古代那简直是天大的恩典!
俩姑娘还好,年岁小,不觉得如何,但孔圣书可是受宠若惊,老鬼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享这福,对武俊星是感恩戴德啊,发自内心由衷的敬佩。
饭桌上,老鬼看气氛那么欢快,便使出了张巧嘴的本领,再加上那打鼻儿的怪音儿,讲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姬辰对他印象很深,也非常喜欢,想封他个官,但老鬼回绝了,武俊星都是王爷了,并且叫自己老爹,还奢求什么呢,啥也不用,挺好。
次日,姬辰还是舍不得他们,不过武俊星寻思,不能再逗留了,这便辞行。
临走时,姬辰暂且叫住他,问道,
“武爱卿,何时返还再与朕相见呐?”
武俊星寻思了一寻思,道,
“如果陛下方便的话,十月十日武林大会,可到嵩山派看看洒家去亮亮相,另外陈兄武艺高强,有空最好也去参加参加。”
姬辰点点头,
“好,朕一定抽空去看。”
陈靖祖点点头,双手抱拳,
“在下也一定随陛下前去,武兄,保重。”
姬梦凌双眼有些湿润了,颔首轻声道,
“武英雄保重。”
“诸位留步!洒家走啦!”
颠儿哒颠儿哒...
还是那四匹马,那辆车,再次上路。
不过,武俊星是顺路去荆门,看看自己的封地,姬辰也派了先头部队和护送部队。
这先头部队的任务,是先到荆门,把画像和王爷的人名放出风去,让地方官和百姓都知道。
护送部队,是给开道的,省着有那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刁民来捣乱。而且武俊星不乐意穿盔甲,就是平民装扮,哪里知道这位是镇南王。
去荆门可以走两条路,一是水路,一是旱路,这船,武俊星是坐得够儿够儿的了,所以走旱路。
有二百军兵护送,正五品校尉长随从,人虽然不多,但是打着幌子和大旗,也威风。
他们走了,这南都城内可热闹起来了。
上官中天和何启文,俩人起大早,皇上特批的不用上早朝,直接,从城东往城西开始转圈游街夸官。
俩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旁边都是卫队,中间台着个高轿,上面立着屏风,上面挂的便是武俊星的画像,人们看了后是赞不绝口。
这二位,一个宰相、一个太尉,得是被降了多少身份,才会来做这种小官小吏的事。
上官中天气得,脸都绿了,始终沉着个脸,一直嘀咕着,
“真是废物!邓龙邓虎一对儿废物!庐山上四千多人,难道都是饭桶吗?仅仅一个火凤卫,不到五百人,消息那么准确,居然失败了!饭桶!废物...”
何启文就劝他,道,
“我说相爷,您就别气啦,这叫半路杀出个武俊星啊,出手就把人给救了,那皇上开金口就是封王,见官大一级,在你我之上,唉,这叫时运,人家赶上了,没办法。”
上官中天气得直嘬牙花,
“啧啧啧...这个武俊星,来历可真不小啊,刚出世不久,毛头小子一个,江湖中就能传颂他为泰山北斗,就是那泰山剑派的老祖宗也没被这么称呼过。”
何启文摆摆手,道,
“江湖中事,我没您懂行,反正我知道,他在南周这么一横,我们以后想在办事,难了。皇帝今天都怀疑我们了,好在没有证据,不然你我都得掉脑袋。”
上官中天冷哼一声,道,
“哼,就算有证据,这小皇帝也奈何不了咱们,况且我在江湖中有的是二目帮手,朝中一半人都得听你我的,姬辰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何启文道,
“唉,不是我说不好听的,就您认识的那群饭桶,哪个是陈靖祖的对手?我昨天虽然没去看,但可听说了,武俊星跟陈靖祖比武,两局,一局拳脚一局兵器,全赢了,这俩人还拜了把子。”
上官中天脑子嗡的一下,
“什么?陈...陈靖祖没打过武俊星?老天爷...这小子是什么变的...”
何启文摇摇头,
“哎呀,以后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喽,不论如何,我都听您的,相爷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
上官中天眉头拧成了麻花儿,心中盘算着计谋。
放下他们暂且不管,且说武俊星一行人,沿路走了两天,已然出了南都管辖的范围,到了小镇、村庄的区域。
这天正值下午,武俊星赶着车,到了一处村庄,村口立着个牌楼,写着陆家庄。
村口第一家,是一处大庄院,想进村儿,就得打这儿过,而且只有一条路。
武俊星这车刚到路口前,便被路卡拦住了去路。
这块儿横着个三尺高的圆木路卡,可以横着转动,并且有人看着。
“吁~!”
武俊星把车一停,寻思着上前交涉,然而那名校尉长把眼一瞪,对他道,
“王爷,真乃穷山恶水多刁民,这里竟敢私设路卡,待末将去教训他们。”
武俊星摆摆手,
“诶诶诶,不至于不至于,多大点事儿,这庄子离衙门远,这地方要来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人也不好,设路卡没什么问题,洒家亲自讲说便可。”
武俊星下了车,便要上前,那看路卡的人,一眼就看见了这一队军兵,慌忙回屋进去叫人。
不大会儿,走出来一名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身高八尺挂零,相貌堂堂,英姿飒爽,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挂玉佩,背一对长剑,出来了。
此人掐着腰,满面傲气,迈着方步就过来了。
上下打量着武俊星,嘴角一挑,转头对他身后的校尉长拱手道,
“哟,官老爷驾到,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武俊星一听,这人挺狂啊,不怪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就这小村儿的老大,多大势力的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吓唬住。
武俊星一乐,道,
“小兄弟,还请把路卡撤开,俺们要打这儿过。”
这人一笑,道,
“这位兄弟,看你的打扮,像是给人保驾保镖的,我也不难为你。这儿叫陆家庄,我是这儿的少庄主陆明杰,设路卡不为别的,只要有习武之人路过,就要跟我比试比试,不管输赢,都要留下几招。赢了,我给赏钱,输了,我也给治伤的钱。”
武俊星一听,乐了,感情这位是个武痴啊,好斗好练,便点点头,
“好啊,那洒家便跟你伸伸手,不过,洒家给你打伤了,可要自己掏腰包了。”
陆明杰大笑,
“哈哈哈,我这路卡都设了两年多了,连能赢我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伤我了,放心,我会下手轻点的。”
武俊星就觉得好笑,心说这小子哪儿来的勇气,比洒家矮着一头多,还这么狂?
“好好好,来吧,洒家让你先伸手。”
校尉长不乐意了,拔剑一指陆明杰,大喝,
“放肆!果真刁民,你可知这位是...”
“诶诶诶,没事没事,不着急赶路,稍微活动活动也行。”武俊星摆手道。
接着,转头过来,对陆明杰道,
“好啦,来吧。”
陆明杰一拱手,
“得罪了!”
嗖!
这小子双拳变掌,直扣武俊星面门。
武俊星一翻白眼儿,很是扫兴,翻手一扒拉,啪!
“啊!”
这一扒拉,扒拉到陆明杰肩膀上,疼得他惨叫一声,飞出两丈来远。
“诶呦!少庄主!少庄主啊!”
看路卡的几个人忙跑过来,把陆明杰扶起,查看伤势。
那肩膀都扒拉肿了!
陆明杰一咬牙,虎目圆睁,道,
“好啊,真有两下子,接招!”
唰!唰!
他把两把长剑拔出,举头就劈,武俊星毫不在意,两手伸出一弹指,铛!铛!
两柄长剑顿时崩断,陆明杰的手也震麻了,倒退出数十步。
看着两柄断剑,陆明杰惊呆了,他哪儿见过这种指力指法,一弹就能断钢截铁。
武俊星一笑,道,
“小兄弟,多出去走走吧,在这小山村,哪里能碰到什么高人,多跑跑江湖,眼界就开了,莫做井底之蛙。嗯...现在,俺们是不是能过去了?”
噗通!
陆明杰顿时就给武俊星跪下了,紧着磕头,
“师父!师父请收我为徒!师父!师父请收我为徒!”
武俊星一愣,赶紧扶他起身,
“诶诶诶,快起来快起来,洒家哪儿能收什么徒弟,不行不行...”
校尉长过来了,大喝道,
“小子!真不识抬举!在这里捣什么乱!你可知这位,正是陛下新封的镇南王武俊星,武王爷!你又是何身份?!快快把路让开!”
陆明杰一听,傻了,两行热泪一下子就淌下来了,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泰山北斗啊!那...那我更不能起来了,请您一定要收我为徒,不然我就跪死在这里...”
说着,抱住武俊星的双腿,咋也不撒手。
好嘛,武俊星没辙了,得,这算又碰到一张狗皮膏药。
你说打他吧,一巴掌给呼死了,不像话,赶他走又不走,唉...
这时候,庄子里躁动起来,领头儿的是一位老者,这位就是老庄主,陆兴,陆明杰的爹。
老头儿听手下人讲了个差不离儿,吓得魂不附体,忙出来迎接。
一到近前,就给众人拱手,
“诸位官爷远道而来,小老儿有失远迎啊,这...小杰!你这逆子!你要气死爹啊!快起来!像什么话?!”
陆明杰还不起来,一直跪着,道,
“我不!我一定要拜他为师!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错过了!”
“你...”
老头儿一看儿子这样,也不好劝,转头对武俊星拱手,道,
“敢问这位壮士,高姓大名?从何而来?”
校尉长喊喝着,又给介绍了一遍。
陆兴一听,吓得忙叫庄里人都给跪下,并道,
“草民罪该万死!冲撞了王爷宝驾!还望王爷恕罪啊!”
武俊星一塌眼皮,得,这当官儿真麻烦呐...
便不耐烦地摆手道,
“得啦得啦,都起来吧!还有你,唉...看你这么喜欢练武,那洒家姑且就收你个记名弟子,以后看你表现,才教你本事。”
陆明杰听完顿时破涕为笑,道,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说着,连连磕头。
车里,杨雪露和李花花都看到了。
杨雪露笑道,
“嘿嘿,星哥哥现在既是师父,又是王爷,那我就是王妃,也是师娘啦!”
李花花一撇嘴,
“哼!说的我好像不是一样,略。”
陆兴一看,忙起身上前施礼说好话,
“诶呀,王爷驾到,小老儿当真不知啊,您一到,我们这个小庄子,真是蓬荜生辉啊,以后房上都得长灵芝...”
“俺说老人家,洒家就想过个路,不至于哈,现在洒家能过了吗?”武俊星问道。
“诶!能过能过!但...您来都来了,况且还收了犬子为徒,这拜师礼仪还要好好准备一番,见面礼您得收,还有,您看,这未时就快过了,再过一个时辰天色就暗了,就屈尊在小老儿的庄上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小老儿一定以贵宾相待,绝不怠慢王爷和各位官爷。”